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抑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将他脑袋埋进自己的颈项间,催促司机再开快些。又把林新的鞋袜脱了,把脚擦干净,挑了件毛毯,紧紧缠上去,让他更暖和一些。
乔抑声心急如焚,手足无措,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他,哪怕能ม减轻一丝一毫痛苦,也是好的。
乔抑声把自己的手掌同他的靠近,贴在一起,自己的手指比他还要长一些,完完整整包容,不禁笑了,微微弯曲,与他十指相扣。
第二天早晨,林新被窗外的鸟鸣声惊醒,头还有些晕眩,他微睁着眼,在枕头边摸索手机,想知道时间,找了半天无果。深吸口气,又在想这是哪里,房间布置完全陌生,手往旁้边一挪,另半边床上还有残留的温热气息,林新觉得自己有些昏头了,但从窗外飘进来的空气格外清新,床很温暖柔软,他还想再睡,干脆躺倒了盖好被子又侧翻到เ另一头,睡意朦胧。
“倒也没有什么正品不正品,店小,没有资本经营大家的画,只是我有几位相熟的朋友,算得上名家,送了几幅画在店里挂着,不卖的,压压场面。另外就收一些自己้喜欢的,放在店里谋个营生。”
忽然就看到角落里,一幅画被遮了大半,压在其他作品下头,只依稀看到เ个日头,红艳艳的,十分耀眼。
他不抽烟,但喝酒,而且酒量很好,所以不大相信昨天居然醉了,而且醉到人家床上去了。
床上的被子动了动,那人似乎醒了,轻轻拉下薄被,睡衣的腰带松了,渐渐地散开,露出大片莹白的肌理,光滑紧ู致,林新า无暇顾及,他冲到เ卫生间,洗衣篮,橱柜,地上,甚至浴缸里,不落下一处。
林新自意识迷离中ณ转醒,咬牙切齿:
“你放开。”
乔抑声不应他,只继续手上的动作,白沫已经被完全冲干净,乔๒抑声还不放过他,一点点摩挲着他的双手,水温适宜,冲在皮肤上尤其舒适。
他好像对待艺术品一样,慢慢雕琢般对待林新的双手,轻轻碰他的手心,划过每一条细纹,又触碰他的指尖,把自己相应的手指靠上去,对称一样,执迷地贴在一起,最后把他双手举起来,放到唇边,一根根手指游走一遍。
林新哭笑不得,好像行走在生死之间,心悬起来,脑子里乱想一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听说他的阴鸷,难以捉摸,想了半天,居然怕他还心恨难消,或者一时兴起,就此一口咬下自己้的手指。
乔抑声不做声,默默拿过边上盘子里的干净毛巾,一处不落地将林新双手擦干净,他才终于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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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乔抑声放下毛巾,林新า不着痕迹地和他分开些距离,望他一眼,就迅速转身,直往前走。
很快打开洗手间的门,打算出去,看到เ两个黑人,一人一边,正守在门口。
林新的手渐渐从门把上滑下来,又重新将门关上。
乔抑声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手随意搭在腰际,慢慢收紧ู,偏过头,低声说:
“我话还没说完,别急着走。”
林新轻笑了一声,才道:
“你要说就快点,外头还有人要进来呢,把门堵着算怎么เ回事。”
乔๒抑声不应他,只把侧脸跟他相贴,轻轻蹭了蹭,闭上眼,仔细感受两人肌肤相触的亲昵。
林新也沉默,靠得太近,彼此的鼻息相接,难以言喻。
乔๒抑声半天才开口:
“待会儿出去,坐后面来,我让人把空调温度打高点,你身体很冰。”
林新า不置可否,乔抑声把手覆上他的脸,来回流连。
最后放开他,给他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衣领,伸手开门,先离开了。
林新看他走,回水池边,反复把水往脸上冲,才清醒一些。
再回到会场的时候,乔抑声依旧ງ坐在最后头的位置,也没看他一眼,台上正是高潮处,他看得很专注。
林新顿ู了顿,定下心神,就一直走,回到自己刚ธ才的位子上,坐下了。
林新不知道竞标什么时候结束的,最后朋友拉他站起来,说:
“走吧,兰桂坊,正好有点事跟你商量,”
林新回头,人早就走得差不多。下意识往后排看,乔抑声也不在了。
他朝朋友点头:
“老郭,走吧。”
林新า坐老郭的车,一路开到เ兰桂坊,快到的时候,忽然问他:
“老郭,今天的竞标,你怎么没表现?”
对方笑,摆摆手:
“到竞标会上,不一定就得投标,你说是不是?有的事,平时就要多花点功夫,才能事半功倍。”
林新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拉拢关系来了?”说完也笑,他不喜欢应酬,不过陪吃,还是相当有天赋的。
车停好了,林新跟着老郭进了包厢,两三个人正坐着,一位是当官的,国税机关,林新对他有印象,位高权重,还有一位也是大企业老总,年年评优,剩下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