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着手电å,将笔记本一页一页翻过,前面记录了很多工作日常,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数字,直到了第二十多页,一行小字终于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我又问他,“教授,您是从事科学研究的,应该很清楚,尸体在水中浸泡超过几时几天,会变成什么样?如果泡上千百年,恐怕早就……”
老头儿死死地看了我们半天,一转身,竟拖着毛驴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我没听清,后来问童柳,她说也没听真切,好像是“尥了,又尥了。”
这一趟看来要跑空,我们都有些失望,看月头偏西,只能原路往回走。
那个吵闹的渔民还在嚷嚷,童柳把其他人劝走了,随后和颜悦色地对着渔民说,“叔叔,干得好好的,怎么เ就”
“咱这不是有重要任务么?”
童柳很专业,剪ຘ开了我的裤脚,用酒精和生理盐水擦拭消毒后,却停下了手。
我想说还没,但理智告诉我,“对不起,我欢迎新同志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
水警队到位后,只把那辆皮卡车弄了上来,并没看见什么灰狼的尸体,搜索ิ范围扩大也毫无所获,一连查了七、八天,也不见有一根狼毛。可就在他们想撤离的时候,却又发现了东西。
“到!”
呼!
“不行,看来得人工呼吸。”杜龙彪背着我上了岸,附身下来。
吕尧也上来帮忙,却发现自己无处下手,竟直接去揪狼的尾巴๒,动物大多很忌讳自己的的身后遇敌,防备性也强,回头就是一口,吕尧虽然躲闪开狼吻,可胳膊还是被狼爪掏掉一块肉,血腥气似乎ๆ激起了狼更大的凶性,它一声怒吼,又向吕尧扑下。
几个人的心里都揣着慌恐,童杨又开始抱怨,说都怪我们把他强拉来这里,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เ向祖辈儿交代?他可是家里的独苗。
我们都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想招儿”的意思就是偷,我们是警校生,就算再胆大出格儿,也不敢知法犯法,给组织抹黑。
二十多个毕业生有一大半是本地的,不知是还在运作工作分配的事,还是家里真的忙不开,到中午见面的时候,竟只来了五个。
老雪头儿才只切好半块儿,皮帽子下的额头已见了汗,中年人递上一根大前门,“雪头儿,歇会儿吧,让那些兔崽子们干,放心,有他们吃的,就少不了您那一口儿!”
童教授的脸上阴了起来,“能讲的我都讲了,现在本次科考项目已经到了攻坚阶段,如果你真想帮大伙儿,就不要妨碍我们工作!”说完,带着专家们转身就走。
我又一把拉住了他,“教授,我再问最后一句”
他回头看我。
“那些箱子里,到เ底是什么เ?”
教授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做我们考古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详细的数据和充分的保障,对于未知事物,我们不会轻易深触。”
这我听说过,过去思想和技术落后的时候,一些考古挖掘,对古物简直就是灾难性的破坏。
“但也请你放心,我们用了很多先进仪器,对箱体进行了采样、扫描、透视,收集到了大量有价值的资料,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揭开其中的谜底!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教授又说。
我不知道他的话可不可信,但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总不能把他们强行绑走,那就不是违反纪律的事了。
童柳在后面叫了一声,“爸!”
童教授头都没回,“有需要,我会叫你。”走了两ä步又停住,“给我做碗混沌吧,有点儿饿了。”
专家们又回了工作室,童柳去生火,混沌是她亲自包的,我吃过,很香。我问了她好几句话,她都心不在焉,眼睛有些发直,盯着锅里渐渐沸腾的水,我又问了一遍,“你觉得刚才谢工是怎么回事?跟你那个‘异态生物’有没有什么关系?”
她手中的笊篱突然掉在地上,脸上阴晴不定,猛地转过身,对我说,“我明白了!”
“什么?”
“快!笔!纸!”我跑回帐篷,半天没找着,最后在童杨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沓稿纸和钢笔。
童柳也跟进来,坐在桌子上开始写写划划ฐ,我在旁边看着,不由暗暗心惊,原来她只匆匆看了两ä遍,就把谢工ื的笔记记了个ฐ大概。
杜龙彪从外面走进来,想说话被我制止,怕打扰到童柳,我们出了帐篷,杜龙彪一边抓脑แ袋,一边说,“李儿,我总觉着一件事儿不太妙。”
真难得,彪子也学会思考了。
“你说,谢工ื的死法确实挺吓人,没脑袋还能ม跑也不可思议,但你想没想过,赵工ื……”
听到这儿,我心里就是一震,只忙活眼前的事儿了,却忘了赵工的惨状和谢工是如此的相似!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凶杀!也和谢工ื一样,“自己”爆掉了脑袋……
赵工的尸体已经被送往五公里外的临时安置所,听说市里很重视,正派法医往那ว儿赶。
“彪子!”
“明白,我这就去临时安置所!”
“等等,管老罗借枪。”
这次任务,我们每个小组配发了一只五四,子弹只有五发,统一交由组长管理。
“你们留着吧,我有它就行!”杜龙彪掖了掖警匕,转身就跑。
我又叫他,“彪子,注意安全。”
他回头笑,“你也是!”
回帐篷的时候,童柳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三页ษ纸,她用箭头标来标去,眉头一会儿紧锁,一会儿展开,我给她倒了杯水,刚递过去,她却猛然站起来,“糟糕!我爸他们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