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宇和李明森绕过车头会和，看到路面的陷阱，是早挖好的，康威แ果然早有安排。
不确定房间外是否有人监听，陈青宇不敢贸然和方天景对话，屋里只听得到เ隐约的呼吸声。
“嘭”地一声，李明森已经无法分辨这一声是大是小，意识随着血液慢慢流失，陷入黑暗……
等他真正清醒，有自主意识时，已经是一个半月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听到周围有仪器在滴滴地响。
陈青宇跑出医院时白大褂还没脱，此刻他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浑身是血。
李明森一直靠墙站着，什么话都没说。
陈青宇往后靠在沙发里：“自那之后，我一直以为杨锦飞是我杀的，失眠了很久，情绪一直不大好。”
陈青宇笑：“现在你不是见过么，睡得跟猪一样，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李明森奇怪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歪了歪脑袋，倒耳朵里进的水。
李明森：“？”
王远清没再追问，他们很快到了，王远清停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自己้进去。
王远清无声地耸肩，转身离开。
安静……陈青宇难得放开了和李明森说话，不料惨遭冷场，不由有些尴尬。
跟班抹了把汗，退了出去。
当时判了七年还是八年，他没记清，起初是怎么也忘不掉的，
这是一个恶有恶报的故事，渣攻渣受，俩都不换，狗血有，三观不正有。
陈青宇：“啊，是，是这样的，爸，你喜欢张国荣吗？”
李明森：“……”
陈父：“什么？”
陈青宇：“我记得您挺喜欢他的，是吧，早些时候不是天天在家哼内什么，《当爱已成往事》。”
陈父：“我是挺喜欢他的歌的，这和你要跟我说的有关系？”
陈青宇：“当然，你先听我说，你觉得张国荣这人人品好吧，长相端正，歌又唱得好听，事业发展得也好。你看，这么เ出色的人，他怎么到了四五十都还没结婚呢？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陈父：“那些个大明星不是都结得晚么。”
陈青宇：“您看过他演的《霸王别姬》么，里面程蝶衣漂亮吧。”
陈父疑惑地看着自己儿子，不知道他在整什么幺蛾子。
陈青宇绞尽脑汁，还是没想出来怎么完美地引出‘您儿子是同性恋’这句话，最后道：“爸，您想想袁茜，我现在真的不想找人结婚了，我也，不能结婚，再耽搁其他女孩。”
陈父不悦道：“这叫什么เ话，男人离过婚又怎么เ了，成家才是大事，你现在工作挺好，该好好安下心成个家了。”
陈青宇道：“爸，我现在有家。”
李明森侧首看了陈青宇一眼，陈青宇没有注意到，他重复道：“我现在有家。”
陈父终于意识到什么，目光在李明森和陈青宇之间转了个ฐ来回：“你什么意思？”
李明森适时正要站起来说明情况，却被陈青宇摁住，陈青宇看了看他，转过头去，向陈父道：“爸，我已经没妈了，我本来不想说，但更不想骗您，我是同性恋，打出生以来就是。”
“你……”陈父看着他们，沉默了很久ื，最后转身直接拉开门走了。
陈青宇忙推开椅子追上去，到เ门口时回头看了李明森一眼，李明森点了点头。
晚上十一点，闹市区霓虹灯闪烁，陈青宇跑回到饭庄门前，看到等在那儿的李明森，心里霎时被填满，难受劲渐渐被掩盖。
“我送他回家的，怕他一生气出事。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我也没说。”
李明森“嗯”了一声，揽住陈青宇的肩。
陈青宇看着茫茫夜色，微微叹了口气，白雾从口出弥漫出：“不管怎样，这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以后，他应该同意的。”
李明森戴着黑色皮手套，摸了摸他的头，低头吻了吻，说：“跟我回家吧。”
陈青宇笑了起来：“好，回家。”
李明森深邃眼眸注视着他说：“回我父母家。”
陈青宇一愣，接着陷入沉思，李明森陪他走着，走了一路，天空中飘起小雪，轻缓地落在两人身上。
陈青宇拉住李明森手，与他五指交叉地握着，抬头凝视着他：“走吧。”
相比陈父，李家父母的态度显得异常宽容，大概是他们在心里早ຉ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李明森和陈青宇在雪天晃荡了一夜，早上七点才过去，正好碰到在散步的二老。
家里做好了早饭，温热的小米粥放白糖，一小碟酱肉，馒头。
李老爷子不时阴阳怪气地哼一声，李妈妈却不理他，抬眼瞧着一块吃饭的二人，笑着说：“挺好的。”
他们吃了顿早饭便走了，李妈妈在厨房准备午饭的材料é：“我听小白说，青宇是个医生，这孩子长得清秀，漂亮，人看起来也干净，多好。”李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哼。”
清晨，这个小区里住的大多数是老干部，他们收起扇子和剑买上豆浆油条回家给老伴做饭。
陈青宇心上的两ä块大石接连着卸下，此时只觉得世界明朗到了极点，他还未来得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