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遇暖有勇气,脸皮却不怎么够厚,所以床上躺着的三个和门口站着的四个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半晌,还是床上的先开了口。
她的脸颊还记得被他粝手指摩挲的触感。有点痒,有点痛,有点热。
“遇暖,我们周末去爬山吧。”他试探的问,眼睛里有两ä团小小的期盼。
女警点了点头,请她坐下,又低头看了一会记录,跟她说明现在的情况。
言遇暖对搞刑侦的概念还停留在香港电视剧里那些威风凛凛的飞虎队,或者美剧里牛皮哄哄的ciA、fBi,不过她不知道,以上三者本是完全不同的三个机构,更是跟中ณ国的刑警没有半毛钱关系。而管理户籍?在她心里就是负责办理身份证的那种……不都是一个小姑娘坐在电脑前的吗?跟彭博好像又不太一样。
“免了吧你!”言遇暖知道谢运良的经济条件,缺爹少娘的,可怜孩子一个。“你在医院住一晚上,明早再回学校。”谢运良刚要说什么,言遇暖就瞪了他一眼,“门诊不给报销,住院才给报销,别ี傻!”
“哟,你终于想起来了。别打脸。”
言遇暖头皮有点发麻,她从来没跟警察打过交道,道听途说的都是看守所里如何黑,审讯时如何狠,老百姓打个官司如何拔层皮。这小警察看着很温和,面带笑容,但她总觉得那笑容十分诡异,令她神紧ู张。“所以我很惊讶是什么人把他打伤?如果对方是普通人,那表明谢运良没有反抗只是挨打,如果是专业的,那必然事出有因。对方伤的如何?”
一路堵车,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下了出租车言遇暖飞奔进派出所,一眼就看见了闷头坐在角落里的谢运良。
周围围观群众集体喷饭。当着受害者的面又不敢笑得太放肆,个个憋得脸红脖子。
‘噗噗噗噗’,言遇暖耳边响起几不可闻的几声细响,就在她以为自己้跟地板的亲密接触无法避免的时候,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
瞧那ว范儿那劲儿,三军仪仗队估计也不过如此,或者人本是天安门那儿国旗班的?言遇暖瞄着他的身影跟记忆里那些英姿ู飒爽的形象做了下对比,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瞧见那人帽檐上金属的装ณ饰,闪闪的红星,金黄色的两个字,八一。他穿着松枝绿的常服大衣,肩膀上安置着两杠一星的肩章,是个陆军少校啊。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见领口肩袖全部熨烫妥帖,折痕边角线条分明,腰带略收紧,勾出那人颀长挺拔的线条,从大衣下摆露出笔直的裤线,如刀裁é过,脚๐下是锃亮的皮靴,不急不缓的拾阶而上,爬了1้0楼ä,气都没有喘的样子。
言遇暖在心里赞了一声,这松枝绿确实比原来那个草绿色庄重的多了,配饰也做的细,帅。07式大衣还是要高个子穿起来显气质,妥妥的时尚范,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真人秀。
那少校抬头看了她一眼,帽檐下一双沉静的黑眸。!!!
英雄!
言遇暖被那一眼钉在原地,有酥麻的感觉‘咻咻’的沿着脊ิ椎向上传递,直窜到她的头顶,沿着发丝四散在周围的空气中,噼里啪啦的闪电å火花。
她觉得头皮发麻,每一头发的发都竖立了起来。
天旋地转,好像被电流击晕了,脚下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