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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开的季节(十)

一天,很清楚记得那天是周四,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事情就处理的差不多了。陈聪晚上加班要到1o点多,还要等她1个多小时,彭浩也没什么事,就下了楼到路上转悠。想起在不远处一条街上刚开了家水果店,听说水果很全,心想也许能买到陈聪喜欢吃的樱桃吧,于是往那边走去。那儿离陈聪的办公楼也不远。

彭浩本来准备冲上去,突然又停下来。彭浩想看看陈聪的反应。

“好了,好了,乖。”

另外一种状况是,她生气的带上门出去。这种状况一般生在她比前๩一种状况更生气的情况下。她常常说自己是aB๦型血,她说aB型的血情绪就是忽高忽低,生气或者高兴都很容易,但都不会太久。对于她的这种说法,彭浩是深信不疑地。因为她就是这样情绪化的一个ฐ女孩。虽然出现了第二种状况,“啪”,门被重重的带上,她也不会真的生气一走了之,最多走到离车站一半的距离或者刚刚出门,然后就肯定后悔自己的的行为了。又不好意思很快回去,往往就呆在楼下或者楼ä道里呆些时候,多半还和邻居大妈聊会儿天,或者逗逗楼下的小孩子,然后自己再闷不做声的慢慢踱回家里。

每次都让她改成中文,她头一故脑说:

一句话把彭浩噎在那ว儿,张口结舌。而且还会反问一句:

“哈哈。越说越错了。”

很快他们见面了。更确切的说,是她见到彭浩了。多年以后,彭浩é仍然会印象深刻地记得这次见面的夜晚。在一家窗户上流着假瀑布却也๣十分很好看的咖啡店里见面。她一袭长垂肩,红色昏暗的灯光下,鹅蛋一样的脸庞,瓷器般的鼻子,美丽的大眼睛。彭浩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甚至怀疑是否是在梦中,慌忙捏了大腿一把,用力过大差点喊出声来。她微微一笑,那一笑时候的美,当时彭浩想遍了世界上所有看到的花,没有一样能够比得上。二年以后,有一次到攀枝花的时候,特意再到那家咖啡店,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是今昔已非往昔,今人也再不是故人。站在门前,任往事如烟般闪过,竟不能自已。

接下来,很快通过公司的电话簿查到她的部门和电å话,一有空就琢磨着怎么能够认识陈聪。凭彭浩的条件,采用传统方法估计不行。可是挖空心思,甚至想到เ夜不能寐,还是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

有一天,同事转过彭浩é一个软件问题,是一个叫小芳的秘书๰问他的,彭浩恰巧知道,便很快把问题๤给解决了。小芳的问题๤总是很多,可能新员工总是会这样吧。而这些小case的问题,彭浩基本都能很容易的解决掉。于是,便和小芳熟悉起来。小芳就像是个小孩子,那种很单纯很容易上当的小姑娘。而这种小姑娘啊,一般都容易把一些小事情放大,所以后来她的邮件中ณ对彭浩就多了许多溢美之ใ词,那种带着点崇拜的情绪就流露出来了。虽然彭浩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ä,不过听到这些放大了的夸奖时,处于虚荣的原因,彭浩é也不说什么默认了。后来,不仅软件,其他问题也找彭浩帮忙了。有时候甚至让彭浩帮她修改会议纪要什么的。

彭浩还是很努力地寻找了机会。无数次瞅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溜进教室,无数次单独遇到她时鼓起勇气至到脸຀红脖子粗心脏ู严重供血不足,终究还是没敢送出去。

后来听说她的由于成绩下滑,高中毕业后就没能再上大学。由于没有很好的学历终究没能找到เ好的工作,只好到县城机械厂的制造车间。后来又听说她嫁给了本厂的一个普通工人。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彭浩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毕竟曾经是那么喜欢她。甚至还会在当时写下“我爱你”这样的字眼。那时候的感情总是干净的,当说出或者写出爱你的时候,其实还不懂什么เ是所谓的爱。心里想的,就是要一生一世对她好,坚决的就像董存瑞炸碉堡黄继光堵枪眼,义แ无຀反顾。从那以后的很长时间,无论是写情书,还是面对喜欢的女孩,彭浩都很难再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因为彭浩再也无຀法从她们的眼睛里读出一种单纯的可以称为“爱”的东西,也再难从自己内心深处找到那种纯净无私的对一个陌生人付出所有的感觉。就像是简宛曾写到的那样,“真正的爱,只浮现在真爱人的眼眸中ณ,只成长在纯净的心灵里”。

彭浩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说:“陈聪,我们分手吧。”

她什么都没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不忍心老看着她这个样子,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然后自顾自的收拾东西。一收拾才现,需要收拾的东西太少了。共同的东西彭浩不忍心拿走,而不共同的,除了几件衣服、证件以外,也๣没什么了。

十来分钟就收拾完毕。刚要想盖上箱子的盖,陈聪的手就搭在了箱子边上,这下没法合上盖了。

“别这样。我想了想,这也许对我们俩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不。我不要你离开。”她呜咽着说。

“看着我。”

彭浩拉开她的手。

“我们真的是可能无຀法再走到一起了。你父母那儿,我们怎么เ也迈不过去的。而你那?居然还背着我和张-来往。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呀。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你父母不是说马上要来攀枝花看你吗?这样也正好有个交代。”

“我和张-不是你想的那ว样。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