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昨晚的出现,只是为了来赔她一只枕头而已。
当闲诗被远处的鸣声叫醒,已๐是她嫁进花家的第三天。
待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时候,闲诗朝着繁星盗坐着的位置随意看去。
闲诗低头看向两ä只质地完全不同的枕头,犹豫片刻,最终枕在了石枕上。
闲诗的心猛地一震,没想到他能看得这般透彻清晰。
可惜,她们的爹娘将心药藏了起来……
忖了忖,繁星盗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笛,朝着闲诗伸去,沉声道,“握住。”
原来他是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
无论是什么原因,男人无法接受自己的美酒被毁,阴森森地质问,“你知道那ว酒值多少钱?”
男人质问的意思明显不过,他那ว酒很值钱,但却被她给一脚糟蹋了。
对杜有,她既崇敬又欣赏,既为姨娘能找到这般美好的归宿而高兴,也暗暗憧憬着将来也能嫁一个这般完美的男人。
闲诗曾经悄悄地问杜有,“姨丈,你喜欢小孩子吧?”
待奶娘的脚步声远去,花流云既没有跟闲诗喝交杯酒,也没有跟她行结发的礼仪,而是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朝着闲诗痞气十足地勾了勾手指,邪ิ笑。
闲诗的脸颊๐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默默地摇了摇头。
对花父花母而言,这姑娘他们肯定是会归还给杜有的,只是,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跟宾客交待。
花流云不管杜有与花父之间的交谈,微微俯身,将嘴巴凑到闲诗的耳畔,低声问道,“难不成,他就是你口中的那ว个糟老头?”
花流云这才收回愤恨的眸光,朝着一脸诧异的闲诗望来。
惊悚?
大家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朝着门口的男人望去,而花流云的眸光,只落在闲诗一人身上。
只是,他的震撼度显然已经超过了他的准备。
他的这番言行看在闲诗眼中,不过是想向世人证明,自己้选择的妻乃世上最好,绝对不会再让他蒙羞。
不知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竟然使得五个女人前后都背叛了他?
闲燕的视线瞬间被前方แ熙ກ攘的人群阻挡,踮起脚尖瞧了半天,却是什么เ也没瞧见。
直至终于瞥见挂在花流云身上那片熟悉的衣襟,闲燕这才又惊又喜地捂住了嘴巴๒,一双水盈盈的黑眸瞪得极大。
“我不识字。”周泰讪讪地吐了吐舌头,理亏地低下了头,却嘴硬地强调,“不过我这是实话实说。”
“闲诗。”
肯定不是他。
队伍还在不断地往前挪动,闲诗身后的队伍也越来越长,整条队伍仿佛永远都不会变短。
大蟒巨大骇人的身躯上,一上一下紧ู抱着两个十二三岁的男ç孩,他们正在奋力地对着蛇身拳打脚踢。
“大蟒哪有那ว么容易被石块砸死?即便有可能,你不怕误将那两个小哥哥先给砸死了?”
闲诗眼眶的泪意不由更甚。
一直以来,她都很是羡慕闲燕,有一个真正疼惜她的亲娘。
她的亲娘早就不在人世,而她唯一的亲爹,却从来将钱财与利益放在第一位。
就连她九岁时,与闲燕一道被他带上巨蟒山,也是因为ฦ他与别人打赌,说只要他敢带上两ä个ฐ女儿上巨蟒山安全归来,就会买他酒坊一年的酒。
可结果呢,他侥幸带着她们姐妹平安回家,对方却食言了,她曾经想象,那日她若被蟒蛇或那ว个男孩一口咬死而遭遇不测,她这个ฐ爹若是接到了一年的订单,是不是会觉得她死得很值?
若是她的亲娘还活着,有亲娘护着她心疼她,事情也许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