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恻恻的瞪着他:“想死你就吱一声,我会成全你的!”
就都快贴在石壁上了,却还是不肯示弱求饶,虚张声势的呼呼喝喝……
她当然也看懂了他那一眼所表达的含义,却仍是不服气的、气呼呼的说道:“方才,你明明是要帮我换伤口上的布条,却故意……吓我,害我挣扎的时候伤口又裂开了,白流了好多血……”
云怀袖虽处在惊怒、羞急当中,却仍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异状,微蹙眉,也不理会他的调笑了:“你……受伤了?”
驼夏侯景睿回头,不禁失笑。这丫头,不过就是场不算正规的赛马罢了,她竟像是拿命在拼,可见她确是心高气傲且绝不轻易服输之人,微微一笑,长指下缰绳微微一扯,身下马儿的度不动声色的放缓了些——他猜,若她知道他故意在让她,必定会不高兴!
郊外的牧场,菁菁绿草开阔平静,野花芬芳点缀碧草其间,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有风吹过,六月的炎热之气也随之ใ扑来。云怀袖最不耐热,一边扑在挑好的枣红色马身上,一边用手徒劳无功的扇着风,似要减轻一阵一阵扑袭而来的热浪。
可是夏侯玦找上门来了,且瞧他的架势还甩都甩不掉,让她怎么办嘛?不能真的将他丢到一边不予理会啊,尤其,他还特地来找她。
驼“这偌大的王府都是他的,你管他睡在哪里?”云怀袖没好气的横她一眼:“再说了,他睡他的,咱们玩咱们的,也碍不着什么事呢!走,咱们去找天音哥哥……”
他不说话,她自然也只专注着手上的动作,静默的房里,氤氲的轻烟袅绕着阵阵清香飘散开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泡茶的模样,她右手提壶,左手挽着衣袖,手势很轻,轻抿唇,很是认真的模样。
她依然一动不动的趴在窗台,静静瞧着外面不知名的某一处,偶尔扇动一下如蝶翅般卷翘的长睫,看似倦怠慵懒โ的正在小憩的乖顺小猫。
他这样的男子,要对他动心,真的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就像……人饿了自然便要吃饭一样。所以她明知道自己้细作的身份,仍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
而且——辰沉沉的望着懒懒拨弄着胸前樱红色流苏的翠衣:“既然你知道王妃很重要,可你居然不阻止?翠衣,你安的是什么心?”
所以,他无法再将她当成一颗、只是一颗重要的棋子来对待,所以,他怕她会有闪失而不顾曝露自己的真实面目找到云致宁……
其实,除了爹与大哥,他与天音都很明白当今皇上对云家的心思与态度——将他们无比宝贝珍护的怀袖赐婚夏侯景睿,他们便有了警觉!只是爹与大哥却是死也不信的,不相信他们一心一意报效的朝廷会那样对他们……
举手叩门,里面传来冷淡至极的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