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现下得了温青的许诺,见母亲还说这种话,忙道:“娘,冷昭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么?不说旁้的,刘ถ伯父家的玉莲妹妹是怎样没的,我们都知道。”
身为ฦ妻子,就当为自己的夫君排忧解难,温青对温彩这门婚事不满意,一心想着如何让温彩与冷昭解除婚约。
到底不是亲生的,哪里会真心相待。
杜七婶虽没明言,那意思就是指何氏扣了。
温墨早前见温子林出来与二房的小厮叮嘱着什么,瞧那欢喜的样子,只怕也是打这主意。
温玄想的则是:他们兄妹自小没与温青兄妹一处长大,感情淡薄,温青愿意给温彩谋一门好亲事,却未必愿意搭理他们。
这话倒没有恶意,更多的是感慨。
温彩轻声道:“回皇后娘娘话,我兄长温青,入伍后化名‘温玉堂’,玉堂,本是兄长的小字。可臣妇不知是不是铁ກ骑大将军?”
温彩睡得迷糊,隐隐觉得有一道炽烈的目光在追随着自己,蓦地睁开双眼,却见榻前站着德妃。
德妃惊道:“你是说……说顺娘是冷将军新า娶的妻子?”
德妃尽量说得云淡风轻,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温彩便与小十看起电视剧里的故事情况。
德妃看着小十带回来的温彩,神色微微一拧。
屋子里,倚窗的地方有张破榻,上面半躺着一个妇人,面容苍白如纸,手里正做着针线活,那是一幅很漂亮的《紫菊图》,婀娜多姿ู、鲜艳明媚的菊花,又有栩栩如生的一对蝴蝶。
淑妃心下微闷,“幸而当年端阳没娶ດ萧彩云,若真娶了他,我大哥这房人怕就要断后了。”
待二人走远,淑妃问身边的嬷嬷,“还以为端阳放下了过往,今儿见了温氏,本宫才知他心里还挂着萧彩云。”
杜七婶面带愠怒,“回头得把庄子、铺子上的管事全都叫过来,你现在出阁了,不怕再被温家人掂记上你私里置的产业。”
杜七婶也一样喘着粗气,“今儿大爷做得不错,封红什么的都一早备好了,换成旁้家,你让长辈久等,可不是要被人笑话的么เ,你瞧大太太,人家也没刁难你。”如果没预备下,还不得闹出大笑话呢,对于这点杜七婶是很感激冷昭的。
温彩想着,反正不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她还得活下去,更得好好活着,这么一想,也盛了一碗粥,大口的吃着,像发泄、像生气地用箸子夹着菜。
温彩心里一阵发毛,不是害怕,她来京城三个月,何氏也不给她讲京城官家的种种规矩,她所知道的,都是汪氏教给她的,可那些远远不够用。记得端午节时,她就穿着身上这件浅蓝色的衣裙,何氏直夸得体,她现在才知道,这身茧绸压根就不算什么。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一个男子吐词不清地道:“你们……斗(走)!斗斗(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