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梁再度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没有别人帮忙?”
“可是你儿子去过案发现场,还将收音机留在别人家里,这怎么解释?”我忍不住插言道。
“等等!”冯凯伦拦住冯盛跟林莫。
“我只问你一句话,”冯凯伦指着冯盛:“你到底是谁,是林德全还是我爸?!”
我笑道:“暂时不了,时间不早了,等有时间会再来。”
“也许所有执着和依恋都经不过时间。”我心中ณ暗想。距离戚月失踪整整两个ฐ多月,从夏天到现在已经入秋,毫无音讯。找了这么久,我也觉得疲累了,甚至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多了几分幻觉。
林夫人听了这话,似乎才神色放松了下来,问那跟宋丽京一起的男人是谁?童梁摇头道:“还不确定,现在还在查的过程中。”
少年似乎没想到เ童梁会问这个问题,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林莫。”
“顾ุ莲生?”路演看了看名片,笑道:“这名儿还挺好听。”说着,将名片又递回给我。
“哪儿来的花香?”我四下看了看。
我抱着菜花坐到楼梯拐角处,看着警察们忙来忙去,最后将那俩干尸都盖着白布抬出来之后,才看到楼下童梁蹭蹭蹭三步并作两步连跑带跳上了楼。
“死者是一男一女,半身赤裸而死,下体交合状态,但是却被人绑在一起锁在箱子里。”女法医说道。
“啊——”我惊叫一声原地抽筋儿似的跳了两步,结果一个没站稳踩空了台阶,哐当一下摔了下去。
“你没事儿吧?!”童梁见状立即三两下地蹿到我跟前来:“摔到哪儿没?”
童梁说道:“去了查查再说。”
比如有一次抓一个流蹿抢劫犯,这犯人体力不错,跑得跟刘ถ翔似的,特快,其他警察没追上,只有童梁追着他跑了一条又一条街,终于抓到เ了,但是最后悲催了——他忘了回市局的路。
其实我对这个也不理解,想了想,我说道:“可能是想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我打开电脑,找出淘宝里的萌宠小窝,对菜花笑道:“你来看看你喜欢哪个?”
童梁沉吟半晌,说道:“现在还说不好,这几个死者的共同点或者联系,也还没调查出来,但是我有种感觉,这几个ฐ案子不是独立的,而是相互联系。”
童梁冲她摆摆手,转身对我说道:“你还不回去?”
“就完了?”我略显失望。这案子太奇特,我也想知道后续的发展如何。但是童梁却将我们给赶了出去。
我俩于是出了厂房,往路演表哥家里走。在路过厂房外池塘的时候,我又听到了池塘里青蛙的叫声。这阵蛙鸣让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往池塘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不是今天预ไ约来看心理医生吗?人呢?我们等你一上午好吧?!”女孩子语气中满是不满。
“那算了!”啪地一声,对方挂了我电话。
我暗自心惊,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有人落水了,但我却怎么เ也睁不开眼睛,甚至动不了身子。不一会儿,我居然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我不明所以地站起身一看,差ๆ点儿吓得下巴掉地上。只见我身后居然停着一辆警车,一辆救护车,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从车上下来。
“等会儿。我是李承铭,笔名是饭糊,你们网站的作者。”我说道。
我心中暗自写了个卧槽,每次别人这么喊我,我都想起了阿凡达。
“得,没空拉倒。”我冷哼道,转身就走,心想谁跟你这儿受这鸟气。
“蛇精病,你等等!”白悠悠突然喝道。
“有什么事?”我冷冷回道。
“霸天在你家还好吧?”白悠悠难得地缓和下态度。
“什么?谁?”我茫然问道。
“哦,就是菜花。”白悠悠说道:“菜花这个名字难听死了。”
我次奥,原来说的是送我的那只萌猫。“怎么这猫还俩名字呢?”我笑道:“好得很,经常跟我要鱼吃。”但是菜花这阵子却跟路演一点儿都不亲近,反而好几次抓伤路演,这倒是让我头疼。
“你是不是跟别人住一起?”白悠悠冷冷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讶然道。
“霸天不喜欢跟那么多傻逼住一起,建议你搬回自己家里住。”白悠悠脸色突然凝重起来,眼
睛里似乎又涌起那种莫测高深的黑色,如一处蕴藏深水寒潭的深渊:“否则ท,出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责任。”
“能ม出什么事啊。”我笑道。
白悠悠却不理我,只是瞪我一眼转身往小巷子深处走去。我看着她的身影消เ失在铁门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一对儿奇葩到底怎么回事?
但既然人家避而不见,或者真的在睡觉,那就没必要再登门了。也许这个公孙医生“医术不精”,根本没办法解释或者治疗我的“病情”,所以干脆ะ不见我了。
想到เ这里,我便转身走出小巷子,往五大道里散步去了。
一路走来,满墙的藤蔓蔷薇。突然想起一句古诗“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想起以前戚月在的时候,我们也曾手牵手走过这些花香四溢的长街。可现在,花犹在,可似乎开到荼蘼时分,有些意兴阑珊。待过几日,花落无痕,伊人也已不在。
心口突然有些发疼,我便扶着那砖墙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