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哥们儿光着膀子穿一条短裤ไ,居然还穿着篮球鞋,别提有多彪悍了。
第一瓶啤酒还没喝完,宿舍门被重重的推开。我们俩抬头一看,是石锅。
而且这堂课是川味英语,这是男生缺课率最低的一门课,不解释。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陆陆续续地从前门后门进来。以水晶虾为首的某女生宿舍的四个姑娘鱼贯而入,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一个女生开口说,“四喜,你拿的牛肉干真好吃。”
喝完了如果时间早ຉ,就跑阳台上看楼下的女生,如果晚了,只能跑阳台上抽烟聊天了。第二天,打扫卫生的阿姨特别高兴,楼道里堆满啤酒瓶儿。
“喂,你起来了?”八宝问,她显然不太相信我能早起。
“出来玩吧,有空吗?”她又发过来。
“比如说。”她要求我举例。
“但是我觉得有好成绩的人一定是学习的。”
“这样吧,快十月一了,你们该放假吧。”老四喜问我。
“怎么了,想家了?”老四喜比我想象的要平静的多。按照记忆中我老爸的脾气,肯定早就咆哮起来:“小兔崽子说什么呢,回来我打断你的腿。”但是想不到却是这么温情的一句话。
周六的傍晚,我去了茶叶蛋的宿舍,顺便带了两罐啤酒一包花生米。这是我们在高中ณ时养成的习惯,我们俩都属于那ว种不能喝酒的人,但是却经常喝,俗话说小酌可以怡情。
从教育方面,老四喜同志没有像某些家长一样歇斯底里的逼我写作业,也没有神经质的关注我考试的成绩和名次。这让我感觉有不少自由á的空间没什么压力,这一点我还是很感激他。但是学校里,应试教育的环境却环绕着我12年,我写这些不是单纯为了吐槽我们的教育,而是我觉得自己้适应不了应试教育与大学教育的这种脱节。
军训结束的那晚,我去找了茶蛋。他跟春卷都是管理学院的,而且编在一个ฐ班级,不禁让我感叹这世界ศ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为什么เ我班上就没有我认识的人呢,高中时唯一一个ฐ跟我一个ฐ班的而且来南大的哥们——毛血旺,幸运的被川ษ菜研究专业录取。让我耿耿于怀的是,这家伙高考分数不比我高。果然,某些事情还是要博人品的。
到了晚上,评比有了结果。班里的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小笼包进来宣布了我们班某几个宿舍获得的名次。男生宿舍无一例外的全军覆没,班里的最好名次是水晶虾宿舍,他们拿了一个二等奖,据我猜测得一等奖的肯定是某些比较强势的辅导员手下的班级。小笼包虽然属于川ษ菜系的青年才俊之ใ一,但不是青年才俊“第一”,这两ä者还是有区别的。后来真的有人无聊的将几个ฐ辅导员并称‘川菜四杰’,小笼包便位列其中。
就这么的,我们被晾在了南大巍峨壮观的大门口。南大的门口非常的有特色,足够高足够大,震撼每一个见到它的人。它的造型让我想起了一种叫牌坊的建筑,不错,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那种。或许这巍峨耸立的“牌坊”已经向我们说明了某些事情。
我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我更赞同他的第一个ฐ观点。同时,更感叹了这个ฐ城市的人杰地灵。一所大学把整个城市的格调都提升了不知道几个档次。就连出租车司机都变得这么有深度,何况还是黑出租的司机。这大哥一路上给我们介绍这个ฐ城市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还有南大的历史。言语之间,透露出作为本地人的骄傲,唾沫星不时打在他面前的挡风玻璃上……
“说真的,你该试试,给那谁写封情书,越传统的方法越有效果。”
“哪谁?”松子慌忙掩饰。
“年青人,这你就不对了。要用于正视自己。”
松子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从他迷离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早已想别的事情去了,说不定插上想象的翅膀,飞入别人的怀抱。
跟松子扯完的同时,我也画ฑ上了最后一个句号,有一种畅快的感觉传遍全身。好像一个便秘的人吃了泻药,我居然洋洋洒洒写满了整整两页纸,对我来说绝对到了一泻千里的程度。
“听说这周末有集体活动?”在晚自习的时候我问石锅。我也是在几天前,蹲厕所的时候听某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同学说的。
“是的,同学,你才知道啊。”石锅没好气的说,他从后面几排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啥活动?”我问。
“去海边玩,班长组织的。”石锅拍了拍前面水晶的头,水晶回过头弱弱的问一句。
“干嘛?”末了还带一点颤音,勾人心魄。
“妞,给哥笑一个!”石锅淫笑到เ。
这是一句“古老”的调戏女生的话了,当今的姑娘要是听了这话恐怕暴跳如雷。可水晶虾这样温柔的姑娘从来都只会温柔地笑,而且那ว份开心来自心里,绝不是逢场作戏的皮笑肉不笑。
我说这货怎么跑来我这边坐,原来是这目的。
我们班大体情况是这样的。班里有56个ฐ人,分成了两大派,以体育委员兼系体育部干事石锅拌饭为首的北派,和以班长兼团支书芙蓉蟹为首的南派。余下的就是基本单来独往的游侠,自成一派。话说有鱼的地方แ,不是,有人的地方แ就有江湖。更何况这56๔个ฐ人来自天南海北,就差56๔个民族56只花,56朵奇葩是一家。
石锅拌饭,虽然是一个南方名字,但他是一个地道的北方แ汉子。我们都比较了解他——能吃、能喝、能玩、能闹,绝对是个领袖型的人物。
芙蓉蟹,像她的名字一样来自南方แ,是个ฐ典型的学霸。最可怕的是,她还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学霸。个头不高,一头稍显杂乱的短发说明她不是一个追求妆容而是注重内在的女子。在班委竞选的时候用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讲征服了大多数人,从此走上了领ๆ导之路。可我觉着吧,越是有激情越是有权力欲。
其实两派之间并不是针锋相对,只是大家以地域分布,生活习惯和性格的不同,在不同的人之间保持不同的距离。
“都谁去?”我问石锅。
“大部分都去,她还叫上小笼包了。”
前面的姑娘们也加入讨论。
“你不去吗?”狮子头问我。
“本来不想去,可是听说包子哥也去,哪能ม不给他面子呢。”
“就是,因该去。人多才热闹啊。”提拉米苏也加入进来。
如果我不去,那么在周末我就成孤家寡人了,虽说可以去找茶叶蛋玩,但是这帮人肯定在回来后不停跟我唠叨,我可受不了他们这么เ摧残我。去了,哪怕作一个ฐ旁观者也好。
松子肯定跟我一样的想法,这家伙跟我一样,其实并不爱热闹。只是不想驳了大家的面子,才决定去的。
周六很快就到了。很幸运,又是一个ฐ风和日丽ษ的天气。不过,现在的时节,有很多大块的云朵,你最不愿经历的就是在云彩遮住阳光时在海风中瑟瑟发抖。
我们在学校门口集合,当人到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家稀稀落落的往海ร边走。我们学校离海岸非常之近,在这短暂的行程中开始分化成一个ฐ个小团体。
芙蓉蟹不知从哪弄来个相机,鞍前马后的跑,不停给大家照相,一副为人民服务的样子。在沙滩上,大家还照了合照,之ใ后就开始三三两两的自由活动了。
女生一帮一帮的在海边捡石头贝壳,还有的跑到เ防波堤上晒太阳,石锅、羊肉兄弟早ຉ就迫不及待的脱了鞋子下海ร去。我没有兴趣,于是我自愿留แ在岸上,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晒太阳,替他们看守鞋袜。
看着这帮人在沙滩上追逐,在海水里嬉闹,真是一幅轻松惬意的画面。看看这大学的日子,多么的逍遥自在,无忧无虑没有一点儿压力。突然有种回到幼儿园的感觉,只不过儿时的记忆只是些模糊的片段,现在眼前的,却如梦幻般真实。
就在半年前,我们还生活在一种恐怖的压力中。我们面临的是可能决定一生的重大抉择,一场残酷的竞赛。而现在,我们就这么悠闲的过着日子,将一切烦恼忧愁抛诸脑后,肆意挥霍青春,完全的两个极端。我们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嘿!”一个ฐ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抬头一看,是狮子头。
“来给我们拍张照吧。”她借来了班长的相机。
“嗯。乐่意之至。”我接过相机,帮狮子头跟两个水晶、提拉米苏拍了几张照ั片。
“哎,跟你拍几张。”我把相机还给她时,她对我说。
我居然被女生要求合照!当时确实激动万分,虽说我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油嘴滑舌了许多,可遇到这种事脸还是有点发烫。好在阳光已๐经将我晒红了脸,很好的掩盖了这点,我故作镇定的跟几个女生合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