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顿时又羞又恼,可是看到那ว人笑得如此灿烂,仿佛有一层薄薄的光辉笼罩在他周身,秦渊顿时什么怒气都跟着烟消云散了,只是痴痴的望着,然后一把将那ว笑得花枝乱颤的人扣入怀中,“我知道我在你面前就是个ฐ一无是处的家伙,所以我更害怕,怕自己没有留住你的理由!”
“谁让你和那个ฐ胡霜池走那么近!”秦渊忽然抬起头来,满脸的幽怨更是惹得明彦掩嘴直笑,“你还笑!我怎么从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坏的!”
秦渊不禁汗颜,却更庆幸明彦对自己的信任,这种事又有几个ฐ人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说得也是,”薛岚也跟着道,“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摄政王又怎么会去那种地方แ。”
“嗯,云夜海不小心漏了点口风出来,我知道该沿着什么方向查了。”
明彦似笑非笑的坐起身去没理他,秦渊也跟着起身一把拥住了他,贴在他耳边道:“我知道你现在没心思想儿女私情的事,你放心,这次飞鸾阁背后那个人我一定会替你找出来。”
明彦自是极不习惯,端坐在那里怎样都不是,身旁的小倌敬酒他也是生硬的接过就喝下了,苦涩火辣的感觉一直从舌尖滚到胃里,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那小倌见了顿时咯咯直笑,“赵公子,您一定是第一次来青楼吧!像您这种斯文人,怎么会跟赫连大人一起啊!”
“二位楼上雅间请!”
秦渊见对方แ一副“你还好意思问”的恼火模样更是觉得可爱,“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明彦顿了顿,脸色一沉,“你觉得我会忘记么?”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话!”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飞鸾阁?”明彦的口气依然没有软下来。
“你做什么?”
“齐昌?”
“呃?”
明彦转头朝门外看了一眼,倏地脸色一沉,“皇上,你这又是跟他学的么?”小小年纪居然说什么“护花使者”,太不象话了!
秦老爹的喟叹让两个ฐ儿子都是一阵黯然。秦馥亦是一脸伤感,沧桑的目光在两个儿子间来回逡巡着。秦阳微微偏过头去,用沉默表示着自己的坚持。秦渊于是道:“爹,如果让大哥调入黑罗刹,何窅就不敢轻易动他了。”
“那爹……”
“大哥只问你,是国家大事重要还是儿女私情重要?”
“你也和爹一样的看法么?”
秦渊于是解了齐昌的穴,急忙朝静贤斋奔去。
“真的。你总要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彻底死心,否则我明日还会再来。”秦渊哄骗着齐昌,对于明彦,他不可能再放弃。
“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会想帮你。”
思及此,画屏更是自责的落下泪来。秦渊见了也是心疼,忙宽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不多,暂时只赶到了三万。但都是大夜最好的精骑兵,要硬攻恐不容易拿下。”
“要攻鹿趯,需在三日内拿下。大夜的援军最快三日后便可赶到。”
秦渊话未说完,自己的唇就被那只漂亮修长的手轻轻堵住了,只见那人的脸上漾出一丝柔柔的浅笑,仿若一朵悄然盛开的白莲,无声,却美好,漆黑的眸子里流转着更胜言语的柔和波光。秦渊不觉的痴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浮萍似乎也很是诧异,刚起身想去迎接,又像想起了什么เ,停步站在了原地,只是淡淡的看着那ว个少年公子,温婉的目光中没有委屈,亦没有怨恨。
“秋妈妈,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小倌叫来服侍我们吧!”王俊泰毫不客气的道。
飞鸾阁的老鸨是一个ฐ自称秋妈妈的中年女人,这女人看起来与一般青楼老鸨并没什么两ä样,只是她手下的那ว些花娘这会儿都换成了小倌而已。一开始除了王俊泰,其余二人都对这满楼由男子迎客的景象感到诧异。这里除了秋妈妈,的确再看不到เ任何一个女人的影子,即使有些男子作了女子打扮,甚至施了脂粉在脸上,但那ว低哑的声音与明显比女子壮实的身材却是怎么遮也遮不住。
秦渊一惊,知道自己一时兴奋说过了头,忙讪笑着看着秦馥没再说话。
“孩儿知道爹是不喜欢战事,想着能ม避则避,以免百姓遭殃受苦,”秦渊边说边摆出一副无比崇敬的样子看向自己的父亲,示意理解他的担忧,跟着又把话锋一转,道,“但是大夜国始终是我大武的心腹大患,从明氏一族开国至今,没有哪一位君主不想将大夜国收归自己手中,只是大夜国国君一直励精图治,没有给我们机会罢了。如今正是机会来了,岂能再错过?再说少了大夜国的牵制,赫木人也就不敢这么嚣张了。如此不是能避免更多战祸ຖ?”
萍儿……
“嗯……舒服!”
明彦仍拽着秦渊的衣襟,两人的距离近到เ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秦渊在想着他若再不放手就算是在马车上他也不管了,他对明彦这副妖孽身体实在是有瘾。
“是同道就要教你武功么?怎么没见他教其他人?”
“小民确实是在等着王爷回来下一道令,让人给小民腾间住的屋子出来。”见明彦还有力气调侃自己,秦渊也就懒得和他客套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憔悴不堪的明彦,身上已经褪去了华丽的朝服,原本风采无限的暗红凤目里此刻却满是沉乏的黯淡,一脸的倦容亦遮去了平日里的明媚——看来他这个ฐ摄政当得也不轻松,秦渊心道。
“呃……小民那时并不知道那ว夜的美人儿就是王爷您啊!”
只听得明彦忽然轻笑道:“秦公子,听说你为了再见本王,天天都会跑去飞鸾阁守株待兔,可有此事啊?”
“美公子……什么年纪?”
“爹,您再想想!”见秦馥脸更黑了,秦渊又忙解释道:“爹,孩儿是不小心惹恼了那美公子,想要向他赔罪才来问爹你的。您想啊,你们都是同朝为官的,孩儿可不希望您因为孩儿而和谁结上仇怨。”
秦馥刚刚还一张笑脸立时就沉了下来,冷声道:“你如今已被削去了官职贬为平民,朝中的事你以后都不用再过问!”
“爹!”
秦渊一激动,立刻就扯到了背上的伤,顿时痛得龇牙咧嘴。秦馥见了自是不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打消เ秦渊想再参政的念头,现在让他受点苦,总好过将来哪天真的被送上断头台。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好好休息吧!”
秦馥说着要走,秦渊急得大叫了一声,作势就要起床,秦馥到底心疼儿子,忙又回到床边将他按了下去。
“你想问什么?”
“摄政王他……”
“摄政王现在很是信任那个姓胡的小子,此次派去大夜国的和亲大使也由他来担任。”秦馥就知道儿子一定是在惦记摄政王,口气很是不悦,“你难道现在还不对摄政王死心?”
“什么เ?”
秦渊并没有在意老爹的反应,而是无法相信明彦竟会将这么เ重要的事情交给那个赫木细作,若是那ว人再从中作梗,大武与大夜的战争必定会一触即发,赫木人要么会与大夜连成一气,要么则作壁上观坐收渔利,不管如何对大武都是极为不利。
“爹,您就没有劝劝他?”
“劝摄政王?他听得进么?”
秦馥现在是愈发的对摄政王不满,趁着太师不在就愈加的专横。
“不会的……”
秦渊摇着头,自己已经劝明彦小心胡霜池,他没有理由会如此一意孤行。
“好了,不管怎样,你现在只要养好你的伤就行。”秦馥安慰道,看着儿子如今一脸沉重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初半点逍遥模样?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就是惹上摄政王!
“大夜国同意将太师换回来?”
“不错。这次是让骆回去当的说客,不答应换就开战,也由不得他们选择了。我大武岂会真的被一个小小诸侯国颐指气使!”
秦渊点点头,“骆先生是最合适的,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这个ฐ自然。”
秦馥并不知道,秦渊早就去找骆回谈过此事,连公主的人选都是骆回帮着安排的。
“可是爹,胡霜池他……”
“这个你也不必担心,此人虽然猖狂,却也并非无能之辈,这和亲大使一职他是最适合不过。”
“为什么爹你都相信他?”
秦渊不解,自己的老爹原来不是最不喜欢胡霜池的么?
“爹只是实事求是!”
秦馥火了,知道儿子是在把自己和摄政王相提并论,极是不屑。秦渊连声认错,不敢再摸老虎的胡子,心道如今连自己้的爹都可以被胡霜池骗得对他这般信任,而自己又落到如此境地,自己只怕再多说什么也没人会信了。
“爹,我累了!您也先回去休息吧!”
“那好,你好好休息!”
秦馥看儿子一副很疲惫不堪的样子,也不再多言,起身出去了。等屋子里只剩ທ秦渊一人了,他也就开始放纵自己的思念如潮水一般将其他所有都淹没,脑子里只有那一人的身影。他想他想他想他,想到发疯,好想抱他吻他,听他的声音,感受他的热度,想再看那如红莲一般绝艳芳华的笑容……
“彦……”秦渊不自觉的低低呢喃着,第一次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思念一个ฐ人也有这么苦涩的时候。自己总是如此无力,连爱也变得如此卑微。
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这些束缚,光明正大的将你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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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华殿——
“皇叔,又在想秦子涵么?”
明颢走到正坐在书案边发呆的明彦跟前,心疼的拉住了他的手,自从自己受伤以来皇叔就一直陪在曦华殿批奏章,与其说是陪,倒不如说是躲,只要没其他人在时就总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空洞的美丽ษ容颜飘渺得仿佛一碰就会碎开一般。
“没……走神了而已。”
回过神来的明彦又端起手中那ว本看了近一个时辰的奏章,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好转。
“皇叔,朕想去探望秦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