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在跟自己打哑谜呢,闲诗不悦地问道,“你知道胳ฑ膊肘往外拐是何意思?”
闲诗噘着嘴嘀ถ咕,“我却觉得已经被你卖了。”
今晚的夜色很黑,没有月亮,少有星辰,但风却吹得极大,闲诗闭上眼睛微微仰首,能ม清晰地听见风与花草树木等一起弹奏出来的美妙乐声。
在院子里走了几圈,闲诗朝着东边的客房走去,因为闲燕就住在那边,她想过这丫ฑ头有没有睡下。
花流云的声音依旧很冷,脸上无半点笑容,闲诗突然间觉得,像这种平日经常笑着的人突然凶狠起来,比那些总是阴沉着脸的人更令人感到可怕,因为后者已๐经习以为常,但前者却须承受巨大的改变。
花流云闻言,嘴角微动,但并无出声回答。
闲燕脸颊๐微微泛红,却立即摇了摇头,“未曾。”
这男ç人是想做什么?那日不是差ๆ点发毒誓对闲燕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可是,今日他见闲燕的美貌,是不是色心大动,情不自禁地动起了非分之想?
闲诗猛地怔住了,这男人不喜欢女人、更不喜欢触碰女人,她是早就领教过了,但她万万没有想到เ,这男人居然连女人碰过的东西都一并嫌弃。
但繁星盗此话简洁明了,闲诗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颇็为替女人打抱不平道,“洗一洗不就好了?又不是软趴趴的食物,洗不得。”
闲诗嘿嘿一笑,“你是不是想多了呀?我可没那么เ复杂的心思。喂,别打岔,如实回答。”
繁星盗斜睨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送我蛇胆酒是假,诅咒我才是真呢?”
“既然已经发了大财,何苦来花家这种小地方偷盗?舍了吧?”
闲诗强忍住想要探手去摸一把玉枕的冲动,只眼睛定定地凝视着玉枕,开口道,“原来它果真是一只玉枕,而不是什么เ石枕,是我太傻,你三言两语一骗,我就信了。”
待周夫人转过身,闲诗将背在身上的小包袱解下,递到她手中道,“这是我问我爹讨来的蛇胆酒,很是稀罕,对骨节疼痛很有帮助,麻烦周夫人将它递交给你们爷,好吗?”
闲诗小声道,“妹妹说,你们爷因为救她而手肘断ษ裂,虽然周庄主与周夫人都予以了否认,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许你们爷正需要,烦请周夫人转交一下,权当我与妹妹的谢礼也罢。”
有德来家坐落于深山之ใ中,方圆十几里之内,好像皆没有其他住宅,甚至连座茅屋都难以见着,兴许山庄夫妇根本就是隐居之人,刻意没有将山庄的消息透露给世人知道。
第二日开始,闲诗穿上男装,跟余呈祥一起去打听有德来加的下落,同时,她会在城西的大官巷逗留一会儿,碰碰运气看能否看见熟悉的马车或者熟悉的人影。
他相信她,就是她不说那番话,他也相信她。
闲诗的心情并不比杜有好受,曾经相处时和乐融融的场景不断浮现在脑海ร中,曾经自然亲切的两个人,如今却像是生分到不能生分,只消看他一眼便会觉得疲累与难过。
闲诗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给着实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之后,连忙将眸光移开,且默不作声。
“你问。”
“岳父谬赞了。”
使劲挣脫掉后,闲诗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厨房奔去,心里则将花流云骂了无数遍。
倘若母亲的仇人一直在寻找这块玉佩,怎么会放过有关于玉佩的任何风言风语?
或许,一号当铺破产,对她而言也是好事一桩,虽然对繁星盗难以交待,但余呈祥与花流云皆会认为,她的家传玉佩从此丢â失不再。
跟往常无数次一般,闲诗的心猛地下沉,不由地质问自己,为什么เ这个当爹的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无情无心,而她却对他一次又一次地寄予希望?只因为他是亲爹,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男人?
曾经儿时,她也曾希望过张杏珍对自己好,但几次失望之后,再不再对她寄予任何希望,因为她跟自己并无血缘关系,她的希望来得去得也干脆。
腾地站了起来,闲诗一脸紧ู张道,“是不是杜有对我爹娘……”
“我?”既然跟爹娘无关,哪怕猜测到了事情的严å重性,闲诗心里的紧张却减轻不少。
“借口。”花流云走到闲诗身旁动作潇洒地坐下,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肩膀,邪笑着调侃道,“是孤枕难眠的缘故吧?”
闲诗心中一震,偷偷地看了花流云一眼,这才确定他并没有看见她身后的石枕,而只是凑巧提到一个枕字。
“是真的受伤了,我……”不等闲燕辩解完,闲诗便按住她的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道,“看来是我们误会了,那最好了。”
闲诗正准备再问一问那个ฐ男人的情况,以此确定是不是繁星盗时,周庄主又道,“姑娘,我们爷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情况,你再问,我们恐怕也只能无可奉告了。”
闲诗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将一杯温水缓缓喝尽,但汗水还是缓缓地从额头上冒出。
又是信?
芬儿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垮,“少爷,芬儿说错了什么?”
说完,也不管芬儿是什么表情,花流云一甩已经被雨水沾湿的衣袍,优哉游哉地朝着自己的寝房走去。
背对着她……
在她的极度震惊与羞赧下,手里的小刀子仓促坠地,继而立即转身,甚至还用双手蒙住了眼睛,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抹杀掉之前所看到的不堪场景。
闻言,闲诗的脸颊也跟着红了,她有一种强烈的预ไ感,花流云这是变着法子地让她付出代价,只有等她付出令他满意的代价,他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