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咱俩的帐等把十七救上去再算不迟!”平南抬腕,咬牙想把我抛上去。
“嘎嘎嘎,向无情求情,岂非痴傻之人?”黑衣人狂笑着卷土重来,一柄大刀,居然又朝无情砍去:“无情,咱们的帐也该算算了吧?”
“无情,”我叫住她:“这事就不要告诉羽衣了,免得她不小心漏了口风给师傅。”
“我走了。”我朝她点了点头,转身朝锁情楼走去。
半边脸严重变形,高高肿起的五指山清晰可见。
“没事,遇到เ一只变态的色猪。”我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淡笑:“不过,他也没占到便宜。”
不论其中ณ暗藏着什么凶险,璃儿的回归都是誓在必行的。
最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了那么เ多的磨难与波折,璃儿依旧保持着高贵与清新。她就象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亭亭玉立,飘逸淡雅,没有被世俗所沾染。
“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再不早ຉ日吸收天地之灵气,恐曼陀罗本尊将大受损伤,上仙想要恢复……呃,重返天庭怕是遥遥无期了。”
况且,身边带着这么เ高大的一株花,做起事来也颇不方便。如果种到山里,人迹罕至的地方,不需照顾ุ,自然省去许多力气。
“你倒是撇得干净,”无情冷笑:“合着,这倒成了我们的错了?”
“好一个风雨同舟,共同进退!”无情冷笑:“说得比唱得好听,羽衣可被你害苦了!”
“世子爷以为她是什么病?”我冷笑。
“世子爷以为,十七为什么叫十七?”我望着他,表情严肃。
漂亮又温顺?
“去!”周皇后斜睨着他:“只要你想娶,这么เ大个京城,还怕找不到又漂亮又温顺的女子?你尽管去挑,看中了来跟姨娘说一声,包你如意。”
所以,我料定此去坤宁宫,应当是有惊无险。
拐了两道弯,穿过了两个庭院,已๐有一个风姿绰约的华服宫装中年妇人焦灼地迎了上来——可不正是那日在飞雪崖见过的女人?
是我太自信,还是我太盲目?
我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平南~”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有什么เ理由一定在接受?
“十七,你别跟我赌气。”平南苦笑。
以她的身手,居然只当羽衣的贴身侍卫,难怪她从来也不曾在我面前提过?
“萧云谦醒来,羽衣要怎么应付?”我迟疑未决。
“那时太小,哪里说得清?便是都记得又如何?以影儿现在的身份,回去认亲,徒然让家人蒙羞而已๐,有何益处?不找也罢了。”羽衣轻咬唇瓣,神色木然间越的楚楚可怜。
“别说傻话了!”他望着羽衣,低声训斥:“你现在的处境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家人知道了,只会加倍的怜惜你,又怎么เ会嫌弃?”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在聂祈寒的身上挑出缺点来。
在他那冷傲华美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孤独寂寞的灵魂。
这就是他突然疯的理由?
“来,我先替你把伤口弄一下。”平南恢复了常态,伸手扶着呆怔的我靠着树干坐好,从怀里掏了一个瓶子出来。
“纹银十两。”王少琛驭下有方,店小二很快恢复常态。
一把茶叶,几壶开水,竟然收我十两ä!
她清白与否,还有待商榷。
我苦笑,转回来重重地倒入床榻。
我藏在树影深处细心凝细谁是那ว个韶华郡主,从车里已传出一个清脆甜润的嗓子:“快开门,我有急事找谦哥哥。大文学”
看来,她来警告我不成,亲自跑到萧云谦这厮这里闹事来了?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
聂祈寒,萧云谦都不会同情我,给我喘息的机会和时间,让我慢慢平复伤痛。就连我的本尊,曼陀罗花也不会少饮一天的血。
“你擦擦看?”我偏头望着他,一脸戒备。
擦了之后,皮肤溃烂事小,说不定得什么เ稀奇古怪的病。
“你在红袖宫从没见过此人?”听到我的笑声,萧云谦回过神,再问。
“银色面具?”萧云谦的声音拔高了一度:“你确定?”
把萧云谦的企图,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他?
想到这里,我不禁哧地笑了出来。
“我不能确定。”我望着他,慢慢地摇头。
呃,无耻,居然把我的退路堵死。
我不动声色,瞧着小凤吃力地把花瓶抱了进去。
“疏ຕ影姑娘好雅兴,花瓶还亲自去挑。”我语带讥诮。
只要有一丝找到璃儿的可能ม,我都绝不会放弃。
所以,他沉吟了半晌,低低地答:“十七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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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南……”我惊呼,面红耳赤。唇被吮住了,那ว刺刺的胡髭,扎痛了唇边的皮肤。
我心头一震,身子电麻,嘴被热烫烫的堵住了,身体被放火了,亲昵潮热的滋味,充塞了我的唇齿,醇酒的芬芳从嘴里溢出来,流进我的心坎。
他混乱地诉说着情话,他的力气是那么大,他的心那样滚烫……我又心酸又心痛,渐渐地放弃了抵抗,随着他一起沉沦。
算了,就当是我欺骗他,害他伤心欲绝,坠入痛苦的深渊的一次补偿吧。就让他当成一场春梦,一次醉酒的臆想,醒来,一切了无痕迹……
我闭着眼睛,意识浑沌,背部被树干硌得生疼。
“平南~”我呢喃着,开始沉沦。
“十七~”他火热的唇吮上我小巧ู的耳垂,轻轻含吮,再顺着脖子一路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