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段鹤安扶首,早猜到她不会在意,就算道出来也是自寻烦恼。
“慢着,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扔下野种两ä字就想一走了之?”苏禾坐起身来,眉目带着隐隐怒气,本来今天心情愉悦,给这两人搅和了。
苏绮这张嘴,苏禾每每都想给她撕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如今她也不想忍气吞声。
正月过去后,万物复苏,碧清园里草木冒着新芽,二月春风似剪刀呀。
除夕那晚段宸所言在苏禾心底留了小疙瘩,不过思来想去也放下了,应该相信自己夫君吧。
翌日清晨,新年第一缕暖阳洒入卧殿之中ณ。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垂死梦中惊坐起,谁在说孤的坏话!
不对,她就不应该和太子赌气,太子可比她金贵得多了,万一人没了,她就是被万夫所指,罪大恶极,还成了寡妇……
虽然众人未有怪她,但苏禾心里满满的愧意,好好的年夜宴弄成这样,以后再也不吃辛辣之ใ物了。
段鹤安捏着她那ว小手,沉声唤道:“阿禾。”
见此,段鹤安很快就将她手中ณ碗接过来,眉头微低,“可烫到?”
苏禾自幼不受宠爱,每到过年也不会有什么压祟钱,新า衣裳更别提,见岚儿有新装,好生羡慕,一边吃着红提子一边看着岚儿,嗯,这提子怎么有点酸。
……
想到这,苏禾苦了脸,可别ี管那个文轩王了,大靠山还这么生气呢,她该如何是解释。
若她真是和文轩王有一腿,那她完了,一会还不知道太子怎么和她算账呢。
一眼便知她说的是假话,沉默片刻,心间微苦,他还是温柔道:“孤信你。”
见段鹤安起了身,长袖拂于后,苏禾拉住他的袖口,眉眼弯弯道:“阿禾心里有殿下。”
后来没过几年母亲去世,苏禾在府里头更加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母亲柳氏是冀州ะ一代名妓,在她两岁时,便投奔苏家,国公爷念在欠了柳氏的恩情,将纳为小妾,她就成了这所谓的五小姐。
苏禾抿了下唇,道:“我可以自己吃的。”
苏禾见段鹤安迟迟不将粥递给她,轻蹙眉头,虽然不满,但她也不好说。
待平复后,苏禾双手捧着瓷杯,迷糊的意识终于清醒几分,眼眸睨向喜上眉梢的宫女。
宫女将苏禾安靠于榻上,便连忙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她不及待地捧过温水喝起来,颤着身子轻咳。
苏禾将信交给了刘桂,还好生吩咐定要寄到冀州苏世子手里,刘桂恭恭敬敬地点头。
待绵雨停下转晴便是隔日,天是晴了,可苏禾还湿着,自打知晓自己流了孩子后,本就腿脚๐跑不快,这两天来是跑都不会跑一下。
她觉得是自己粗心,不慎跌下长阶,不让也不会遭这般苦,更不会掉孩子,所以现在每次上下台阶都格外的注意。
虽然如今天气越发暖起来,可苏禾仍是穿得厚,唯有在寝殿里才会穿得少一些,她的身子总是比别ี人冰凉得多,夜里也是越发爱粘着太子。
或许是因为太子暖和,是个大暖炉。
苏禾现在能走能动,虽走动有些慢吞吞,但好歹是能活动了,便每月朔日要去趟永安宫与皇后作伴,若是闲了常去也可。
第一次去便见到皇后娘娘在庭院里舞剑,只教苏禾好生敬佩,也有很多大沧女中ณ豪杰,除去景皇后,还有南境女帅岳珑,更是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景皇后见到苏禾来问好,便停下手中剑,太子金屋藏的娇儿,他总算是舍得让人出来了,太子还真是天天捂着捧着,说来还有点好笑。
苏禾这回是有皇后一同作伴,也不显得闲闷了,一些点茶都能让她坐着听皇后聊天许久ื,主要是比较能吃。
皇后也与她说道:“总要寻些事物做,便自在些。”
寻些事物做?苏禾想想,在此之前她最希望的是能开一家糕点铺,自己้能吃也能卖,而且她很会做糕点的。
从永安宫回来之ใ后,苏禾便去御膳房,问过御厨,花了些时间做些桂花糕,让她得意好一会,端着桂花糕便赶去书阁。
岚儿跟在苏禾身后,笑脸嘻嘻的,如今太子妃失忆后事事都挂记太子殿下,还特意做桂花糕给太子尝,二人不像从前那般冷淡,‘相敬如宾’,可真如口中所说的那样恩爱如漆。
东宫里的奴才见了都暗自窃喜,至少不用担忧太子殿下喜怒无常的脾气了,二位主子好,他们做奴才的也就安好一些。
苏禾满心欢喜地来到书阁前,轻轻推开门,一眼便瞧见了房中还有一人。
便是那ว清雅文静的林家林容笙,她亭亭玉立地站在桌案旁为太子磨着墨,笑意微浓。
似乎正在与座上的太子交谈,见到苏禾进来,二人话语停了下来。
苏禾一愣,这画面和悦却分外刺眼,那个磨墨的位置分明是她的!
林容笙见着她,连退了几步下来,气氛微凝。
太子眉稍微挑,将笔放在笔搁上。
林容笙先走了过来,道:“方才我在殿中寻太子妃作伴,结果你不在,去了御膳房,便等着你。”
她上前来想替苏禾接过手中糕点。
苏禾柳眉深蹙,小脸蛋上已生了怒,她将食盘捏得紧,挣开林容笙,走进来啪地一声将糕点放在桌面上。
寻她作伴?她看林家小姐是来寻太子作伴的吧!
苏禾一屁股坐在梨花椅上,气鼓鼓地道:“你们为何靠得如此近,林姑娘怕不是奔着我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