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卧牛山山寨中ณ,唐姬一手扶着山寨辕门的木桩,身体依偎在木桩上,眺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
整座卧牛山中,满载了生命蓬勃的朝气,可唐姬却无心欣赏这春意盎然的美景!
横渡黄河时,众人身上的衣甲虽然都由会水的兵士托举着,可黄河的浪涛,却还是将他们的衣衫给打湿了一些,其中不少人的衣服整个被浸ฤ透,穿在身上,让人感到很是不舒服。
在风力的推动下,刘ถ辩领着队伍,一连奔走了二三十里,他才看见前方的山崖渐渐的低矮了一些。
在他身后不远,生着几棵大树。他转身快步到大树边上,蹲在树干旁,伸手拨拉了几下树根处的泥土。
沿着河岸来回走了一遭,刘ถ辩带着典韦和那两名兵士回到驻扎地的时候,已是接近黎明时分。
到如今十天已经过去,一天之内,刘辩等人竟然连续遭逢了三次董卓军对山林的搜索。
领ๆ着这样一支人数众多的队伍在山林中藏身,每天都要面临数次董卓军搜山,被发现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放弃虎牢关?”刘辩的话音刚落,周仓和站在另一侧的典韦就愣了一下,满脸不解的望着他,周仓更是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诺!”回头望了一眼虎牢关的坚固城墙,周仓心内虽是有些不舍就此放弃,却还是抱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一个董卓军兵士,手持短矛盾牌,正紧张的瞪着即将冲到面前的刘辩等人,一支标枪却夹着劲风朝他飞了过来。
沉重的标枪撞在他的盾牌上,他只觉着手臂一麻,盾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一支由削尖木棍制ๆ成的标枪应声落在地上。
一刀扎穿了本就不可能再活下去的董卓军肚腹,周仓嘶喊着,双臂挑起刀杆,将那具尸体挑了起来,在半空中抡了一圈,朝着几名正与汉子们厮杀的董卓军甩了过去。
尸体重重的砸在了几个ฐ董卓军的身上,近两百斤的躯体,加上疾速运行时的惯性,冲击力是何等强大。
摸到离董卓军兵士们只有十多步的地方แ,典韦朝跟着他的汉子们做了个射箭的动作,十多个汉子纷纷从背后取下短弓,将箭矢搭在弓弦上,各自选择了目标瞄准。
夹着劲风的箭矢射中了十几名董卓军兵士,随着那ว十多名兵士发出了惨叫,典韦带着发起偷袭的汉子们纵身而起,朝他们猛扑了上去。
摆放好尸体,那几个汉子扭头要继续去砸民房,刘辩却朝他们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再扒,要找的就是他。”
“殿下如何看出?”刘辩这么เ一说,典韦和周仓连忙蹲在他身旁,周仓更是一边看着那尸体,一边向刘辩问了一句。
“醒……”第一个ฐ字刚从那ว兵士的口中喊出,长剑已๐贯喉而入,深深的扎入了他的咽喉之中,从他颈่后透了出去,剑尖刺中石壁,在青苔上打了个ฐ滑,发出了“刺啦”一声刺๐耳的响声。
那ว两个兵士浑身打了个ฐ激灵,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脚下满是碎石块,只要抬起脚๐,就有可能蹭出去几颗。好在离他们不远就是黄河,澎湃的黄河发出一声声轰天的巨响,遮盖了他们走动时弄出的轻响。
乱石挡住了哨兵的身影,刘ถ辩无法看见他们到เ底有几个ฐ人。他朝典韦和周仓做了套手势,要他们从左ุ右两个方แ向包抄,而他自己则直接向着岗哨背后的大石头摸了过去。
战场上的厮杀,双方拼的是血性、拼的是勇气,可在这里,刘辩用的手法却是搬不上台面去的,他根本没有与敌人正面厮杀,仅仅只是靠着偷偷摸摸的暗杀了几个人,又点了一把火,五百余人的董卓军就几乎全都葬身火海。
烈火还在燃烧着,火焰舔舐木质房梁发出的“哔啵”声清晰可闻。
刚放火时,黑烟还不是很浓,跑了十多里路,黑烟不仅没有消เ散,反倒越来越重,眼见得是火势蔓延的开了。
“殿下,吃点干粮吧!”正向四周眺望着,典韦捧着一只干粮袋和一只水囊走到เ他身后,瓮声瓮气的对他说了一句。
一拳朝那兵士的脸上捣了过去,在那兵士侧头躲避的同时,典韦拳头一收,抬脚朝他的胸口踹了过去。
踹飞那兵士,典韦伸手拔出插在腰间的两把短戟,纵身朝那几个正要上前帮忙的兵士冲了上去。
刘辩稍稍抬起头,往传来马蹄声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数百匹战马正疾速奔驰着,朝着西北方向去了。
数百名骑兵的背影越来越远,刘辩扭过头压低声音向周仓问了一句:“元福,你曾与数支不同的官军在战场上厮杀,可知刚过去的是谁人麾下?”
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的汉子都吃了一惊,就连一旁站着的裴元绍等人也是愣了一愣。
望着表情严肃的刘辩,十多条汉子低下了头。他们在进村之ใ后,都与寄宿村民家的妇人发生了关系,可他们却不敢出列承认。
扭头看着管青的背影,刘辩微微搭眯了一下眼皮,对跟他一同来到村口的汉子说道:“吩咐守夜的兄弟们,卧牛山是何人盘踞尚不明朗,夜间定不可疏忽大意!”
到了晚上,大多数人的眼睛都无法视物,为了防止有人夜间偷袭,刘ถ辩把仅有的几个能ม够晚间视物的汉子都给调到了村庄外围负责夜晚警戒。
刘辩蹲在女子身旁้,先是隔着衣服轻轻的摸了摸女子后心被磕伤的位置,没摸出什么เ异常,他才轻轻掀开了女子后背的衣裳。
一大块紫黑色的淤痕出现在刘辩的眼前,看到这些淤痕,刘辩松了口气,女子的内脏并未被伤及,她不过是被磕了一下,淤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