胡绿珠在里面听得又羞又愤,气得闭上了眼睛。
“可是……”米老鸨十二分地为难,她在这种黄金能买笑、没钱撵出门的青呆得久了,早不相信男ç人了,就算三王爷元愉以前是对李小雅很痴情,可他看到เ毁了容的李小雅,恐怕还是会大失所望,会后悔,会觉得“相见不如想念”。
从他们两人的服饰上,胡绿珠已๐经可以判断出他们是皇室成员,肯定姓元,但她并没见过这两个年轻人。她倒是远远见过皇上几眼,当今皇上虽然长得有些黧黑,年近三十,也算得上个帅哥,长得孔武有力、高大英俊,难道这元家的皇子皇孙,都有什么เ美男ç子的遗传不成?
她虽然是洛阳人,但毕竟是个大家闺秀,不知道青楚馆到底在什么地方แ。只听说北城离宫墙不远的地方แ,是片莺莺燕燕的集中地。不一会儿,胡绿珠扬鞭来到เ北城,见人就问:“谁知道猗红馆在哪?”人家看,一个ฐ长得挺体面的大小姐,到处打听猗红馆,倒也可乐,一通乱指,指得胡绿珠找不着北。
胡绿珠也不理会这两ä个ฐ爱讲闲言碎语的哥哥,二哥在宫里当着个巡夜的侍卫,三哥是看城门巡街的小头领,两人俸禄微薄,到เ现在盖不起的宅子,天天就琢磨着把赔钱货妹妹嫁出去,省出两个房间好养儿子。
“吃素归吃素,打马球归打马球,”绛英有点瞧不起小姐的智商了,就这种iq,还大魏朝第一才女呢,骗谁呀,如果绿珠小姐是第一才女,她胡绛英得往哪儿放才合适,“高夫人和长乐公主ว都是爱玩爱闹的人,听说皇上也会去呢。”
台阶上长满深深的苔藓,连个脚๐印都不容易看见,眼见得门上也是很久没来过宾客。
胡绿珠从没跟青年男子这么昵近过,又是一惊。
她使尽浑身力气,往榻内缩了一缩,元怿已俯下身子,鼻子里喷出的气息烫着她的脸颊,让胡绿珠的脸一下子红了。
元怿的眼睛亮闪闪的,离她很近,胡绿珠这才现,他的皮肤白晰细腻,线条柔美鲜明,非常有雕塑感。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只睁了一下,又紧ู紧闭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胡绿珠说不清心里是紧ู张还是害羞,只听见耳边元怿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慢:“美人,美人,呵呵,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ใ荣……你真美……”随着说话声,他的手指也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了两ä下,很是温存。
外院遥遥地传来了一阵悠扬清脆的歌声,是李小雅在放声歌唱着西晋著名诗人傅玄所写的古诗《青青河边草》:
“青青河边草,悠悠万里道。
草生在春时,远道还有期。
春至草不生,期尽叹无声。
感物怀思心,梦想中情。
梦君如鸳鸯,比翼云间翔。
既觉寂无见,旷如参与商。
梦君结同心,比翼游北林。
既觉寂无见,旷如参与商。
河洛自有涸,不如中岳安。
回流不及返,浮云往自还。
悲风动思心,悠悠谁知者?
悬景无停居,忽如驰驷马。
倾耳怀音响,转目泪双堕。
生存无会期,要君黄泉下!”
这是李小雅的成名歌曲,听起来果然不同一般。
李小雅的声音很有感染力,清亮里透着悠远和空茫。这诗胡绿珠也很喜欢,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种震动,诗里的相思成灾、见景生情、誓同生死,被李小雅的声音全都渲染出来了,不但是元愉夫妇生死与共的心意,也让胡绿珠困惑不解。
姑姑不是说过,世上的男ç人,没一个动过真情的吗,世上的夫妻,没一对能真心相守的吗?可元愉夫妻呢?他们怎么会爱得这么痴缠,这么旁若无人,这么เ义无反顾?
但眼前她没心思听歌,只想对付掉现下的紧急场面。无法动作的身体让她只能任元怿摆布。
胡绿珠用力拧着眉毛,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细汗,她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元怿,元怿却不紧不慢地解开着自己้的外裳๙:“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说话吗?你的眼神已๐经胜过世上一切言辞,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เ你,就觉得很特别。我以前很不明白,为ฦ什么我的三哥会喜欢一个ฐ烟花女子,为了她,不惜放弃王位,和皇后,和高家为敌。可看到เ你的眼睛,我似乎懂得了一点什么。我有一个ฐ妻子,尔朱王妃,她长得也很美,可是她根本无法走进我的心,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来就不想知道,而你呢,我的美人,我只看你的眼睛,就能ม知道你在想什么……”
扯你娘的,胡绿珠愤怒地想,我想的是赶紧逃出这个ฐ销金**的鬼地方,想的是你不要把你的狗爪子放在我的脸上,不,也不要抚摸我的脖子,不不不!你不能ม摸我的胸口!拜托你离我远一点,难道你看不出我是个气质如兰、温柔娴雅的大家闺秀吗?我像是那ว种卖笑为生、用眼睛到处乱ກ放电的倡优吗?
天,老天!胡绿珠吓得闭紧ู了眼睛又睁开,只脱剩一件白绢短襟、白绢长裤ไ的元怿轻轻将她横抱在手,放在床上,他低头凝视她片刻,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掀开大红绸被,将胡绿珠放入被中ณ,自己也睡了进去,伸手从她的脖ๆ子下搂了过去,又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此刻,他隆起的肌肉紧贴着她凸凹有致的身体,他的手指头在她的胸前摸索ิ着解开了她的外衣,又拉开了她腰间的汗巾。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项间的软窝,滑过她颈子上的翡翠挂件,又轻轻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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