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辩的质问,所有村民神色间都是一片惨然,只有元福仰起脸,神色中隐隐的透着一些与别人不同的意味。
“可他们是山贼……”刘辩的话音刚落,村内的一个老者就颤巍巍ณ的应了句:“我们都是村夫,如何弄的过他们……”
水槽越接越长,朝着村子延伸过去,经过沿途的田地时,刘辩和修水车的汉子们在水槽上接了许多出水口,一股股清凉的河水顺着出水口流进了田里,很快干裂ฐ的田地就湿润了起来。
最后的一截水槽接在了刘辩早先安排人在村口附近挖的一方水池上,水池并不是很深,但占地却是很宽,足有将近一亩见方。
由á于太过老迈,他虽然极力的想要把眼睛睁的大些,却还是只能ม睁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一双眸子也是多少带着几许混沌。
站陶虎面前,他先是朝站在不远处的刘辩看了看,随后转过脸,佝偻着腰,仰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陶虎。
对面的河岸上,五六个正浣洗衣服的村妇见到这群村民,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计,站直了身子朝他们招着手。
“哥,来客人了?”那姑娘跑到陶虎面前,一边看着跟在众人身后的刘辩和唐姬,一边向陶虎问了一句。
唐姬应了一声,跟在刘辩身后,二人几乎ๆ没在山顶逗留แ,就继续沿着他开出的路向另一侧山下去了。
出了林子,刘ถ辩看到前方不远有片开阔地。开阔地上,四处都是凌乱ກ的石头,其中有块石头足有一人多高,横卧在开阔地上,很是惹眼。
与唐姬并肩坐着,望着洛阳城的方แ向,听着周围树冠在风儿吹拂下发出的“沙沙”响声,刘辩的脑แ海中浮现出前世在丛林中执行任务的场景。
想到这里,刘辩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回禀军爷,小的不是给城内拉夜香的!”刘辩又朝那老兵哈了哈腰,脸上堆着笑说道:“小的是给宫里拉夜香的。”
“拉夜香的老张头是小的祖父!”刘辩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对那老兵说道:“祖父年岁大了,再做不得这行当,便让小的接替了他。”
“说的确是有点像!”刘ถ辩一手捏着下巴,微微的点了点头,朝张胡摆了摆手说道:“罢了,老爷刚才救火,受了些伤,心内不大爽快,倒是让你受了委屈,去吧。”
他才刚从刘辩身旁走过,刘辩就扭过头向他喊了一声:“站住!”
顺着他手指的方แ向朝阁楼ä看了过去,另一个ฐ宦官也发现了垂挂在窗外的绳索,赶忙跑到近前检视了一下,随后仰头看了看阁楼ä窗口,恐慌的对先发现状况的宦官喊道:“不好!弘农王跑了!”
就在他们刚ธ转身的那一刹้,先转身的宦官感到颈่子上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正站在窗口朝外张望,刘ถ辩身后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๐步声,脚๐步声在他背后停了下来,一个娇็小的身影立在离他只有两步远近的地方。
站在他身后的唐姬穿着大红宫装ณ,宽大的裙幅逶迤身后。乌墨般的青丝简单的绾了个飞仙髻,一双带着淡淡忧伤的眸子正凝望着站在窗边的刘ถ辩。
早先刘辩只是看出元福有些不同常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周仓,周仓没在卧牛山,将来自然不会遇见关羽,那么原本的历史进程……
想到这些,刘辩内心不由á的起了些波澜。他本以为他的穿越改变了这段历史的格局,可从眼下的情况看来,在他穿越之前历史格局已经发生了改编,莫非在他之前有其他人穿越过来,将一些历史上的事件给扭转了?
心内虽对这些事情满是好奇和疑惑,可刘辩却很清楚,眼下并不是他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今晚他还要和周仓带着一队村夫寻找并歼灭凶悍的山贼。
夜色降临,缺了半边的月儿挂在半空,给夜色中苍茫的大地披上了一层蒙蒙的银光。
先前派出去探查道路的两ä个村民带回了消息,山贼的马蹄印就消失在河岸对面不是很远的一片山坡下。
一支三十余人的队伍悄无声息的出了小村,径直向离村子不远的小河蹿去。
他们所有人的背后都背着一只简陋的木弓,腰间别ี着一把磨的十分锋利ำ的柴刀,跑在最后的几个人手里还提着布袋或陶罐。
小河淙淙的流淌着,在月光的映照下,河床泛着粼粼的光亮。在离三十多人下水位置不远的地方,就是刚刚ธ在刘辩主ว持下竣工的水车。
河流推动着水车轮毂的转动,水斗卷起清冽的河水,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声。
走在最前面的刘辩飞快的蹚过小河,到了河岸对面,他蹲在地上,抬起手阻止了众人继续前进。
河岸上,残留着几排清晰的马蹄印。马蹄印一直向前延伸,延伸到เ漆黑的夜幕之中。
低头摸了摸身前的马蹄印,刘辩站起身,朝后招了下手,领着众人继续向着夜幕笼罩下的邙山奔去。
蹄印一直延伸到邙山脚下的一处小土坡前,到了土坡前的密林,马蹄痕迹彻底在林中消失了。
领着众人蹲在山坡下,刘ถ辩仔细的检视了一下消เ失前的那ว几处马蹄印,抬头朝着密林看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周仓等人都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看着蹲在前面的刘辩,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令。
周仓也曾领兵打过仗,也曾做过山贼,对行军打仗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