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发文学网 > 孽缘 > 第四节 心灵独白

第四节 心灵独白

我大姨见状,于是径自向楼ä下走去,吴原却抢在我大姨ถ之前迅往楼下跑去,我妈赶紧跟下去,吴原已经在开自行车锁,准备离开了。

正巧我的大姨ถ也在我家,对于他家的所作所为,凡是知道的人都替我抱打不平,我大姨ถ也不例外,“你来干什么?”我大姨问了一句。

吴原拉长脸,不跟我搭腔,一路上他一言不,一个劲儿朝地上吐痰。

吴原见我跟他较上劲了,自己理屈词穷,不由得恼羞成怒,“我说没钱就是没钱!”

由于背后有高人指点,吴原对妻子所作一切都理直气壮,事后并无半点悔悟之意。说白了,前一天吴原刚对我施暴,第二日当我向公婆哭诉时,公婆毫不留情对我进行深恶痛绝的责备,——他们对我实在太不公平了!

暴躁脾气只是针对家人而言,懦弱无能ม主要表现在出门办事上。他在外面从来都是老实巴交,甚至有点唯唯诺诺,他也从不主动与人打交道,连摩托车都不敢骑,用婆婆的话说就是怕儿子出车祸。

“哎?吴原,你上哪儿去?你不是说咱们一块儿去散步吗?”我追上去问。

只见吴原手脚麻利ำ地打开车锁,推起自行车,两条长腿一撇,顺势骑上了车子。

上班前,我催促他把电动车修一修,吴原一改往日的内疚,对此充耳不闻,要么把头一扭,装作没听见;要么เ干脆一口回绝:“不用修!又不是不能骑?”

2oo5年6๔月1日຅,我要上班了,公公才依依不舍地将电动车的钥匙交还给我,不过他们骑得太不在意了,车子重新回到我手上时,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况且吴原骑着它还出过一次车祸,尽管事后吴原极力掩饰自己的过错,但我仍能看到เ他的“罪不可赦”,电动车的被撞坏就是最有力的控诉:两只车轧全部撞断,脚蹬子飞去一只,车灯被撞烂……

(二)

下午我和妈抱着孩子冒雨跑到她家,登门求助,为表示感谢,给人家买了两包八喜香烟。令人高兴的是,“收魂”之后儿子竟然不吐了,不知是法师灵验,还是我的诚心可鉴,感动上苍?只要儿子好好的,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再次屈从了吴原的意愿。不久后生了“掐脖子”事件,我再也不敢在他身边睡觉了,为ฦ保险起见,我把儿子放到中间,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从此我便一人在里面的小床上睡了,只要翻身,小床必然随之ใ摇晃,并且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上下床若干便,更如同“翻山越岭”,不过我尽量小心,长期以往,倒也相安无事。

——算我白说了!

“妈拉个比,我算老大!”吴原凶神๰恶煞ย般朝我猛一瞪眼,太阳穴处青筋根根暴露,像是要把我一口吞下,他一边吼道,一边抬手把放在洗手台子上的满满一盆水一把掀翻,一盆水铺天盖地把我和儿子淋了个透心凉,水盆在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吴原此时慢慢抬起眼皮,斜眼瞅了我一下,费劲地拖起沉重的身子,懒洋洋摇摇晃晃去了洗手间,刚一进门,只听里面大吼一声,“你怎么放这么多水?”吓得我抱着孩子跑过去,解释道:“吴原,水不多,反正睿睿洗完咱们再洗,浪费不了的。”

“都一样?怎么会一样?订亲都是婆婆给儿媳彩礼钱๥,从来没听说丈母娘给女婿钱的;我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怎么姓吴不姓欢?早先续家谱,都是媳妇的续在丈夫家里,这些说明什么?娶媳妇是多一口人,嫁女儿是少一口人!中国的传统观念就是这样!”

“谈恋爱时,我就现吴原很小气。吃饭都是我出钱,他一共就请我吃过两顿饭,结果还都没吃饱;结婚时除了西服外,他的衣服从里到外可全是我给他买的,他给我买过什么了?现在有孩子了,我又遇上那么个倒霉事,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他倒好,把自己的工ื资存成死期,一分不出?平时吴原做事毫无主见,连穿衣服都一天三遍地问,现在长本事了,把自己的钱存起来密码不说,主意拿得很坚决嘛!如果你是我,你能ม接受吗?现在更邪门了,连我吃饭都算计了,说什么我在他家吃得多了,他在我家吃得少了!我生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俗话说:‘养起猪盘起圈,娶起媳妇管起饭。’连顿饭都心疼我吃,我算什么?生孩子的工ื具?”

“是啊,多亏了邻居家的姐姐,要不然还真的吃不上了。”我如实禀报。

很快中午到了,第一顿饭我便遇到เ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已经十二点半了,不知为何,睿睿一个劲儿地哭闹,我只好用那点可怜的奶水应付一下,可是不行,我只得抱着他走来走去,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邻居家的姐姐及时出现,真是雪中送炭,原来她听到孩子哭,便过来看看。姐姐替我抱着孩子,我才得以把剩饭热上,三下五除二很快吃完,这才解决了温饱问题。

生气归生气,房子还是要换的,为了能够凑足十五万的天文数字,我父母只得忍痛以7๕9万的低价把住了十五年的房子卖掉。身病加心伤,我爸身心不堪重负,十六年没有作的疾病再次爆,一时间全家陷入一片恐慌,我得到เ消息后,不顾ุ虚弱的身子,半夜顶着扑面的大风回到娘๤家,一家三口哭作一团……

得到我妈的肯定答复,吴原马上“嘿๹嘿”一乐,一脸坏坏的笑容,我心中一惊,马上意识到:又中计了!

睿睿过百日时,亲戚们送了好多小衣服,都是成套的。婆婆二话不说,把它们一股脑儿全部ຖ藏在自己卧室的床底下,这些东西按理说应该由我来保管,据我所知,别人家都是这样的,可是婆婆因为是他家亲戚们送的,所以一定要由她负责。我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连这点东西都不放过?

酒席上,公婆对我异常亲热,特别是公公,一口一个“颜”,叫得格外亲切,辅以慈爱的眼神;而平时他却不给我以任何称呼,甚至动不动叫我滚并且送我白眼。

摔门是他理屈词穷时最好的泄方式。

正月初十,吴原奉母之命要接我回去,那天天不太好,阴沉沉的,我便与他商量,第二天若是天好就回去,不好的话就晚回去几天。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天寒地冻,我怕冻着孩子,便说再等等吧。可是吴原却变卦了,非要回去不可。见我不为ฦ所动,当即打电话给他妈,寻求支援,只见他用手捂着话筒,小声说道:“妈,小欢不愿回去……”一句话,犹如钢๐针一般刺痛了我的心,我心里一个劲儿埋怨他不会说话,本来公婆就对我颇็为不满,他再这样一说,岂不更成了我的错?可是我又不敢作,毕竟在我妈家,我怕吴原出言不逊,惹我父母生气。

我坐月子期间,不少亲戚朋友来看我,其中ณ有个大姨,临走时给了我6๔o元钱。她前๩脚走,婆婆后脚便追问我:“小欢,刚才那谁给了你多少钱?”我说6o,婆婆一脸期待的表情,很诚恳说道:“当初她女儿坐月子,我给的也是这个ฐ数。”既然婆婆把话说到这儿,快人快语的我便接道:“妈,这是当初你做的人事,这6o块钱应该归你。”听到我这句话,婆婆刚才紧ู张的表情马上变得释然,她一把将钱抓了去,搭讪道:“这钱我买成好吃的,咱们一块儿吃,嘿๹嘿——”然后扭着蒜瓣离开了。

此时我的身体仍然虚弱不堪,肚皮上的痛在出院后好久才消เ失,可是不久ื又添了痒的毛病,每天时不时痒上一阵,作起来奇痒无比,肚皮上被我用手抓得现出一道道血痕。

许久,婆婆出来了,她一脸释然,轻轻松松对我说道:“小欢,你别介意,吴原刚才火不是对你。他白天在单位打扑克生了气,回来才朝你态度不好的,为了肚里的孩子,你就要多担当一点,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不去就不去吧!”婆婆的一番谎话似乎编得天衣无缝,可是我分明听到她语气的不坚定。这母子二人逢场作戏,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气愤之余我再次落泪,其实我以前极少哭的,不知怎的,怀孕后倍感委屈,我的泪哗哗淌下来,吴原见我这样,也一脸委屈对我说:“其实我刚才的态度不是针对你!”

吴原见他妈了话,与他的本意相左ุ,不禁更加气愤,于是一跃而起,冲向厕所,“咣当——”一声巨响,他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这一举动令大家都有些愕然。婆婆见儿子如此不给面子,也有点费解,毕竟是当母亲的,儿子再不对也是最亲的,只见婆婆勇敢地走向厕所,轻轻敲了几下门,温柔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此后,他对我的态度虽有些许好转,但终究本性难移。记得他又对我过几次小火,因为ฦ年代久远,印象有些模糊。前不久看到当时写的一篇日຅记,可见我当时之心情。

一顿饭吴原吃得心满意足,连连打嗝,转眼间他的好心情占了上锋。吃完饭,他忽然换上一副嬉皮嘴脸,“好老婆,你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为了咱们的小宝宝,你就原谅我吧。”我苦笑一声,“亏你还惦记着咱们的小宝宝,你不把我气死不甘心。”“来,亲一个,对不起,老婆,我这人脾气不好,总是傻老婆打孩子,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拿孩子出气——”我听他话头不对,赶紧打住,“吴原,我可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孩子,以后你在外面受了气,别再拿我开涮,我可受不了。”“嘻๵嘻——好老婆……”一场莫名其妙引起的激烈冲突终于稀里糊涂ิ地停止下来,最终以我的宽宏大量原谅他而收场。

这也许是我四年婚姻中最快乐的一天,它让我充满成就感,让我满足并且骄傲,我的所有付出得到认可,我的努力受到全家人的一致好评。

我妈说:“真想不到เ,这两个娇生惯养的孩子能把家料理得这么好。看到เ他们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就放心了。”婆婆接道:“是啊,他们还挺像那么回事,阳台上还晒着虾皮。”“哈哈哈——”一句话把大家都给逗乐了。公公寻出半瓶酒,与我爸对饮了几盅,大家有说有笑,颇为热闹。

转眼冬天到了,公婆为了节省西城花园的取暖费用,命令举家搬迁,搬到我和吴原的房子去住,临去之前婆婆声明那儿的所有费用全部ຖ由我们承担,并且自己负责自己的东西。单是毯子和被子我用电动车就来回折腾了三趟,当时我怀孕已接近晚期,高高隆起的肚子,行动着实不方便。我让吴原帮忙带几趟,他眉头一皱:“我办不了。”其自私本性初ม见端倪,我知道他小心眼,向来不愿与他计较,于是一个ฐ人“千里走单骑”,硬是把半年来我和吴原在西城花园的全部家当搬运完毕,这一巨额的工作量使我意识到来回捎着被子的做法欠妥,不禁滋生了些许意见。

时隔不久,我怀孕了。学校特别照顾我,暑假之后在家休息,应婆婆的强烈要求,我与吴原住进了西城花园。立秋之后,天气渐冷,薄薄的被单已难抵秋天的寒气,于是婆婆想我之ใ所想,急我之所急,向儿子下了命令,“吴原,周末你回趟自己家,把你们的被子和毛毯带来。天冷了,小欢怀着孩子,别ี冻坏她们娘俩。”一席话令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多好的婆婆呀!时时处处想到的是我和孩子。

无法承受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法解释为何会有这般无奈的结局,我到底哪里做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应该如何处理?我陷入了更加痛苦的思索……

最无助的时候,我曾经想要放弃。“与其活着受罪,不如及早解脱”,一个糊涂ิ的念头似电火光般一闪,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何会产生这样不负责任的想法?我狠狠地责备自己。看着两ä鬓苍苍,含辛茹苦的父母,操劳一生的他们为我付出了全部的精力与关爱,人之将老,本应尽享天伦之乐,他们却又突然遭遇了这般飞来横祸,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女儿躺在病床上无人照料,他们不顾辛苦劳顿日夜伺候,对他们而言,我便是他们在世间唯一的希望与寄托;再想想年龄尚小嗷嗷待哺的幼儿,刚满周岁的他没有犯下任何的过错,却要成为一桩失败婚姻中最大的受害者,我将如何面对长大成人后的他……

假定真有这么一天,且不说周围的亲朋好友们将如何评价我,单是那视我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双亲将如何接受这一万劫不复的事实?他们在整日以泪洗面的日子中将如何度过自己的余生?还有我那苦命的儿子,失去母爱的他将如何面对未来的风雨征程?一想到这儿,我卑微的灵魂羞愧叹息无言以对……

一桩桩沉重的打击接踵而来,而我,将要在一次次的磨砺中将自己打磨成一柄锋利的宝剑,勇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在无尽的苦海ร中ณ奋力游向幸福的彼岸,却在游过一圈后现眼前仍是原地。——人生真如一场梦,到头竟是一场空!在婚姻的围城中呐喊一番后,我终于陷入了彷徨的境地,以至郁๗闷、悲观、伤怀,流浪的心像野草一样滋生蔓长,春花烂漫的时节她独自萌生出忧伤的情愫,华灯初上的夜晚她却孑然一身,顾影自怜,不知道何处才是温暖的归宿……

面对着失望的婚姻ี,闲置的工作,患病的身体,父母的焦虑,真的宛如一地鸡毛,拾不起,丢不下,任凭秋风扬起,纷纷扬扬撒落一地,令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千头万绪,无从说起……

三年时光,几多沧桑;人生世事,变化无常;辗转反侧,费尽思量。彷徨……

正当我悲苦迷茫,痛绝哀伤的时候,我周围的亲朋好友,同事邻居,我以前教过的学生,凡是得知我患病消เ息的人,都无一例外向我伸出了友爱之手……

一句句亲切的话语,一声声关心的问候,一张张真诚的面孔……

他们带给我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帮助,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鼓励,我的同事、学生们甚至自组织为我捐款,当那一沓沓带着体温的钞ๆ票递到我手上时,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不知如何来表达对他们的感激。不但如此,我的学生们还每人为我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每一封信都是学生们至真至纯情感的流露与表达,都抒了学生们对敬爱老师๲的无比思念与牵挂……他们的鼓励,像一剂良药,治愈了我倍受创伤的心灵。

…………

够了,足够了,读着这一封封感人的信,我还能说什么呢?那动情的话语如一条涓๑涓小溪,慢慢将我的整个身心浸透……

还有什么比受到学生们的关爱更令人感动的呢?生爱至深,别无所求!我把信紧ู紧贴在胸ถ口,幸福的泪水顺ิ着脸庞悄悄滑落……

大家的关爱,宛如一道道阳光,照亮了我本已黯淡的心房,让我体察到เ人世间不仅有世态炎凉,更多的是亲情与友爱,人与人之间的真挚情感,在关键时刻方显它的纯朴本色。“生命诚可贵,情义价更高。”人生一世,需要珍惜的东西太多,需要回报的情谊太浓,不应该只看到生活中的阴影,更多的应看到阳光中的灿烂。

坚强,教我学会了宽仁;坚强,使我建立了信任;坚强,令我不再吟呻;坚强,让我心情缤纷。感谢生活,感谢命运,让我经受住了落魄中ณ的考验,让我直视了生活中ณ的磨难。亲爱的朋友,当你遇到困难时,请选择——坚强!

《写作——让我重拾生活的信心》

自从患病以来,工作不干了,孩子不带了,家务不管了。真叫闲的,但我又是一个永远不甘寂寞的人,出院后,每日຅赋闲在家,便想找点事儿干,来填充这漫长的无聊时光。

其实像我这样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独生子女,本来就被父母视为ฦ掌上明珠,再加上正在养病,更被人为地划入国家濒临ภ灭绝保护动物之列,我了解自己的特点,头脑简单,四肢也不达,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情最适合我。正在我苦闷彷徨的时候,一道黎明前的曙光照亮了我迷茫的胸膛——我要写作。

尽管我的文学功底不深,尽管我的语言水平不高,尽管白白蹉跎了二十八个春秋,尽管……

太多的借口都阻挡不住我追求理想的脚步,无论如何,我决定一搏——于是开始了每日辛勤的笔杆耕耘,开始了无数繁琐文章的修改,开始了失败而执著的投稿与退信……

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累并快乐着的……

写作,让我重拾昔日的自信;写作,让我练就流畅的文笔;写作,让我倾诉内心的情感;写作,让我追逐明天的梦想……

我将在写作中有如凤凰涅磐般实现生命的脱与飞翔……

自然,每一件事情的背后都意味着要付出艰苦的努力,这个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但是为了从小的渴望,我将自己投入了滚滚的洪流……

每每深夜,静室独坐,梳理酝酿一天的思绪,任由胸中千言万语在笔尖下静静流淌,宛如江海湖泊皆因小溪潺潺而涨๲,水波时而平缓,时而湍急,时而涟漪,时而狂澜……

在一个又一个曼妙心结的打开与挽系中,我回忆起曾经快乐与痛苦的时光……

在沉痛的不堪回的伤怀中,在满心憧憬的兴奋的期待中,在欢呼雀跃的成功的喜悦中……

我的灵魂似乎正在脱离现实的躯壳,幻化成一只漫天飞舞的彩蝶,翩然飞翔于直耸入云的高原雪山之巅,灵动遨游于深不见渊的海洋大泊之川……

在文字的抒写与心情的宣泄中,我的心再次感受到了一次至高无上的洗礼ึ,历经无数次艰难的反思与探求后,我更加明白了人与人之间情感该如何交汇与融和……

写作,成就了我的第二次生命,让我在最痛苦的关头把握住命运的心跳,让我在最落魄的阶段出会心的微笑。人生易老,世事难料é,只有不变的追求是今生可以投靠的怀抱,经历了太多的坎坷与磨难,我心早把一切打击都看淡,不再抱怨生活的不平,不再牢骚人情的淡泊,不管将来怎样,我始终会以微笑与善良面对每一张脸庞……

4幸福是一种感觉

《父母用双手为我撑起爱的天空》

什么地方为你洗去疲惫的汗水?——是家!什么เ地方为你抚平受伤的心灵?——是家!!什么地方是你孤独无靠时温暖的港湾?——还是家!!!

没有家,便没有我;没有了我,家便不是家!

年前,我被查出患上肾病,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全家人陷入一片恐慌。作为家中的独女,我很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而最痛苦的莫过于我的亲生父母,他们顿时感到天塌地陷,眼前一片黑暗……

此后的时日,泪水陪伴他们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

来不及伤怀,顾不上踌躇,现实的病情促使我马上进行紧急的治疗——那一晚,父母陪我打针ฤ到凌晨三点;第二夜,大年三十的鞭炮声中我们三口在病房默默地度过……

……五个月漫长的住院时光,一天天是那样的难以忍受,身体的病痛,精神的重压,我感到自己快撑不住了……

是父母,不顾年老体衰,天天给我端水送饭;是他们,帮助我走过了那段最为ฦ灰暗的时光;又是他们,用笑容安抚我悲戚的心灵,有谁知道他们背后流淌过多少伤心的泪水……

从父母鼓励的话语中ณ,我懂得什么เ叫真爱;从他们慈爱的目光中,我知道患难之中的付出,才是人世间最为可贵的亲情。住院期间巨额的医疗费用,令这个本来就不宽裕的家庭更加捉襟见肘,为了能ม够糊口,父母找了一份看传达的差事,一个月可以挣二百块钱,谁知刚ธ刚接手,父亲因长期劳顿ู,不堪重负,竟然在第二天凌晨犯了病;屋漏偏逢连阴雨,一场料峭的春雨使刚刚ธ回升的气温骤然下降,父母同时患上感冒,一时间,全家再次陷入困顿……

住院的我对此却一无所知,母亲只是打电话告诉我他们有点不舒服,这几天不能送饭,并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三天后,我终于禁不住对父母的思念,瞒着医生跑回了家,一进门,眼前的情景令我大吃一惊——

卧床的病体,瘦削的面庞……一切都在无຀言地诉说着他们所忍受的折磨,此时的我,想要安慰他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有两行泪水悄然滑落……

那段难以忘怀的时光啊,永远定格于我的脑海之中,至今记忆犹新……

在父母的精心照顾下,我已逐渐恢复健康,在周围所有关心我的人们的帮助下,我正向着新的生活迈进……

愿笑容永远荡漾在他们脸上,愿健康永远留驻在他们身上……

有爱就有希望,希望创造奇迹。在家的港湾中,我们彼此关爱,以沫相濡,因为我们都是——有爱的人!

《感恩的心》

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我的亲人、朋友、同事、学生……凡是得知我病情的人,都纷纷前来看望,他们的关怀让我感动不已๐。世上还是好人多,他们不但给予我精神上的鼓励,并且给予我无私的物质援助。

2oo6๔年4月2日上午,我以前的学生(现在某高中读高二),小、小琳、小宾一行三人前๩来看我,他们带来了原来学生们对我的关怀与问候,每人一张小小的信笺,却表达了无尽的情谊,让我感受到同学们那颗๣美好的心灵,现摘录如下:

“敬爱的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