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我知道你正玩得高兴,不想见我们这些碍眼的奴才,但是,小母狗一直是你的心肝,是你的宝贝,你曾说它比你的性命还珍贵,所以我们只好想尽办法见你一面,免得一它一命呜呼后,你又怪罪我们没有及时告知!”
这些话是闲诗卯足了劲一口气说完的,原本她并没有准备讲这么เ多,但说着说着,像是自己已๐经完全豁出去了似的,竟然越将越带劲,越讲越离谱,甚至讲得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或者说,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些个ฐ小母狗、咸鱼老师太、花和尚都是真实存在的。
若真是传家之宝,闲诗当然不舍得拿去当铺被人估量品鉴,甚至不小心落到别人的手里再也回不来,但这玉佩是繁星盗偷来借她的,她便没觉得有何舍不得。
余呈祥动了动嘴皮,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闲诗扯了扯余呈祥的衣裳,不好意思道,“你没事吧?为ฦ了我,难为ฦ你了。”
闲诗微微蹙着眉头,寻思着老鸨方才说过的话,问,“她说的一百两银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后边那句不是两个丫鬟说的,是她自己้临时瞎蹦出来的。
“好主意,抱歉再等我一会儿。”闲诗蹦蹦跳跳地又蹿回了寝房。
吼完这句,闲诗竟有一种痛快发泄后的如释重负,也不急着离开了。
脸上的火烫还在,但许是没有再被双手捂着的缘故,又许是觉得在这个ฐ男人面前已经不怕再丢多一次脸的缘故,火烫的程度降低了许多。
“孤男寡女?”其实闲诗想说的是,难道花流芳与余呈祥单独待在一起不算孤男寡女?
小菊微红了脸颊,忙道,“这个ฐ时辰,小姐应该已经睡下。”
闲诗瘪了瘪嘴,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将心里的这声不平怒吼而出,只能气愤地怒视着他。
两人隔着一扇打开的门,隔着高高的门槛,一个在门槛的里头,一个在门槛的外头,愤怒地对视,谁也不吭声。
无视堆在门口那高高叠起的回门礼,闲诗跑上台阶,推开半敞着的木门,焦急地问道,“爹,娘,发生什么事了?”
“诗儿,你怎么回来了?花家的小厮不是说——”闲志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忙问。
虽然已经觉察到了对方แ的不友善,但闲诗还是客气地开了口。
哥哥?
他以为这次的新า少奶奶跟前几个有所不同,看来还是一样的。
离开之ใ前,余呈祥好心地提醒道,“少奶奶,按照少爷的脾气,可能ม很久不回来也不一定。”
时间似乎瞬间停滞了。
彼此的双眸更是瞪得极大。
“这么肯定?”
男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道,“是以你觉得,只要是盗贼,一定不会盗命?”
不过,这也只限于想一想,她还是有自知之ใ明的,不会自不量力地去挑衅他。
但,打不过他是一回事,记不记仇又是另一回事。
但并不算嫁错人。
之ใ前因为想象洞房夜而滋生的担忧与恐惧不觉烟消云散,比起恐怖地委身于他,倒不如意外保得一身清白。
对她,杜有一直势在必得,怎么可能放弃娶ດ她呢?
曾经,她将锋利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甚至已经微微割出了鲜血,为的便是他收回娶她的决定,可结果,他宁愿冒着断ษ指的危险扑过来抢去匕首,将自己的手伤得鲜血淋漓,也不愿意如她的意。
望着这厮一脸慷慨的戏谑痞相,闲诗心中ณ郁๗结的火气腾腾腾地往上冒,这男人分明就在蛮不讲理!
眼看着花流云又一步朝着自己逼近,一副不抱起她便誓不甘休的执着模样,闲诗烦躁地连忙往后猛退一步。
闲诗这才意识到เ花流云恐怕是在捉弄自己้,脸颊添上一层粉红的同时,小嘴不自觉地微微噘起。
“能刺๐激人心的?”对闲诗而言,这个问题花流云已经是第二次问,她不认为ฦ还有回答的必要。
少爷正值血气方刚ธ的年纪,敢说敢做,新娘又长得惹人怜爱,若是两人在拜堂之ใ前果真洗起了鸳鸯浴,恐怕这新房的门该一直关着不许任何人打扰了。
缺席拜堂仪式并非丢人之事,但若是被外人知道,两人究竟因为什么เ原因而缺席,那丢的可不光是少爷的脸面,更是整个花家的脸面!
闻言,闲燕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对闲志土表示强烈的鄙夷。
见风使舵、势利ำ眼说的便是这种人吧!
与其待会发现这男ç人纯粹是在耍玩自己,倒不如此刻๑问个清楚。
花流云凑近了闲诗白皙的脖颈่,鼻端用力地吸了吸,压低了声音,佯装陶醉万分。
花流云的黑眸定定地凝视着闲诗,眸色不断地加深又加深。
奇怪,奇迹。
她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闲诗的爹与闲燕的娘在各自丧偶之后结为夫妇,已近十年光景。
半饷,闲燕扯了扯闲诗的衣裳,挤眉弄眼地问道,“姐姐,你该不会跟她们一样,也想嫁给花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