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游玩?”
“你是水杨人?”
“不,我刚从酒吧回来,嗓子疼,字聊吧。”
“没法子,害怕做梦。”
“上次那只蛛蛛吐出的红丝一直缠着我,偶帮你先解开这个迷团。”
“你走进的那个红木屋,其实不是屋子,因为屋子一般是方แ正形的,有门有窗,你说是长长的,四周封闭的,那可能是胡同,用红砖砌成的胡同;至于木屋上的窟窿射出红色的光束,可以解释为胡同的墙面上缺了块砖,阳光照射进来,在红色墙体上折射的光束……木屋里一只蛛蛛正在吐红丝,我想可能是砖墙上的缝线,交织在一块的图案就很像是红色蜘蛛网……”
“请慢用。”西施很快就将酒菜备到桌上。
“哦,水家大院的老栓头,有这人。”
尊敬的宫教授,听说您精通易学,能用八卦图帮人找回丢失的东西,在此特向您请教:去年冬至的傍晚,我在姥湖的小船上写生时,忽然阴风四起,天地一片黑暗,我画ฑ夹上一幅没有绘完的水彩画不翼而飞了,能告诉我它飞向何处了吗?
一连串的问号好似划动的船桨搅乱了年轻学者的脑海,台下晃动的脑袋仿佛化成了水面荡起的波浪,让他魂不守身……
“‘多谢大师指点。’
“‘施主,欲火攻身乃自焚,当三思而后行。’
“出了庙门,他上了船,小船摇荡在湖面上,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寒战,兴奋自语:天助我也!”
宫少看着桌案上的手稿,两年来,每个晚上他都要看看,而这模糊的文字,无法知诉他答案,留下这段没头没尾的文字,安佶从窗口跳了下去,这是她的遗言,白思不解的遗言。
庙?哪座庙?姥庙?!湖?哪个ฐ湖?姥ณ湖?!
“等我们入土的时候就埋在这里,听听老爷子的故事。”安佶的话又在耳边回荡。
“大师在这多少年了?”
“从小就在庙里。”
“大师看看这个。”
“是什么?”
“一段文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大师何来此言?”
“施主贵姓?”
“小姓宫。”
“是否改姓?”
“原姓杨。”
“阿弥陀佛。”
“大师请指点。”
“罪孽啊,你是杨辛的后人?”
“杨辛是我祖父。”
“这是你写的?”
“不是,一个ฐ作家的遗书。”
“也是杨姓后代?”
“不是。”
“阿弥陀佛!宫先生要问什么?”
“请大师解读字意。”
“欲火攻身,死无葬身,罪孽!罪孽!”
“果真是当年所言?”
“佛祖面前岂敢戏言,5๓o年前的一个ฐ晚上,小僧确实跟你祖父有这一面之ใ词,想不到今日重现,小僧罪不可恕,阿弥陀佛……”
“大师,大师,醒醒,你还没说完。”
大和尚圆寂了。
富有哲学脑袋的宫少在这段文字面前束手无策,大和尚和祖父5๓o年的对话怎么会重现在安佶的笔下?
安佶为ฦ什么要自杀?
难道真的有灵界?
文中ณ的他是祖父吗?他要做什么?
风?火?风火……
“梦见过火在水上吗?”
“水上之ใ火?”
“恩。”
“你的梦真是千奇百怪,不过,《易经》上倒有‘火在水上’之说:火在水上,未济。”
“何解?”
“就是说没有成功。未济则是《易经》中ณ6๔4卦中的最后一卦,此卦上卦为《离》,即为火;下卦为《坎》,即为水。此卦表象是指火下泼水,无法灭火,实质的意思是尚为成功。”
“真是蹊跷,她总在喊:烧不死我,烧不死我……”
“噢?她是谁?”
“一个赤脚女人。”
“赤脚๐?”
“恩,我梦见一个赤脚女人站在冰湖上……”
“啊?”
“冰水之间冒出火苗,冰却完好无损,那女人在上面蹦跳着……”
“她看上去像是在等待什么。”
听到这,宫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欧阳雪问。
“哦,没什么,你接着说。”
“没了,就这些。”
“她穿什么衣服?”
“大红旗袍,对了,还有一条白纱巾。”
宫少手里的酒泼洒出杯子,他一扬脖ๆ子全吞下去。
“跟我以前梦中的一个ฐ女子差ๆ不多,只是少了一双红色绣花鞋,没有盘……”
“我确实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你慢喝。”
宫少的脸色显得越苍白,欧阳雪目送着他佝偻的背影出了酒吧。
那天,她从坟地回到西施酒馆天色已晚。她实在太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