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灵相通般,志远象想起了什么,调皮地笑了下,忽又道:“我离校那年,我大哥没为难你吧?”
志远以为她是默认,遂无奈地解释:“大哥这人最听我妈的话,当时”他顿了顿,仿佛想到了自己้的年幼荒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闹得太凶,我妈才会逼大哥去做那样的事”
空谷幽静,尽管太阳已经出来,初ม冬的山上还是有逼人的寒气。两年了,她的心情较之过去平静了许多,就这样坐着,脑海ร中流淌而过的是往昔的岁月,那些她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贫寒,却不失快乐的日子。
“知道了,要做好人。”年幼的伊楠坐在他脚边,拖长了音调,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爷爷。她的手里抓了把花生米,粒粒往嘴里扔,等着门前的老榆树往下掉钱串子,她可以蹿出去捡。
所有的切,都源于她的任性和自私,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留แ下来,即使留แ下来,她也不会再感到เ开心。
伊楠的脸终于从掌心中抬起来,湿漉漉地瞪着冯奕,眼里充斥ม着诧异与震惊,牢牢锁定在冯奕脸上,而他亦是紧紧盯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个细微的表情变幻。
尽管这样的氛围梁钟鸣也不太习惯,但相对于伊楠的无所适从,他还是要沉稳许多,“冯奕告诉我的,刚好路过这里,所以顺ิ道上来看看你。”
“啊!我想起来了。”她忽然毫无征兆地跳起来,把梁钟鸣吓了跳,“我早上炖的红豆汤还有小半锅呢,我去热碗来给你,放上糖,味道可好了。”
伊楠没好气地走过去关窗,反诘道:“你说呢?有病是不是?”
伊楠怔住,扶着窗的手僵在那里,半晌,她才扭过脸来看他,眼神逐渐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