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张耳陈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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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人心虽是不可测度,但从他所做的事上,即可把他的心理考察出来。一部ຖ二十四史,是人类心理留下来的影像,我们取历史上的事迹,本力学规律,把它绘出图来,即知人事纷纷扰扰,皆有一定的轨道。作图之ใ法,例如心中念及某事,即把那事作为一个物体。心中一念及它,即是心中ณ出一根力线,与之联结。心中喜欢它,即是想把它引之使近;如不喜欢它,即是想把它推之使远。从这个相推相引之中ณ,就可把轨道寻出来。

他以为“厚黑学”与“心理学”有关,乃ี追寻中外心理学诸书来阅读,久之ใ亦无所得。他既陷于茫然无所适从,于是索性将古今人的说法,尽行扫去,另用物理学的规律,来研究心理学。一日຅,他在街上行走,忽然觉得人的天性,以“我”字为本位,仿佛面前有许多圈子,将“我”围住,层层放大,有如磁场一般;而人心的变化,处处是循着力学规律走的。

他如此这般地大说其法,自称教主,自然是惊世骇俗,只有令人怪异。于是友人就善意劝他道:“你的怪话少说些吧!外面许多人指责你,你也应该爱惜名誉。”他说:“名誉,吾尤爱真理。话之说得说不得,我内断于心,在未说出未下笔之先,我必审慎考虑;既ຂ已说出,即听人攻击,我并不答辩。但攻击者说的话,我仍细细体会,如能令我心折,我还是加以修正的。”有时友人不客气地责他道:“你何必天天说这些鬼话呢?”他说:“我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请问,当今之世,不说鬼话,说什么เ?但我表的许多文字,又可说‘人见之则为人话,鬼见之则为鬼话’,亦无不可。”如有人对他说:“某人对你不起,他如何如何。”他便说:“我这个朋友,他当然这样做;如果他不这样做,我的‘厚黑学’还讲得通吗?我所明的是人类的大原则ท,我这个朋友,当然不能ม逃出这个原则ท。”也有人为他提倡“厚黑学”,当面骂他是个坏人;他即还骂他道:“你是宋儒!”听者不解他的意思,还以为得胜而去。接着他便自加说明道:“要说坏,李宗吾与宋儒,同是坏人;要说好,李宗吾与宋儒,同是圣人。就‘宋学’而言,宋儒是圣人,李宗吾是坏人;就‘厚黑学’而言,李宗吾是圣人,宋儒是坏人。故骂我为坏人者,其人即是坏人,何以故?是宋儒故。”

他把这篇文字写出来,果然廖绪初ม就为他作了一序,以后谢绶青也为ฦ他写了一跋。当时他未用本名,是用的别ี号“独尊”二字,盖取“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之ใ意。绪初也๣是用的别号,取名“淡然”。廖的序云:

吾于是返而求之群籍,则向所疑者,无不涣然冰释。即以汉初言之,项羽喑哑叱咤,千人皆废,身死东城,为天下笑,亦由面不厚,心不黑,自其亡,非有他也。鸿门之宴,从范增计,不过一举手之劳,而太祖高皇帝之称,羽已๐安坐而享之ใ矣;而乃徘徊不决,俾沛公乘间逸去。垓下之ใ败,亭长舣船以待,羽则曰: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ๆ?噫,羽误矣,人心不同,人面亦异,不一审他人所之ใ术,而曰此天亡我,非战之ใ罪也๣,岂不谬哉?沛公之黑,由于天纵,推孝惠于车前,分杯羹于俎上,韩彭菹醢,兔死狗烹,独断于心,从容中道。至其厚学,则得自张良,良之师曰圯上老人,良进履受书๰,顿悟妙谛,老人以王者师期之。良为他人言,皆不省,独沛公善之ใ,尽得其传。项王愤与挑战,则笑而谢之,郦ດ生责其倨见长者,则起而延之ใ上坐;韩信乘其困于荥阳,求为假王以镇齐,亦始怒之,而终忍之,自非深造有得,胡能豁达大度若是?至吕后私辟阳侯,佯为不知,尤其显焉者。彼其得天既厚,学养复深,于流俗所传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伦,廓而清之,剪灭群雄,传祚๦四百余载,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我今专人送与你,

宗吾在高等学堂时代,即和以上所举的这一班同学结为至友,像列五的宽宏大度,简恒的精干笃实,绶青的坦白真诚,泽溥的公正廉洁,此外还有许多同学,共同研究学问,共同兼办教育,共同努力革命,造成了当年宗吾所处的环境。虽然他在这群人中,似乎是以“丑角”出场,但在他后来所写的文字中,对于这些朋友们的所行所为所遭遇,常常追念不已๐,涕泣而道,则当年宗吾的深心抱负,也๣就不言而喻了。

宗吾和列五同班时,既然满腔子都是厚黑学理,就常常和他研究将来出而办事,究竟可不可用权术。列ต五说:“办事应从正当的路做去,万一正路走不通,也๣可参用权术,但有一定的界ศ限。”宗吾问:“什么界限?”列五说:“事过之后,公开出来,众人都能见谅,甚或受了权术的人,也能ม相谅,这样的权术,就可以用;如果公开不得,宁肯失败,不可妄用。”我们于此,也可知列五的为人了。

他第一次上课时,日本教习๤池永演说道:“要造学问,全靠自己,不能ม靠教师。‘教育’二字,在英文上为edu9,照字义是引出之意。世间一切学问,俱是我脑แ中所固有,教师不过引之使出罢了。并不是拿一种学问来,硬硬地塞入学生的脑筋里。如果学问是教师给予学生的,那便等于以此桶水,倾入彼桶,只有越倾越少,学生就永远不如先生;但事实上则不然,学生每每有胜过先生的,这即是由á于学问乃人人脑中所固有的缘故。要之,脑如一个囊,中贮许多物,教师把囊口打开,让学生自己伸手去取就是了。”这时他刚刚改字“宗吾”,正要谋思想的独立,所以听了池永的这种演说,得的印象极深,觉着这种说法,比朱熹所说“学之ใ为言效也”,精深得多了。他说池永这演说,于他明“厚黑学”,有很大的影响。他后来阅读报章,看见“日຅本”二字,就觉得刺๐眼;凡是日本人的名字,也觉得讨厌;独有池永先生,他始终是敬佩的。他说那种和蔼可亲的态度,永远留在他的脑แ中。

世界种种冲突,是由思想冲突来的,而思想之冲突,又源于学说之冲突,所谓冲突,都是末流的学说,若就最初言之,则释迦孔老和希腊三哲,固无所谓冲突。我想将来一定有人出来,把儒释道三教、希腊三哲、宋明诸儒学说和西方แ近代学说,合并研究,融会贯通,创出一种新学说,其工作与程明道融合儒释道三教,成为理学一样。假使这种工作完成,则世界之思想一致,行为即一致,而世界大同,就有希๶望了。

马祖教人,专提“心即是佛”四字,伊川曰“性即理也”,宛然马祖๢声口,这种学理,或许从雪门寺高僧得来。

朱子注《大学》说:“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ท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朱子以前๩,并无一人说大学是曾子著的,不知朱子何所依据,大约是见诚意章,有“曾子曰”三字,据阎百诗说:《礼记》四十九篇中,称曾子者共一百个,除有一个是指曾中外,其余九十九๡个,俱指曾参,何以见得此篇多处提及“曾子”二字,就是曾子著的?๣

宇宙间无论有形之物,无形之ใ物,都含有向内牵引之力,通常所称的心,是由于一种力,经过五官出去;把外边的事物,牵引进来,集合而成的。例如有一物在我面前๩,我注目视之,即是一种力从目透出,与那个物联结。我将目一闭,能够记忆那物的形状,即是此力把物拖进来绾住了。我们把心中所有的知识,一一细考其来源,即知无一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其经过的路线,不外眼、耳、鼻、舌、身,虽说人能ม够明新理,但是仍靠外面收来的知识作基础;犹之建筑房屋,全靠外面购来的砖瓦木石一般。假如把各种知识的来源查出了,从目进来的,令它仍从目退出去,从耳进来的,令它仍从耳退出去,其他一一从来路退出去,我们的心,即空无所有,只有一团浑然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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