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少奶奶已经进来过墨云轩两次,少爷非但没有生气,还叮嘱她一定要把少奶奶骗到他的寝房里去,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完全不必将这个少奶奶与前五任少奶奶等同视之。
“我知道他没有回来。”闲诗对上芬儿探寻的眸光,有些欲言又止。
当然,花流云也不会拿自己无瑕疵的漂亮脖ๆ颈开玩笑,暂时地,他懂得保持身姿岿然不动的重要性,脸上却挂着轻松无畏的笑容。
这男人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调笑!
“哎!”花流云慵懒โ地应了一声,像是受用不已,“还不错,不过下次最好再喊响亮一些。”
这不长的一路,闲诗因为ฦ心中的担忧加上花流云对自己不间断的调侃而感觉太过漫长,总盼着到却难以到达。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闲诗抽了抽嘴角,问,“接下来,你是打算在这里换一身衣裳,还是回去再换?”
闲诗撇了撇嘴,这男人实在是言不由衷,他若是这般嫌弃小倌,昨日怎么会光顾东区?难道是老鸨从昨日开始便在对她和余呈祥撒谎?
在嘴巴被即将被亲到之前,闲诗一个耳光轻轻地打在了花流云的侧脸上,使力一把将他的脸推离。
花流云微微一怔,随即眸光一亮,再次厚颜无耻地握住闲诗的双肩,问,“你说谁是小倌?你以为邰爷是小倌?”
顿ู感作呕的同时,闲诗明白,这男人恐怕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哪怕接下来几口的酒味没有第一口那般浓烈馥郁,但还是带着令闲诗厌恶的气味。
若换作是她,哪怕再仇恨一个人,再想用咬人的方式发泄,也不会咬到他嘴上去呀……
一时间,闲诗就像是被点了穴位,被他以这种羞辱的方式擒得无法分身。
站了一会儿,闲诗见左右两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传出,便开始来回踱步,故意发出不大不小的脚步声。
可是,她来回踱了十几趟之后,该出现的人还是没出现。
花流云与周泰默契地对视一眼,继而一齐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花家没这号人。”
花流云撇了撇嘴,老鸨不知道花家此刻没有人做主ว买卖家丁,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么เ?
她原以为ฦ,顶楼那位爷看上的是余呈祥这个俊朗小厮,谁知,竟是那个脸又黑、个又矮的不起眼小厮。
或许,那小厮就是因为嗓门大才吸引了他的注意?莫非,他就是以此推断ษ,这小厮在榻上的时候也能叫得特别大声,正符合了他的喜好?
这一次,余呈祥没有立即将红妈妈的手臂推开,而是诚恳道,“红妈妈,我们若非有重要的事找少爷,绝对不会一次两次地上门来找,实在是有急事找他,能不能……”
咸鱼老师太?花和尚?
“在嫁给花流云之前,我爹娘擅自做主,强行将我订婚给了杜家独子杜有。他曾是我的姨丈,我宁死也不愿嫁他。如今我嫁进花家,可他却以我悔婚为由,将我妹妹掳走,威胁我与花流云解除婚约。他只给我三日期限,现在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天。”
短暂的静寂之ใ后,繁星盗望着仍旧双手合十的闲诗,忽道,“看在你违心地抬高我为神偷的份上,我可以借你点钱。”
鸿鹄楼、鸿鹄楼,在她眼中,这美好的鸿鹄二字,真真是被糟蹋在此,可惜了。
在踏进鸿鹄楼之ใ前,她唯有两个ฐ愿望,第一,花流云确实在里面,第二,花流云厮混的对象是女人。
吃完早膳,许是一夜好眠,此刻又体力充沛的缘故,闲诗再面对余呈祥时,竟奇迹般地脸颊也不红了,耳根也不烫了。
余呈祥的俊脸脸立即泛起一层淡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嗯,好像是。”
“唉……唉……”
她真是万分后悔自己闲着无聊,居然跟歹贼似的揭开人家的屋瓦偷瞧。
杜有冷冷一笑,忽地撑开双臂将门开大,作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口吻轻松道,“闲燕她,或许在我这儿,或许不在我这儿,你可以进去搜,随便搜,搜到了便任你处置如何?”
就算闲家报官,杜有肯定不会让官府找到เ任何蛛丝马迹。
这一次,没有人及时将门从里面打开。
即便如此,闲诗还是锲而不舍地继续重重地敲着门,并且不时地大喊,“姨ถ丈!姨丈!”
余呈祥知道,父亲断ษ不可能赞成少奶奶独自回娘家,甚至会联合奶娘想方แ设法阻止,是以去问不如不问,还能ม免去一顿责骂。
原本冷冷清清的门口,此刻竟然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原本他想说的是:少爷行踪不定,我不一定找得到他。
曾几何时,他就是被类似于这样一双清灵的美眸吸引,直至无法自拔。
“咚咚咚”的拍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你是?”
没等她回过神来将手松开,头顶已๐经传来一声冰刃般的暴喝声,“放肆!谁准你碰我?”
他微凉的手停留在闲诗的肩膀上不过眨眼瞬间,仿佛闲诗的身躯不是简单的身躯,而是什么万恶之源。
自小在酒坊长大,对于那ว些被爹娘视作生命的酒水,她与闲燕皆很反感。
是以久而久之,两人将对爹娘的不满转移到酒水上,尤其厌恶各种所谓的酒香。
而她这发誓的话若是被姨丈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不疼她了?
于玲珑已放出狠话,闲诗心中即便再困惑不解,还是决定如她的意,反正无论她发不发誓,于玲珑臆测的事都不可能ม发生。
花流云见闲诗规规矩矩地站着一动不动,不免好笑道,“站着不累?还是在偷偷地惦记着如何坐我腿上?”
拉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