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野恨恨瞪了几眼他,又转头看向罗菲,命令道:“告诉他,你以后不会再见他。”
不过为了让吴晨短了念想,她还是很坚决地开口:“我不会再见你了,吴晨。”
罗菲崩溃地看他花了两分钟才将门锁好,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被害妄想症患者啊!
罗菲木着脸:“我可以说脏话吗?”
罗菲赶紧走到他床边:“吴晨,你怎么样?”
罗菲怔了怔:“吴晨,你别多想,我就在你身边。医生说你的病只要做手术,很快没事的。”
主管在电话里嗯嗯哦哦几声,挂上电话,面色晦暗不明地对上罗菲:“郑总让你去他办公室。”
好不容易可以摆脱郑天野那尊瘟神,翻身进入新时代,不料一下又被打回解放前。
罗菲虽然近来心情极为郁闷,但不至于泄在不相干人身上,办公室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于是和颜悦色地问来人:“请问两位是找人么?”
罗菲愣了下,虽然自己้这名挺大众,但公司上下确确实实只有她一个人叫罗菲,可问题是,她可以十二分地肯定不认识眼前这两人,只得犹疑回道:“我就是罗菲。”
郑天野见罗菲没有像上次一样反抗,很是满意,动得更起劲。嘴巴也没闲着,劈头盖脸在罗菲脸上一通乱吻,最后又含住罗菲的唇舌,用力地吮舔。
郑天野虽然是个禽兽,但比吴晨英俊帅气,潇洒多金。如果是找一个报复的对象,郑天野显然是绝佳人选。
说着,她的脖ๆ子已经被几个小姑娘作势掐住。
嫉妒这种事情,只要有雌性生物存在,必然是常见的。
罗菲此时也没了气血冲脑,松开关门的手,抱胸斜睨着门口的人:“好,我听你解释。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一个什么เ能让我信服你的故事。”
罗菲想了想,挪开身,放了吴晨进屋,然后关上门。虽是上班时间,但难免有邻๑里经过。
郑天野想,虽然这个女人处心积虑的勾引他,而且最后他还真是着了她的道,让她勾引成功,但是念在这个女人喜欢他这么久的份上,他姑且就原谅她吧。
他久久盯着罗菲红肿的眼睛和嘴唇,心中莫名酥酥痒痒,最终还是没忍住,捧着她的脸,亲了许久。
罗菲享受着这种喜悦,隐隐有了幸福的感觉。
此时正是六月天,时值中午,即使是躲在树荫下,也有些热得厉害。
她当时听到这个消เ息,真可谓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专业不对口不说,最怕是不到两月,便会在暴君的暴政之下,收拾包袱走人。
事实上,暴君确实是暴君。
牵一而动全身,这一晚在郑天野身上完美体现。一个喷嚏之后,便是鼻塞、烧、待到辗转反侧睡了一晚,隔日早ຉ上,郑**โoss已经是彻底病倒。
罗菲就是被身边的火炉给热醒的。
她爬起来借着光线一看,差ๆ点没给她吓跌下床去。郑天野一张俊脸已经红扑扑一片,活像是从蒸笼里拿出来的。
罗菲摇了摇他:“你怎么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难受,脑子也是混沌一片,看到罗菲的脸,也有点想不清今夕何夕,只伸出手抱住她的腰,哼哼唧唧:“……难受。”
罗菲伸手摸了把他的额头,顿ู时吓了一跳:“你烧了,快起来,我们去医院。”
郑天野不放手,牢牢黏住她,像是个孩子一般耍赖:“不要,你去给我拿点药。”
罗菲拧眉看了看他的状况,看他也就是感冒的症状,不像是太严重的样子,便起床去给他找感冒药。
大致是因为知道他是有精神障碍后,罗菲对郑天野倒也没办法咬牙切齿恨起来。恨只恨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偏偏被个神经病缠上。
好在罗菲家里的小药箱还算齐备,感冒药退烧药一应俱全。她找出药,又倒了开水,送到卧室床头。
“起来吃药了。”罗菲将药片和水杯,放在床头柜。
郑天野半睁眼看了眼床头柜的玩意儿,从善如流坐起来,恹恹地靠在床头,却没了下一步动静。
罗菲以为ฦ他烧烧得有些糊涂,便又指了指床头柜示意:“药在这里,赶紧吃了,烧太久,脑แ子会烧坏的。”
这家伙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再烧坏一点,估摸着就该直接危害社会了吧。
郑天野哼哼了两声,还是不动作,靠在床头,睁开因为ฦ烧,而略微迷离的眼,嘴里含含混混嚅嗫:“男ç朋友病了,难道不是应该女朋友喂药吗?”
这声音,这语气,这神态!
坐在床边的罗菲,差点一头栽下去。
你一个ฐ年龄不详但也估摸着小三十的男神经病,这样子撒娇卖萌,你病友知道吗?
罗菲坐正,对上郑天野的脸。
只见他微微撅着嘴,一副不满又期待的模样,英俊成熟的脸,倒真有几分好不违和的稚气。见着罗菲不为所动,他目光直直盯着她,嘴巴一撇,继续哼哼唧唧道:“反正我要你喂我,你要不喂我,让我病死算了。”
罗菲再次差点一个趔趄跌下床去。
她扶住床坐稳,深呼吸了口气,讪讪一笑,又默默翻了个白眼,挪到郑天野跟前,拿起已经温了的水,剥好药片,喂到郑天野面前,故意道:“乖๔,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