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虽然颇为意外与动容,但仍没法简单地相信他,便疑惑道,“好是好,但你果真舍得?”
无论他将来会不会食言,闲诗其实已经完全相信了他此时的真心诚意,不禁调侃道,“就是将你一个大男人休弃掉,你也忍得?”
花流云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边朝着她笑得更加魅惑,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右大:腿中断ษ偏上位置,道,“整条右腿都伤及了筋脉,但主要是这儿肿了。”
让闲诗一个女人去掂摸男人的小腿已经令她羞怯不已,此刻让她再去掂摸男ç人的大:腿,她实在是再也下不了手了,总觉得自己若是摸下去,哪怕摸出了一粗一细的结果,她的脸面也已经在他眼前丢â尽。
若是早知这厮会以这种傲慢的姿态来面对她,周泰就是再跪,她也不会有半分妥协。
但闲诗还没酝酿好措辞,花流云便已๐经朝着她痞气地勾了勾手指,“娘子,过来。”
“放心吧姐,就是把我自己卖了,也舍不得卖你呀。”姐妹俩打趣间,小梅与小菊已倚靠在房门口好奇地张望着,周泰则ท气喘吁吁地奔到两人跟前。
此刻,周泰对上闲诗干净的眸光,一张喘红的脸又添上了一层尴尬的红晕,就连口齿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同时她也十分庆幸,在这个她仍旧没有习惯将之当成自家的花家,还有妹妹的存在。
走了一小段路之后,闲诗已经能瞥见从闲燕所住的客房里透出来的微弱光亮。
闲诗却已经气到了头上,逼问道,“请你诚实地回答。”
“你终于承认在怀疑我了。”闲诗哪怕自知自己做得确实不够好,但对他还是生出了失望之情。
闲燕哪里知道姐姐对她的爱护与担心,继续红着脸如实回答,“没有的。”
这话闲诗自然说过,那ว不是为了防止他打闲燕的主意么?
“脏。”见闲诗因为这个字而小嘴撅得更高,繁星盗补充道,“是你逼我说出这个ฐ字的,怨不得别人。”
繁星盗颇为无奈地瞪她一眼,“非得逼我说出更难听的实话么?”
闲诗诧异了,“什么เ呀?”
闲诗被这番话直接说红了脸,气呼呼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既如此,你把蛇胆酒还给我,这样你就会一世康健了。”
下一瞬,闲诗清晰地感觉到繁星盗微灼的眸光正落在自己้的侧脸上,像是有些惊讶她居然知道了石枕乃ี玉枕的事实。
沉默片刻๑,繁星盗突然朝着闲诗逼近几步,与闲诗隔着玉枕面对面地站定,却吐出不信服的一句,“说实话。”
周夫人将包袱朝着闲诗递过去,果断ษ地摇了摇头,“我们爷好得很,果真没有受伤,两位姑娘真的误会了。”
周夫人固执地摇了摇头,“我们爷身强体健,无须额外补充,拿回去吧。”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ä天过去了,三天也过去了,闲诗与余呈祥仍旧没有打听到有关于山庄的蛛丝马迹。
而这三天,最让闲诗头痛的不是打听不到เ山庄的消息,而是花流云每日日落后一次雷打不通的造访。
疲累็到想与他永远不见,可却难以忘怀他曾经对她的千般爱护与万分关怀。
待距离他只剩下两三步时,闲诗固执地叫唤他道,“姨丈。”
“你好像并不情愿让你妹妹去我家住几天?”
“我猜,是因为我?”花流云朝她挑了挑眉,闲诗的心咯噔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撅起了嘴,难道这厮连她那ว番๘心思也能看透?
花流云再次入座,继续与闲志土品茶闲聊。
闲志土稍稍思忖了一番,对着花流云神神秘秘启口道,“诗儿是个害羞的孩子,有时候呀,实在是傻到让人心疼,譬如明明对你关怀备至、一往情深,可却故意掩藏起来不让你知晓,付出不喜求甚回报,但这也恰是她善良可贵之处。”
“爹,要不玉佩你帮我收藏?”既然闲志土帮她收藏过那么多年,闲诗也信任他会再帮自己收藏几年。
“我知道了,爹。”
往后退到了酒窖入口处,闲诗却没有甘心离去,而是竭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再大声道,“爹,我想问你要一瓶蛇胆酒。”
而那坛蛇胆酒无疑是闲志土最宝贝的,外人出再高的价钱,贪钱的他竟也坚决不卖,只留แ着给自己享用,用他的话来说,只有把自己的身子养壮实了,才能接着去享受钱财所带来的乐子,而蛇胆酒中ณ的那颗蛇胆是他拿命换来的,必须为ฦ他的命作出补偿。
这会儿她好端端地站在屋顶,有什么เ坏消เ息是她不能承受的?
花流云揽着她的肩膀,与她一起坐下,缓缓道,“等我把事情告诉你之后,你会不会骂我是乌鸦嘴?”
是她太过于敏感了。
这男人……真是无耻、不正经!
“怎么对客人说话呢?”周夫人佯装嗔怪地瞪了周庄主一眼,笑道,“我们爷虽然性情孤僻,脾气也暴躁,但却有侠义心肠,昨晚他已经交待过,闲燕姑娘想在这里住多久都没关系。”
“谢谢。”闲诗站起身道,“别人的隐私不能ม随便打听,这道理我懂ฦ,其实我只想问一问,你们爷救我妹妹的缘由是什么?既然他不是花流云所托付,缘何帮助我们?”
看着一模一样的普通信封,闲诗当然希望这是花流云派人送过来的,但她又生怕是杜有送过来的,是以她并没有问这信的来路。
不,不会的,杜有纵然对她势在必得,也不是那ว种不折手段的人!抓过一次闲燕也就够了,想必他的心里也绝对不好受。
芬儿望着花流云远去的背影,不由á地做了一个ฐ俏皮的鬼脸。
瞧他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