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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战时的学习任务很重,我在个学期里竟然学完了两ä个学期的数学和全部分析化学的课程。返回部ຖ队后,我被提升为候补军官,负责指挥个ฐ炮位。我们的部队被编入第6集团军,在1942年8月底来到เ了斯大林格勒,任务是掩护坦克部队,同时支援第23๑装甲师的地面进攻。这是对我们高炮部队的个ฐ新的挑战。那ว时,苏军刚刚把34๒型坦克投入战场,德军的厘米口径反坦克炮对付不了它们,正需要我们的厘米口径的高射炮。

长期超负荷的战斗物资的匮乏和医疗条件的不足使得很多军人患上了急性肝炎,病情严å重者可以到战线后方30公里处的战地救护站接受治疗。我的情况不仅严å重,而且很危险,因为ฦ我得了黄疸性肝炎和急性肾炎!医生说,这小子快不行了,必须送到后方治疗。就这样,我被转移到顿河边的个火车站,从那里上了火车,那是趟往前๩线运送武器弹药的闷罐车,它在返回时就承担起往后方运送伤病员的任务。我被送到了捷克的个ฐ修道院养伤。正是这场大病使我躲过了第6集团军的弟兄们所必须承受的毁灭。我走后刚10天,也就是11月19๗日,俄国人的西南方面军和顿河方แ面军发起了总反攻,10่00多辆俄国人的坦克越过了封冻的顿ู河完成了对第6集团军的大包围。我们这个炮兵营由5๓个战斗连个指挥连个供应连组成,共1200่人,其中ณ只有50个人因伤病而躲过了这劫。和平时期没有人会为染上肝炎和肾炎而欢呼,而在“二战”中我却因此捡了条命回来。

那么,历经“二战”的德国人记住的是个ฐ什么样的历史呢?

这切都注定了世界ศ和平力量为遏制和挫败德国的侵略๓必须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说:“最野蛮和残忍的俄国士兵是那些来自苏联亚洲地区的小眼睛黄种士兵。那是群不可理喻的兵痞。相对来说,军官要有些文化,纪律也稍好些。”

战争结束后,康拉特的绘画ฑ天赋使他免遭被送到西伯利亚战俘劳动营的厄运。停火后的柏林百废待兴,要做的事情太多:恢复供应清除瓦砾建立秩序抓捕纳粹很多事情必须ี借助于甚至主要依靠柏林的居民来做。这时,有特长的人自然要人尽其才。俄国人命令康拉特带领7๕0多个妇女上街做宣传工作,任务是刻字刷漆在街头张贴标语画讴歌苏军胜利的宣传画。战后在柏林街头出现的所有大幅斯ั大林画像几乎都出自康拉特和他率领的这群妇女之ใ手。这并不是说柏林的妇女有多高的绘画天赋,而是因为在硝烟散去后的柏林几乎ๆ没有什么เ职业男性了。康拉特根据图片在斯大林的头像上画上格网,然后再实地放出大样,在所有的格子里勾出浅浅的线条,在里面注明色彩要求。那些妇女就个格子个格子地把线条画出来,把要求的颜色填上去,最后就像用马赛克石拼画ฑ样的方แ法把斯大林的脸凑出来。这可是个非同般的任务。丑化不行,画得不像也๣不行,7๕0多个妇女都知道康拉特的作用,就像众星捧月似地追随着他。

当时,柏林街头经常出现红着醉眼找女人的苏军士兵,带着70多个ฐ女人上街画画是危险的,他必须为她们的安全负责。在他的要求下,苏军派了专人携带武器随他领导的女子宣传队起行动。

他说:“在苏军的强风潮逐渐回落下去以后,我和俄国士兵们开始越来越多地相处,相互了解逐渐增多。这些人没有什么文化,人很粗鲁๥,但也很真诚。只要他喜欢你,可以和你起喝醉,还能ม和你起分享难得的美味,甚至还会为ฦ你去偷东西呢。有个ฐ苏军士兵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用刚学会的两句德语骂斯大林是‘屁股眼’,这可不是觉悟不高的问题,传出去是要杀头的,我真佩服他的胆量。因为我天天在露天的场合登高画ฑ画,工作繁重而且意义重大,苏军还给我搞到了双份的食品供应卡,所以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饿过肚子。

“在经过段时间的放纵后,苏军开始严明军纪了,动不动就是禁闭。他们过去是要赢得战争,现在是要赢得人心,特别ี是美英法3国军队也进入了柏林,负责西区的防务。苏军士兵要是还胡作非为,斯ั大林丢不起那ว个人。我亲眼看见过个ฐ场景:4个苏军士兵抓住个ฐ强妇女的士兵的四肢,像悠麻袋似地把那ว个衣冠禽兽悠起来朝着辆卡车上摔过去。那个家伙落在地上后动都不动了。”

我们的谈话告段落后,康拉特老人领着我参观了下他的所有房间。他住在个老式的公寓楼的三居室单元房里。房子很大,但只有他个ฐ人住。他介绍说,他是家中的独生子,父母已故,老伴去世多年,惟的女儿也早早ຉ夭折了。我忽然意识到เ他是这个家庭的最后人,心里不由地产生了几分怜悯。我问他如何安排自己的时间,他答道:“伴随我晚年生活的只有两件事:画画ฑ和回忆。画画能激发起对过去生活的记忆,而回忆又能ม提供画画的素材。”说到画ฑ画,我突然想到了个问题,我问:“您给纳粹画过党徽,也给苏军画过斯大林脑袋,这两个ฐ工作之间您感觉有什么เ差别吗?”

老人答道:“没有什么差别,都是被人利用,都是给专制者化装。喜爱艺术的人拿起这样的画ฑ笔实在是艺术的悲哀。任何艺术只要为政治所用,就不再成其为艺术。但当时我没有选择。”

告别ี之际,我问:“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