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位王先生明显脾气不是很好,就差把“暴力分子”四个字纹在脸上,如果在办公室等得不耐烦,大概又会……强迫刘春春喝八二年的拉菲?
“不会。”韩卓不假思索ิ。
张律师?
“他的车子在楼下。”白曦帮忙收拾东西,准备办出院手续。
“再多五分钟。”刘春春恋恋不舍。
刘春春毫无节操:“爸爸。”
“不是,”白曦笑道,“他们在说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书房里很安静,过了很久,才听到白博阳深深叹了口气。
“小白呢?”白太太问,“他的情绪怎么样?”
“刚开始有些惊慌,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韩卓说,“而且也并不排斥自己้的异能。”
“我还是很担心。”白太太握住他的双手,急切道,“你真的不能带小白出国吗?不管去哪里,只要能远离那些危险的人。”
“可是逃避并没有用。”韩卓摇头,“而且小白的体质很特殊,我想对于地下仓库的人来说,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放弃。”
白太太眼中ณ的光芒黯淡下来。
白曦的出生地是一家公立医院,在那里工ื作的护士每天都会迎接无数新生命,对一切都见怪不怪,所以面对白先生惊慌失措的“我太太早产”,她们也只是淡定地安慰了两ä句,转身就娴熟ງ地帮那名幼小粉嫩的新า生儿缠上手环,在上面写上“小白”两个ฐ字,最后舒舒服服放进了保温箱里。
那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白博阳每天都会去隔着玻璃看他,然后回来描述给太太,说今天儿子睁开了眼睛,而且还学会了啃手指。
一切都是温馨团圆而又充满希望的,直到一周后的某一天,上晚班的护士突然惊恐地发现,这名本来应该好好待在保温箱里的小婴儿,居然不知道被谁放在了走廊窗台上,寒风吹得他全身发紫,啼哭也如小猫一样有气无力。
而当医院保安闻讯赶来时,又有人发出小小的惊呼——原本坚固的保温箱此时已经扭曲变形,像是被人拧成了麻花,后又撕裂出一道长长的凹口,焦黑的手印布满床单、地板和墙壁,看起来更像是这名小婴儿踩着火光,自己缓缓爬到了窗户上。
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白博阳用尽所有方法,也只能从一名清洁工ื嘴里,问出来在那ว天下午五点左ุ右,曾经有一个看起来精神恍惚的流浪汉,在走廊上待过十分钟左ุ右。
没有监控的年代,是坏事也是好事,虽然没有人能够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同时也有利于白博阳把一切都推给人贩子——最终这件事被悄无声息掩盖了过去,白博阳也用最快的速度卖掉房产,带着妻儿举家搬迁到了另一座城市。
随着时间流逝,白博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已๐经忘了这件事,暗中却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调查真相。随着计划ฐ的推进,他终于充满震惊地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ฐ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能力者。他们虽然竭力想要隐藏在普通人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比如说凭空变出火焰,和动物对话,以及在遥远的数百米外疾步冲刺,抱住从楼ä上不慎跌落的小孩。
网上疯传的视频๗被大多数人当成近景魔术,或者干脆斥之ใ为媒体炒作,并没有引发大规模的恐慌和怀疑,最重要的,无疑就是刘春春的画展。虽然他名字是假的,年龄是假的,简历一片空白,连照片也只有一张抽象的手绘,但作品却全部都是真正用心去准备,所以在开幕第一天,宿舍四个人还是紧张兮兮守在电脑前,一次又一次刷网页新闻。
在摩西画ฑ廊的助力下,这次画展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显得无比尊贵高端。媒体收钱办事当然不会乱写,而艺术这种东西,普通观众其实很难分得清什么是天才,什么是随笔乱画,总是先入为主就觉得,既然能ม在这么高端大气的会馆里举办,那水平无论如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门票免费,交通便利,那还有什么理由能拒绝这次和艺术的亲密接触?
哪怕只是拍照发个朋友圈也是好的。
遂纷纷结伴前往,场场爆满,进门还需排队。
215先生一跃成为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甚至连刘ถ春春最爱的美女主播也表示,很期待将来能一起喝咖啡,聊梵高,么么哒。
“我终于红了吗?”刘春春热泪盈眶地问。
“你没红。”王远辰端着一杯酒坐在他对面,冷冰地说,“清醒一点。”
刘ถ春春说:“唔……”
过了一会,他又说:“像做梦一样。”
“这本来就是一个梦。”王远辰放下酒杯,语调刻薄而又尖锐,“而关于你的部分已经结束了。”
刘春春深深叹了口气,他蹲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车流,嘴里嘀ถ咕,你真是一个十分现实的人。
王远辰声音一扬:“嗯?我什么?”
刘春春快速回答,你真是无比俊美、优雅、高贵、友善、强大、富有,而且还很慷慨。
“但真的有人愿意画钱来买我的画。”刘春春又强调。
“那是因为画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