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因为他这番说辞,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与姨娘会没有孩子,原来不是他们之ใ中的任何一个失去生育能力,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同床共枕过。
“原来你是这般想的,”杜有神情遗憾地苦涩一笑,“这个问题你为何没有早些问?若是早些问,或许……是,别说你跟于玲珑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有,我也从来不是因为你们的相貌略有相似而喜欢你,在我眼中ณ,你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没法重合。在你小的时候,我真心实意地疼你宠你,将你当成可爱的孩子,从来没有想过在你亭亭玉立之时,会突然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不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欢,而是男人对女人……”
“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诗儿是你的女儿,燕儿就不是你的女儿?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有钱的人家?哼!那也得先看看是什么有钱人家!最起码,人家是真心喜欢我们燕儿的。对,杜家是有钱,我也眼馋得很,但,杜老板喜欢谁?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眼里就只有诗儿,怎么可能突然之间看上我的燕儿?明摆着是报复诗儿,气诗儿的。我的女儿为什么要成为诗儿的牺牲品?不!不行!我得把这件事告诉诗儿,让她无论想什么เ办法,都要把我的燕儿给救出来,这是她自己้惹得風流帐,是她欠我们的,否则——”
但她还未动步,迎面便走来一个陌生的紫衣女子,一双美眸紧紧ู地凝视着自己,显然是直奔自己้而来。
闲诗稍稍一愣,便朝着她投去友善的微微一笑。
可是,望着漫天的晚霞,闲诗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若是那天,他不现身怎么办?
是以她很是希望,在第三天到来之前,至少能见上花流云一面,那ว么,她就能ม说服他跟她一起回门。
没等他伸出双手将闲诗扔到旁้边,仓促起身的闲诗将她那不争气的膝盖又一次磕顶到了同一个地方แ而不自知。
愤怒之ใ时,繁星盗试图直接用身躯将她拱翻下去。
这是在夸赞她么?
“好端端的喜床不睡,倒来跟我争床,一点儿也不害臊。”不过这只是其一,还有很多独特的地方,他暂时还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就在那刹那ว间,她瞧见一个黑衣蒙面者将她静静躺着的绣花枕头一脚踹下了屋顶ะ。
不过,那ว弧线再洒脫再漂亮,绣花枕头的命运怎一个惨字了得?
淡淡地目视着花流云,闲诗冷冷道,“我明白了,现在,请你离开。”
这女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舍得给他。
“好了好了,”花流云一脸轻松道,“既然话已๐经说清楚了,咱们开始拜堂,唉,美好的洞房夜,本少爷快等不及了。”
“放肆!”花流云不悦的哼声虽轻却厉,在他陡然凛冽的眼神示意下,早有身手敏捷的家丁强行拦住了杜有。
她可不是心疼他的手臂与力气,而是觉得与他太过亲昵,浑身不自在。
闲诗白了花流云一眼,佯装听不懂。
此时此刻,她有一种极为挫败的感觉,明知自己只要撒个小谎或许就能蒙混过关,可偏偏开不了口。
毕竟两人还未曾拜堂成亲,一切还可以变卦。
待花流云抱着闲诗走进翠竹居的新房时,奶娘非但给闲诗提前准备好了嫁衣、胭脂水粉之类,还让人准备好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沐浴ภ水。
花流云邪里邪气地朝着奶娘坏笑道,“既然沐浴有那般多的好处,作为新郎的我如何能置身事外?时间紧ู迫,我们这就随奶娘的意,一起洗个鸳鸯浴如何?”
只怪她的燕儿心思太单纯,定是被闲诗哄骗出队,因而失去了绝佳的机会,否则ท,哪里轮得上那死丫头?
闲燕重重点了点头,故意傻呼呼地问道,“爹,你该不会去立即通知杜老板把姐姐抢回来吧?”
对上花流云戏谑的黑眸,闲诗忍不住问道,“为什么เ?”
难道他不需要多加打听一下她的情况么?譬如她的出身、家境、年纪、喜好之类?
倘将这种粗俗的女人娶回去当摆设,恐怕不到一个月,就会再给他头上扣上一顶绿帽子。
不得不说,这是花流云生平第一次受到เ女人的责骂,而责骂他的女人骂法独特,令他无法忽视。
从江湖楼“送抱”出来的姑娘们神态各异,有害羞的,有沮丧的,有骄傲的,也有神秘的……
不管出来的姑娘们神态如何,只要队伍还在缓缓向前挪动,那便意味着,排队的姑娘们还大有希望。
石头砸木门的声音闷沉闷沉。
虽然闲诗的功力尚不能将杜家的厚实大门砸出一个洞来,却也让木门凹进去一大块。
闲诗脸上的笑容随着石头往下滚落而迅速绽开,实在是觉得大快人心。
门后其实并未离去的杜有猛地拉开大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大门上的坑洼,第二眼对上的便是闲诗得逞的笑脸。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那个可以在他面前笑得天真烂漫的姑娘回来了。
闲诗没想到杜有根本没有走远,且这般迅速便打开了门,将自己้逮了个正着,一时间窘迫极了,笑容全僵硬在了脸上。
杜有却朝着闲诗绽开了一个和煦ะ的笑容,柔声道,“知我者,非闲诗莫属也。我早ຉ就计划好了,在你嫁我那日,将旧门换新า颜。诗儿,原来真正迫不及待的人是你。”
闲诗一听,一张俏脸立即比原先涨得更红,一时间气得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ม忿忿地跺了跺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