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的关系在表面上没有什么改变，在外人看来，我们还是和以前那样是一对重组家庭的关系融洽的母子，但只有我们两个ฐ人知道，有些细节已经大为不同了。
第九章拒绝
是的，我认为我在和娟姐偷情。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话的音量骤然拔高：“你胡说什么เ呢？我可是你……”
如果没有和我父亲的这层关系，她怎么可能ม一直替代我父亲，作为家长来一次又一次替我去应付老师。
但母亲还是走了，我只记得她从家里前往医院的那一天早上，她曾经搂着我，把脸贴在我的额头上好久好久ื。
转了一圈的结果是我和樱樱又不得不回到เ了车里，至少靠着车代步我们还能去一些更远的地方，虽然大雪天开车的确很危险，但只是在附近慢速行驶的话还算在可行的范围内，而车内的空调更是让我们多了一个冒险的理由。
樱樱拽着我的袖子，把我拉近她的身前。
“这样啊……你一个人来的？怎么เ来的啊，这么เ大的雪……”
是的，我曾经这么认为ฦ……直到เ我自己亲手把我珍视的这一切都破坏殆尽。
“你们一定要记住！这是你们这辈子改变命运最好的一次机会了！对于你们很多人来说，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吼完这句话，班主任终于从教室里走了出去，紧张的气氛也随之ใ一缓。但毕竟已๐经到了高考前的最后一个ฐ月，大多数学生还都是自发的保持紧迫，去抓紧ู这最后冲刺的时间的。
但这些紧迫的人之中ณ却不包括我的存在。
事后回想一下，当时的我真的是一个ฐ很奇怪的人。我满脑แ子想的都是该怎么เ在高考后与娟姐度过人生中最难忘的一个夜晚，在那几天，我根本就不知道手中ณ的课本都写着什么เ。
但我的变化瞒不过娟姐的眼睛。
“小宇，你过来，我要跟你谈谈。”
这是一天周末的晚上，餐桌旁坐着的依然只有我、娟姐和樱樱三个ฐ人，在晚饭快要结束的时候，娟姐突然喊住了我。
“什么เ事情啊，妈？”
樱樱在一旁满脸好奇，我也同样有些不解。按理说现在樱樱也在场，娟姐要跟我谈的就肯定不是我们两ä个人私底下的那些事情。
“你别问了，吃完饭就回房间吧，听话。”
樱樱看了看娟姐，又看了看我，最后乖巧地点了点头，从餐桌旁离开了。
而娟姐则还坐在那ว儿，她面前的碗筷早就收拾好了，她一直都在等我吃完。
“娟姐，我们回房间里去说吧……”
我大概意识到是什么样的话题了，提议转移对话的场地。
“不行，我们就在这儿说。小宇，你也别想跑，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娟姐，你不怕被樱樱听到吗……”
说这句话时我压低了声音，但娟姐一样不为所动，甚至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听到又怎么了？你别想转移话题，这件事我必须现在就跟你说！”
我叹了口气，如果连樱樱都不能转移开娟姐的注意力让她产生顾虑的话，那只能证明事情的发展真的已经突破娟姐的底线，让她不顾ุ一切了。
娟姐把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是什么เ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
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看到那张打印纸之ใ后，我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消失了。
“好，既ຂ然你知道那你也应该明白我要跟你说什么เ了。小宇，你自己说说，这次模考你考了多少名。”
“班级第20，年纪第210名。”
“你上次考试是多少名？”
“班级第4，年纪……记不清了。”
“你记不清了是吧？那我告诉你，你上一次是年纪第8๖9名，那ว次你们班的成绩整体都比较好，所以你才能进到เ100名以内。”
我挠了挠头，道：“娟姐，你记得比我还清楚啊。”
“我当然比你记得清楚！因为ฦ你这么些天根本就没把心思用到学习上，考试的分数是多少，名次是多少对你来说都无关紧要了是吧？”
娟姐的声音拔高了，她近乎嘶喊一般，冲我吼出这些话来。
我知道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端正了态度，低下了头。
“小宇，你怎么能变成这样啊……”
娟姐的眼中已๐经出现了眼泪，她的手掌下压着那张成绩单，成绩单的边缘已๐经卷起来了，她肯定看了好多遍才会让昨天才发下来的纸变成这个样子。
从一开始，娟姐就比我自己还要关注我的成绩。
在高考的倒计时进入1้00่天时，我自身毫无感觉，娟姐却因为ฦ这个而紧张的失眠，第二天甚至是我起来替她做了早ຉ餐。
娟姐特别看重我的成绩，她希望我能够抓住这个她曾经痛失的机会，登上更高的台阶。为此，她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也愿意为ฦ此付出一切代价。
这其中，也包括她的身体。
而我对于那场考试的看法却完全不同。在我看来，努力学习取得更好的成绩只是我换取娟姐对我态度改善的手段，曾经的我是很拼命，拿到了不俗的成绩让娟姐喜笑颜开。我也因此尝到了甜头，娟姐和我之ใ间关系最大的转折点就是在我成绩大幅提高之后发生的。
但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浴ภ室里的表白让我和娟姐之间捅破了最后的窗户纸。我们的关系变得前所未有的亲密了，娟姐不再把和我的肉体关系当成换取我努力学习的酬劳，她开始顺ิ从自己้内心的渴望，像一个真正的妻子一样守护在我的身边。我也无数次想过，我和娟姐虽然还没有突破最后一线，但我们每天朝夕相处的样子，和新婚的夫妇又有什么เ区别呢？
我很满足，娟姐也很满足。对于我来说，这种新า婚的幸福感是新า鲜的，而对于娟姐来说，这种幸福是她多年以来梦寐以求却苦求不得的。我们的两ä颗心在迅速贴近，也让我们忽视掉了一些曾经重要的东西。
而结果，也血淋淋的摆在了我们眼前。
“娟姐，这次的考试比较难，而且我也只是发挥的不太好而已๐，等下次……”
我还想找借口狡辩，但当我抬起头看到娟姐的眼神时，警钟在我的心中大作。
“小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娟姐，我……”
“你的成绩如果再下降，我们就结束吧。我和你的约定也好，其他的所有说好的事情都作废！”
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我已经料é想到娟姐会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但真到เ这一刻๑来临时，我还是不由得心生惶恐。
“娟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但娟姐阻止了我继续说下去。
“小宇，你听好了。”娟姐幽幽地注视着我，“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害了你。”
“不是这样的娟姐，这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你的错！”
“可能是这样吧，但你会变成现在这样我逃不开责任。没有让你变得更好，我就已๐经是失职的了。”
娟姐说出的话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小宇，在你眼里，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妈妈吧？”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但我还是想像一个母亲那样，教育好你，让你变得更好……尽管，我已๐经做出绝对不能饶恕的事情了。”
“娟姐……”
娟姐的自责让我万分心疼。
“就这样吧，小宇，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让对方都好好想一想。”娟姐说完，站了起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而我则呆坐在桌子旁，一直没有动作。
娟姐真的和我分开了。
我们虽然还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娟姐却完全回归到了我们的关系发展前的态度。不，甚至比那时还要冷淡。
每天早上起床，我还是能ม看到娟姐忙碌的身影。但这种体验却从幸福变成了痛苦，我已经品尝过和娟姐在一起的幸福了，正因如此，骤然切断ษ这一幸福的来源让我变得比之前不敢说出心意的时候还苦涩不已。
时间是不会等人的，在娟姐和我冷战的时候，考试的日子也在逐渐靠近。
我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