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有一个叫赵景川的变态杀人犯,流窜到了隽小的老家——红铜县向阳乡一带。他专门杀精神不正常的人,邻县已经有三个死在了他手中,他们都是被锛子砸死的,分别死在桥洞里、建筑工地上、荒草中。
警方已经张贴了通缉令。
我是不是一个精神病呢?你不要轻易下定论。
这些话是本书重点,希望你多看几眼,书读完了,你会深有感触。
“你知道?”
离开剧团之ใ后,张来就在想:半夜里给他打电å话的那ว个人,和南甸子的那个疯子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我的手机降价幅度是最小的……”雷鸣说。
比起来,它显得又老又旧ງ又土又笨。他把它举给大家,说:“你们看,我这种手机会降价吗?”
突然,老赵头缄口了,他好像察觉了什么เ。
没有人说话。
他拨了一个熟悉的号,传出奇怪的“嘟嘟嘟”的声音。
一直走到十字路口,都没有人来认领这个手机。
他睁开眼睛,头皮一下就炸了——他不是在房间里,而是站在外面,四周黑糊糊的,刮着冷飕飕的风。
——所有梦游的人,都能安全地回到睡觉的地方,不管中间的路途多么难走,他都不会被绊倒,更不会醒来。这件事十分诡谲,没有人解释得了。
结束后,大家从后台出去,回到招待所,卸妆,洗漱,接着就打扑克。
他们住在乡政府的招待所里,那一趟平房就在乡政府办公楼的后面。而那栋办公楼旁边就是他们演出的礼堂。
梁山伯却在四处寻找祝英台,他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隽小到哪里去了?”他问陶炎。
“她不是跳进你的坟里了吗?”陶炎说。
“隽小是不是睡了?”他问张三。张三和隽小一个房间。
“没有呵,我刚ธ刚从房间出来。”
“你看到隽小了吗?”他问雷鸣。
“她可能是走亲戚去了。这里是她老家。”
张来觉得雷鸣的话有道理,就不再找她了,一个人走出招待所的门,到外面转悠。
星星很亮,夜空高远。远处传来狗叫声。
乡政府的大院里很安静,四周种着松树,松针密密匝匝,像一团团毛烘烘的怪物。
前面那栋办公楼每一个窗子都黑着。
他刚刚在一个石凳上坐下,就有一个ฐ黑影静悄悄地走过来。
最初,他以为是陶炎,或者是剧团里的其他人。可是,他眯眼看了半天,怎么看都不认识。他有点害怕了。
那个人停在张来面前,黑着脸说:“不认识吗?”
“你是……”
他诡秘地说:“咱们见过的,你忘了?”
张来忽然意识到เ这个人的头很长,而且乱蓬蓬的,他的脊梁骨一下就冷了。他嗫嚅地说。“我想不起来……”
“好好想一想。”那个人的双眼在黑暗中熠ຈ熠闪着光,盯着他,似乎ๆ在笑着。
“精神病!”张来突然大喊一声,起身就跑。
他一直跑到招待所门前,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影已๐经不见了。
他正在大口喘着气,一个白色的人影无声地出现在他背后,但是他毫无察觉。
“梁兄,你找我?”
张来吓了一跳,猛地回过身,看见是隽小。
在刚刚结束的演出中,两个人跳进了坟墓,双双化蝶而去。而现在,她竟然还穿着白色的戏装,在幽暗的夜色中,看上去有些吓人。
“隽小,你去哪了?”
隽小咯咯地笑起来:“我刚刚从礼堂回来呀。”
“这么久?”
“几个孩子围着我要签名。”
“你都成明星了。”
“你找我有事?”
“是啊。”
“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想问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
张来朝身后看了看,然后说:“……你对老赵头了解吗?”
“我比你来剧团还晚呢。怎么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不就是看大门的吗?”
张来想了想,突然问:“你知不知道南甸子?”
她一下就不说话了。
张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ม隐约看到她没有卸妆,柳叶眉又弯又长,樱桃嘴一点红。
“那里有个精神病。”他又说。
她似乎哆嗦了一下。张来陡然感到,她一定和那个精神病有着什么เ关系。果然,她说:“我认识他……”
“他是谁?”
“他是我的初恋。”
一阵风撩过,她的白裙子飘起来。
招待所里亮着灯,但是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窗子是两层玻璃。
张来愣愣地说:“真想不到……”停了停,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马明波。”
“他怎么疯了?”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