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抿了一口,“可不就是辛苦,这账本是顾侧妃掌家一年的记录,我寻思着,她掌家之时,孟玥出征,我被禁足,那时林夫人虽有侧妃身份,却是个没脑子的。恪王府里,也算是顾ุ侧妃一枝独秀,以她的聪慧,蒙过众人中饱私囊什么的,不是没有可能。因此,我便想着找找证据,进一步打压她一番。”
证据?自然是没找到。
与李夫人面对面坐着的是秦夫人。
说起这晨昏定省,原本,此乃妾必须对正室尽的义务,但纳兰初却渐渐觉得此事没意思,每天对着妾的嘴脸,难免添堵,便是整日刁难她们,也难免无趣。况且纳兰初本就不是随意刁难他人之人,即便这些人有抢孟玥的动机。
想她纳兰初,在别人面前耍过不少威风,但却被孟玥吃定,这种感觉有些不好。
哈哈哈,她原本还想着,孟玥不给她看,她便找个机会偷来着,不想孟玥竟一气之ใ下给她了。
怎么知道偷听的?那是因为,黑衣人既然为探孟玥与顾侍郎的对话而来,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回。
没有人的智商低得会让人空手套住,自然,黑衣人也不会。
但纳兰初琢磨着,顾ุ侧妃这般反应是何意。
顾侧妃……似乎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房事?今晚王爷来她房间之前,她定要将房中术学得精透。但学之事若被传入王府,必定影响不好,这么看来,侍郎府是一个ฐ学房中术的好地方แ。此事交给父亲去办最好。
因孟玥到来,顾侍郎让出主位。身份有别ี,所以,厅中只有孟玥一人坐着。
谦贵妃已有几天不见孟天昊,心下满是想念。想起纳兰初到底是昊儿生母,便问林嬷嬷道:“你说,若我真对纳兰初ม做了什么เ,昊儿会如何看待我?”
林嬷嬷的话,谦贵妃明白,她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不明的芒。
孟玥神色晦暗不明。
纳兰初ม撒娇道:“玥,你就委屈委屈,答应我吧。大不了,昨晚的事情,我不怪你了。”
考虑到催促不妥,纳兰初便等贤王妃自个儿消除紧ู张的心,然又过去好一会儿,却仍旧不见贤王妃表示。
碰贤王妃手臂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那么这一次,纳兰初便决定用脚๐提示。想着想着,纳兰初轻轻伸出脚,在她眼见不到的桌下之ใ处,轻轻一踢。
四人坐一马车有些拥挤,于是便多备了马车。按照几人之间的共同语言分队,纳兰初与孟玥一起,包子和沫儿一起。纳兰初与孟玥在前,两个小家伙在后一辆马车。
马车里的孟玥一直在看书,纳兰初瞧了瞧,这一次不是‘禁书’,便消了偷看的兴趣。
不上学他起这么早做什么,纳兰初ม问:“包子,听说今日尚书学放假,都放假了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包子道:“我和父王有约,父王带我学武。”
孟玥竟还防着她,纳兰初有些郁闷,是不是自己这几天表现得太过主ว动,让孟玥觉得她无时无刻๑不想吃她?
这时,孟玥问道:“初儿,打算做什么?”
兰侧妃皱眉道:“闹这么大的动静,是想所有人都听见丽妃与五王的勾当?”
兰侧妃与宫女本为ฦ一个主子,对这宫女也有些感情,奈何宫女死活不放过她。遂于是,只守不攻的兰侧妃渐渐开始了攻击。
纳兰初点头,自然不能告诉谦贵妃,古代的婆婆封建,若让她知道,百害无一利。
纳兰初虽不是原主,但心里多少有些酸酸的,不知原主ว看见这个ฐ场景,心里是何感受。
纳兰初升起防范之心,将手中包子又搂了搂,沉声问道:“你不是孟玥,你是谁?”
男子嘴角含着苦笑,这辈子每次见初儿,他都能ม从初儿的眼睛里看出对他的熟悉,是以他早便意识到这个事情。
有外人看着,贤王妃没有挣扎。贤王抱得满意,脸上渐渐出了笑意。
孟玥道:“在母妃宫中时,三哥听初儿说起三嫂来了尚书学,便急急跑来。然尚书学即将有事发生,是以,我便来看看三哥有何帮助。”
然而事虽如此,纳兰初却不想让白厢成她的丫ฑ鬟,白厢太聪明,又会医术,这样的丫鬟,发现她未婚已孕是迟早的事,若那时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么她纳兰初得后果。
婚嫁那ว日,纳兰初感觉有个高大的身影挑开了盖头,他似乎压抑着什么,但还是在众多嚷嚷着闹洞房的人面前给她敬重。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俩人时,他却瞬间变脸,冷冷道:“那日,为何跟柳长青走?”
按照ั计划,纳兰初ม必须相信王爷已死。于是步庭嘲道:“何必自欺欺人?有用么。”
步庭盯着她,两眼充满了嘲讽。
因纳兰初曾听闻,男人都有一颗怜香惜玉之ใ心,穿越这么狗血的事情她都遇上了,这点怜香惜玉想必也当不了什么事。
然而……他只淡淡瞧她。
她贴近孟玥的耳,低声,红着脸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