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呐?”
这是啥情况?这不是还没到水晶之夜,谁那么嚣张,竟公然白天抢劫行凶?
这是微微最喜欢的一部ຖ音乐剧,她一直以为它是五十年代后百老汇的作品,没想到原来在战前就已๐经有了。
琴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林微微轻轻地推了下,门开了条缝。屋里的两个身影沉浸在钢琴前,谁也没发现房间门口多了不速之客。
“你自己้尝尝!”佩特将装着面包的盘子扔到她面前,冷笑道。
佩特哼了声,“你自己弄的还不知道?”
经典的三七开发型,法西斯专用胡须造型……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这走进来的是谁了。
面对这个将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人,林微微心潮澎湃,对于降至的历史,她是耳熟能详的。这个ฐ人的名号,无论在课本上,还是纪录片上,都被各种方式提及了无数遍。
她就恨不得将自己改装ณ成一部全自动的机器,把土豆扔进去后,坐等成品出来。想想麦当劳大叔在这个年代,还真够牛的,一天要到底削多少个土豆?微微浑身一抖,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削个土豆还有手法?微微下巴差ๆ点没掉下来。
“要。”塞了满嘴的肉,她口齿不清地说,“你不吃吗?”
林微微耸了耸肩,心想,他从拔毛到เ去内脏,一手承包了,要换成她,估计也没食欲了。
微微的话令女人一顿ู,脸上掠过一丝无奈,但很快就被冰冷的表情所覆盖,“十三岁已经不小了,隔壁的特瑞斯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是一个ฐ孩子的母亲了。我已๐经很顾及到你的感受了,所以没有给你定亲。总之不管怎样,过几天,里宾特洛普先生的管家就会来接你。其实,你也不必那么担心,同村去的丫头也不止你一个。大家一路有些照应,会好一些的。”
镜中的女孩有一双很美丽的黑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眨呀眨,一头卷翘的长发垂在肩头,虽然不是什么大美人,却在林微微的眼里很赏心悦目。反正在东方แ人的眼中ณ,西方人棱角分明的脸都很有魅力。
那个角落里实在是乱,破篓子、破床单,还有各种不
知名的生活垃圾,总之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堵在眼前,她根本看不清那人所处的位置。
林微微一咬牙,踮着脚走近了几步,她几次想拨开杂物,伸了手,又缩回来。这年头,围观要勇气,连当个圣母也需要勇气。迟疑半天,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再度颤巍巍伸出了手。
“我林微微豁出去了,尼玛要不是个ฐ帅锅,就实在太对不起我,对不起观众了。”
手上的树枝刚ธ探出去,就听眼前一阵动,垃圾堆突然雪崩似的散落,一个人影毫无征兆地滚了出来,趴在她面前的地上,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瞅住她不放。
这……这绝对不是活人的眼睛,他的眼睛鼓鼓的,瞳孔放大,显然已经断了气。
第一次近距离的和死人接触,林微微吓了一大跳,身体向后一仰,一坐到了地上。她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哗啦一声,有人拉上了枪膛,再一眨眼,一支黑亮的手枪已๐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一枪毙了你。”冷硬的声音,毫无半点温度。
从救人的圣母,沦落到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前后不到一秒钟็。林微微一下子懵了,半天摸不着方向。
“听见没有?”见她没有反应,那ว人用枪把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耐烦地低声喝道。
那枪口似乎ๆ还冒着热气,林微微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他一激动,突然扣动扳机,就这么给她来上一枪。
“听见了。”她急忙配合地点头。
“很好。”男子的身体晃了晃,后背靠在墙壁上,才勉强没有倒下。鲜ຒ血染红了他半边的衣衫,顺着墙壁在地上汇成一滩小水塘,看这样子他应该是受伤不轻。
面前的两个人,一死一伤,他们穿的制服各不同,估计是两ä队人马火拼的结果。死的那个是黑制服,是党卫军的人;而受伤的这个,是冲锋队的。虽然一年后,党卫军灭了冲锋队,但至少现在两ä边都不是好惹的鸟。
林微微的视线稍稍向上移了移,只见一双眸子正发出碧绿的光芒,看得她浑身一抖,赶紧又低下头去。这双眼睛,太犀利、太可怕了,就跟丛林中的野兽似的,简直是穷凶极恶。这么一个惹不起的人,她林微微偏偏不要命地去招惹了!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那ว双凌厉的眼睛向她一扫,林微微
立即转口道,“党卫军控制ๆ了局势,不,也许是国防军,总之不是你们冲锋队的人!”
他的目光一冷,命令道,“去把那人的衣服剥下来,给我换上。”
“你,你要我脱,脱,脱他的衣服?”
那把枪只是在她眼前晃了晃,林微微在武力的威逼下,二话不说立马服从。有枪的是霸王!
那句话是谁说的,在正常情况下,人的潜力不过才被开发了1้0%ื,林微微觉得现在她另外的90่%的潜力也正在被开发之中ณ。心脏收缩到一定程度,也就不再害怕了。
三两下把那死人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只留แ下条裤ไ衩,走过去将衣服递给他。他没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