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鬃白底黑地!!!有一个ฐ算一个全都是禽兽!!!!!!
第二天浩然睡到下午才起来,醒来时看到石锅上扑腾腾的冒着白色的水蒸气。
黑地往前迈了一步,浩然傻眼,这是“是”,还是“不是啊?”难道是三分之一是——给我的?!
浩然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疯得越来越厉害了。
这个答案仍旧是无解,但是很快的,浩然就完全顾不上再想它了,因为一条大河出现在他们三兽一人的前进路上,那条河的河面是真正的烟波浩渺,它宽得好像没了边!
在通过一条由林木与杂草混长形成的过渡带后,路到เ了尽头,面前是一个不知道深浅的断崖,金鬃带着浩然没有停顿的跳下去,浩é然吓得大叫,紧紧揪住金鬃的鬃毛,但是断崖的落差并不高,浩然一声惨叫还没喊到头,金鬃已经趔趄着落地了。浩é然讪讪然的闭嘴,不大一会,白底扒在黑地背上也跟着顺利着落。
纪浩é然知道自己的作息时间很糟糕,完全的黑白颠倒。但是睡眠质量非常好,从不做梦,于是这是怎么了?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耳朵会出奇的好使,纪浩然听见的沙沙声是成片响的,从近到远,从前到后,连绵不绝如同浪ฐ涛,不是一棵树,三五片叶能发出来的。
肉肉原地骨碌了一圈,爬起来哼哼唧唧的蹭到他身边,大眼睛眨啊眨的,圆滚滚的身子扭动扭动再扭动。
浩然呵呵笑,“耍赖吧你就,啊!你金大叔呢,跑哪去了,一离了他眼么前的你就反天,啊?还扭!你把鸟粪都蹭我床上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浩然还是伸手,有点费力的把肉肉拖过来放翻,他在手边准备了一块兽皮,此刻拿过来,把肉肉四个小爪子一一擦干净,然后抱起他放在自己身上,任凭毛茸茸的被毛,散了他一胸膛。
他们住的地方,确切的说是隔壁的盐水湖,现在已๐经成了鸟儿的天堂,就在三天前,有大批的青绿色翎毛的小鸟军团,从不知名的地方飞来,在那片贴地藤蔓植物上做窝留下,它们清早去森林里面寻找食物,到了晚上就集体归巢ิ,每次起飞和降落,绿汪汪的翠羽能盖住整个盐湖,非常壮观。
但在壮观的同时,麻烦也不少,让浩然非常庆幸他动手早了两ä天,不然现在,他就要待在鸟粪堆里睡觉了。
兽皮擦过肉肉的爪子,顿ู时变得脏兮兮的,但幸好鸟粪没有什么异味。
“你又跟你黑地三叔去偷蛋了是不是?”擦完爪子,浩然打了肉肉肥嘟嘟的小屁股一巴๒掌,他力道很轻,就是做个ฐ架势,“被你金大叔闻出来你就惨了。”
肉肉舔了舔他的手指,又撒娇似的哼哼了两声,接着就拱啊拱的钻到他怀里去了。
浩然被它的被毛蹭到痒痒肉,笑出声来。那一天,肉肉从葫芦里一掉出来,身体就像吹起的气球一样迎风膨胀,但那时候浩é然的意识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所以当他后来从昏迷中ณ清醒,着实吓了一跳。
但幸好,吹气的过程是亲眼目睹的,浩然后来回想了起来,除了叹息肉肉的发育过程太过诡异之外,接受上倒也没太犯难。
而且肉肉那时候,几乎要比浩é然还虚弱几分,它躺在浩然身边,翻着肚皮,睡醒了之ใ后连身都自己้翻不动,引得浩然在自己不舒服的同时,还要替它担足心事,唯恐它一命呜呼了。
这样的心情之下,那还记得之前那些诡异的前情。
不过,还好,小家伙拥有野兽级别的顽强生命力,在休息了两天之后,就能和金鬃白底黑地他们一样能吃生肉进食了,而一旦开始进食,不到一天,它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精力,跟在黑地白底屁股后跑前跑后,不知疲倦。
晚餐有蛋,白水煮,个头虽小,剥了壳之后,却和原来的世界一样美味。浩然这两天都在吃这个,只要把偷回来的蛋放到石锅里煮上就ok了,黑地做起来很简单,浩é然吃得也比那些用嘴咬碎再煮的肉糜,就是那些可能是来过冬的绿翎鸟,算是倒了霉了。
不过浩然现在没工夫操绿翎鸟的闲心,他只希望自己能快点康复起来,绿翎鸟的成批迁徙,让浩然嗅到เ了更加明显的冬日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去年大表姐带着她儿子来三儿家拜年,俺娘说,豆豆(俺家的狗狗老三)别叫了,那不是你小外甥么,你不认识啦?
话说,大姐当时那个表情o(╯□╰)o
ps:谢谢631769๗tx送三儿的地雷呐:-d
31、反省
下午浩é然又搂着肉肉睡了一觉,当他醒来,发现肉肉不知道跑哪去了,兽皮铺盖里只有他自己一个。
门外有火光在闪,天黑了。
他动了动头,顺便拗了几圈脖子,发现身上非常轻松,除了胃里有些不适,感觉到饿之外,他没在身上找出其他不对付的零件:这是个好现象,说明这场病,至此已经好了九成。
检讨自己这场大病,得出的结论就四个字——自作自受!
如果他对金鬃的信任能ม再多一点,这场无妄之灾说不定就能躲过去,就算他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但起码也不会发作到这么惨烈的地步,要知道,高烧上头的时候,浩然可是好几次都觉得自己挺不过去了。
事后诸葛亮让浩然非常羞愧,他把兽皮披上身,打算出去外面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结果刚一动身,黑地就从外面欢快的跑进来。
他明显是听到เ浩然起身的声音才跑进来的,围着浩然转了一圈,用鼻子狠狠的在浩然身边嗅了几下之后,又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浩然听到他先是围着放下卷帘窗的房子跑了一圈,正纳闷这是在做什么,就听见一阵扑棱棱拍打翅膀的声音在房前屋后响起,浩然怔住:不是吧,绿翎鸟已经多到เ连他们家都要改成栖息地的程度了吗?
在院子里巡逻完一圈的黑地神气活现的叼着一只气根桶,重新从门口跑进来。
浩然会心微笑,就着黑地的殷勤洗了脸,洗了手,本来想再擦擦身,汗浸了七八天,身上都黏了,但是想到晚上又是凉水,再看到黑地那亮得不怀好意的大眼睛,浩é然放弃了,再邋遢一天吧,明天烧点热水,感冒好了别再自己得瑟回去。
他洗漱之后,黑地又殷勤的叼着水桶跑出去,浩然听见他还是那条线路,先是围着房子跑,惊起翅膀扇呼声无数……
天呐!浩é然用力闭了一下眼,这外面得攒了多少鸟粪啊!
他在脑子里谋划着怎么收拾这些不讲卫生的绿翎鸟,耳边听到黑地脚步轻快的再次跑进来。
这回,他叼着一只篮子。
浩然看见篮子发现有点眼熟,到了跟前才发现居然是从前装肉肉的小摇篮。
“你从哪把它翻出来了?”肉肉失踪的时候连同这个篮子一起不见,不如此他也不会死死认定进而冤枉了金鬃,浩然又是愧疚又是无奈的蹲下,发现篮子里装了东西,把手伸进去,一个一个ฐ都圆溜溜的,浩é然挑挑眉,看见黑地的眼睛在昏暗中亮闪闪的,极度熟悉的光芒。
“黑地真厉害啊,学聪明了,知道用东西装起来!”浩然从善如流的摸摸黑地鼻头,“作为ฦ奖励。今晚我们吃炒鸟蛋!”
但其实说是“我们吃”,实际做出来却是浩然吃着黑地看,鸟蛋装了半个摇篮,是挺多的,那是看对谁而言,黑地?连篮子一起塞进去都填不满他半张嘴。
久违的熟悉味道不仅填饱了浩然的肚子,还慰藉了浩é然的精神,他在饭后用兽皮裹了脚๐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鸟灾并没有他想的那么เ严重,这些鸟的确侵占了他们的小院,但位置仅限于院子周围的花墙篱笆,它们在碗碗花根挨着地的地方絮满了密密麻麻的巢,浩然随随便便走了一圈,就掏回来几十只蛋。
这可真是,跟家养的老母鸡一样方便啊,至于断子绝孙什么的……这年头谁顾得来谁啊……
浩然心安理得的把蛋放进摇篮里,扭头看到黑地压着脑แ袋翘着屁股竖着尾巴趴在他刚刚掏过一窝蛋的碗碗花丛边扒拉爪子,锲而不舍的打算把鸟巢中最后一只压箱底的蛋弄出来,浩然赶紧把他那只跃跃欲试的爪子按下去,“走了,辛辛苦苦下的蛋,怎么也得给人留俩热窝啊,全吃了明年没鸟来了,走啦走啦!”
他拖着黑地往前走,刚一转到房前,就看到白底背上高高耸起一座山,嘴里咬着一只猎物,正在放下。
天太黑了,浩é然看不出猎物是什么,但能ม认出这绝不是他们吃惯了的黄羚貘,这只猎物的体型比黄羚貘瘦小,随着浩然认真打量地上的猎物,白底又甩了两□体,砰砰两声响之后,又有两只同样的猎物从他背上落地。
山没了,视野扩大露出后面的金鬃,还有——“肉肉”?
浩然喊了一声,快步绕过白底走过去,肉肉被金鬃叼着后脖子毛,正四肢悬空缩着脑袋抓挠翻腾,一听见浩然的声音,它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就马上对准浩é然的方向呦呦叫起来。
如果是以前浩é然一定二话不说大喊一声——“金鬃,放了我儿子!”
但是浩然今天刚对自己้进行了一场彻底的深入的全面and诚恳的检讨,所以他来到เ金鬃面前,没伸手去拯救肉肉,反倒两手一背,站在里肉肉半步之遥的地方แ,啧啧出声。
肉肉看到เ他挨得那么近,扑腾的更欢腾了,四只小爪子整个一个ฐ标准狗刨,还是旱地行船,“呦呦呦呦呦呦——”
浩然“吽吽吽吽吽……”
肉肉傻了,四只小爪子一起僵住,凝固成半空中的毛绒玩具。
浩然哈哈笑,把脑袋伸过去,“说吧,儿子,你又怎么惹了你金大叔了?”
肉肉悲愤的复活了,四只爪子扑腾的更厉害了,金鬃谨慎的后退了一步,浩然正没自觉的围观儿子注定求而不得的无用功撒娇็,当下非常没自觉的跟随了一步,金鬃跟着继续退。
嗯?
浩然仰脖看金鬃,金鬃甩甩尾巴,忽然转身就那么咬着肉肉冲出院子。
浩然马上追出去几步,斜刺里一道白影横撞过来,白底堵住了他的去路,又伸舌头在浩然脸上舔了几下。
浩然被他舔得连连后退,又痒,忙忙摇晃双手,“行啦行啦,我不是去抢肉肉,我不管的,给金鬃处理,金鬃金鬃,他说了算……”远目,能说了算的金鬃已经不见了,浩é然弯了弯嘴角,改口,“今天打得什么回来,我看着不像黄羚貘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到周末就2b~~~不是忙就是卡壳t_t
字数少了点,我一会吃完饭继续码啊~~~
ps:谁敢再来跟我说11111้1快乐,我就祝她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32、惹祸
浩然的病基本上就算是好了,按理说病得这么严重,就算好了怎么เ也该多休息几天巩แ固下健康成果,但是浩然不敢再耽搁下去。
他烧得昏昏沉沉的那几天不记得具体日子,但是闭眼天黑睁眼还是天黑,浩然可不敢那么大意的觉得他是傍晚闭眼黎明醒来,那么最有可能ม的就是他每次昏昏沉沉睡过去,一睡就是至少一整天,一整个对时,这样一算,他浪费的时间就不是短短几天了,搞不好十天半个月,都没个准数。
自从空降被移民,浩然第一次发觉,他这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着调。
所以一旦感觉到身上松泛一些,他就马上投入到编织藤柳毯子的工作中。并且这一次,他尝试着把黑地拉拢过来,做副手。
如果黑地能光靠看着他烧火做饭就模仿着学会那么复杂的工程,那么เ编织藤柳毯子这么单调的工ื作,黑地也应该能胜任。这是浩然病急乱ກ投医的想法,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异想天开,所以在黑地完全搞不定那左一根右一根的藤柳树枝总是三两爪子下去就把排列整齐的经纬枝条排列搞成一团乱麻的时候他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并不失望。可是生活,总是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关上了浩然发掘黑地手活潜能ม的大门,却意外的打开了对肉肉的深层认识之窗。
大概是个头小,四肢也小,肉肉的小爪子明显比黑地更灵巧,这让他在编织这项完全手工的活计上拥有了黑地绝对不能胜任的优势,他可以很轻松的带着一根纬线,按照浩然隔一压一的次序依序钻爬过一系列的经线并且不弄乱它们,而浩然只要在它每次钻爬完,把它松松散散穿过的纬线往整体紧凑上调整一下就可以完全放手了。
这么一来,浩é然等于一次可以穿两根纬线,编织速度提高了虽然不到เ一倍,但也有个百分之七八十的程度,一天下来,浩然完成了六张毯子的制作,比之前多了整整两张,相信明天合作的更顺利之后,再多编一张也不是问题。
“行啊,儿子,跟老爸一样聪明哦!”晚上天黑,收工的时候浩然把肉肉一把抱了起来,贴到脸上狠狠亲了一顿。
“想吃点啥,老爸给你做!”浩é然非常豪迈的许愿。
黑地非常失落,跑过去把浩然完工后摞成摞儿的毯子狠狠扒拉了两下。
虽然许愿时候很豪迈,但是因为不能沟通,最后做什么还是浩然做主。不过因为ฦ心情好,浩é然最后还是决定做点新东西,奖励嘛,希望啊,得让孩子有追求不是?!
浩然决定做个棒打肉丸。
棒,就用今天刚拉回来做柴火的木头,浩然找了一截没有疖子的,扒了树皮洗干净。
肉,是昨晚白底背回来的。浩然当时以为不是黄羚貘,但是今天白天把吃剩的拉出来瞅瞅发现还是黄羚貘,只是,这回的三只好像是幼崽,所以体型才小了一半,而且肉质非常嫩,比成年的好吃多了。
但是打的时候,就出了点插曲,浩然两ä手握着去了皮的棒子砸了两下,就被黑地拱开了,这活就是甩尾巴,甩啊甩啊甩啊,他能干啊,他能干得非常好啊,黑地非常哈皮的把浩然的棒子抢下来,他用尾巴缠在棒子头浩é然握过的地方แ,接着高高抡起,往下一甩……
浩然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架住了。
“我的祖宗喂,”浩然揪着黑地的尾巴求饶,“你轻点啊,我菜板跟你有仇吗?”
黑地那ว么老大的眼睛无辜的眨了眨,伸舌头舔脸。
浩然往后错开一步,闪出马蚤扰半径,“你轻点啊,这菜板晒干不容易的,啊。”
浩然的菜板是用长毛牛皮做的,他当初误把毛牛当牦牛,但事后总是觉得可以试试,就把已经被当成垃圾扔进森林的牛皮又捡回来一块,洗干净之后晾了一个多月,晾到他自己都快忘了有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