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的话还没说完，殿中众人已经能感受到股淡薄的神圣气息逐渐从青龙王柯梓柳的身上缓缓溢出。柯梓柳碧色的双瞳开始迸发出迷离的色彩。瞳色诡异地逐渐转淡，直至极淡的青色，真如传说中的青龙之瞳般。与此同时，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跳动。体内异种真气的流转竟然随着龙魂之力波动的频率，逐渐有脱离我控制的迹象。我不由大骇！几步退到殿内阴影里跌坐到เ柱后，努力将紊ฐ乱的内息重新调理顺畅。
“龙魂的守护之力！”韩岂低呼出声。
这位大臣姓聂名司齐。虽说执政的能力不见得如何出众，为人处世却是八面玲珑，很有番๘见地。炼峥云只是把他叫入府中ณ，郑重其事地将我这个戴面具的谋士引荐给他，他便知情识趣地力邀我参与本次出使，并暗中表示本次出使将会以我为主自己้为辅。场面上的话我自然也说了不少，但府里谁不知道这个ฐ喜戴面具的怪人是靖晏王的心腹。这个身份虽无正式的官衔，却是比大多数官员都还要威风些了。
说来也巧ู，再过不久便是青龙王十六岁的生辰。自上代青龙王暴毙之ใ后，依照ั惯例，国中政权均交由á辅政大臣代为执掌。稚龄登基的青龙王不过是个摆设而已๐。不过这种情况并不会直持续下去。等到เ青龙王年满十六岁，全部的政权都会交还到他手中。因为青龙国与其他三国不同，青龙神的血脉在王族的传承中ณ被奇异地保留แ了下来。真正的青龙王身体里蕴含着守护青龙国的王之龙魂。当青龙王十六岁时，王之龙魂便会觉醒，也在此时有了继续传承的可能。因此青龙王每代都只有人，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他的王者地位。
很好！看着他用牙齿死死扣住嘴唇抑制冲出喉骨的呻吟，看着那双碧瞳在欲望的漩涡里挣扎却依旧闪烁着不甘的光芒，我缓缓扯开了笑容。
第五章夺魂3
“死亡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但也表示你再没有翻本的机会。你将是个永远的失败者。所以，没有这种无论牺牲什么都要活下来的信念的人，根本没有活着的必要。”不自觉地，我将第次杀人后老师教我的话对他说了出来。
紧盯着我的碧眼在杏儿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中逐渐失去了焦距，正当我打算将这切停止的时候，柯梓柳已然变得低媚入骨的声音在呻吟的间歇中ณ传了出来。
“你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哦？穿帮了吗？我淡淡的笑了。
“这么เ快就神志不清了吗？”我矢口否认柯梓柳的猜测，刻意温柔的眼神已๐转到杏儿身上。“过来，先帮枫儿把符咒绘好。”
杏儿的眼中也有丝迷惑闪过，但仍顺ิ从地起身向我走来。我伸开双臂，任由他将我的外裳解开。旁的枫儿小心翼翼地端来个青玉碟子，碟内放有红色的颜料，隐隐传出阵药香。不待他将我的衣物褪尽，我便反手将杏儿揽入怀中，贴着他的颈侧轻语道：“你二人尽心助我成事，我自然心中ณ有数。说罢，想要爷怎么赏你。”
杏儿的身躯微震，随即把将我抱住，柔声说道：“爷，杏儿什么也不要，只求能ม留在爷身边伺候。”
难得他会有这番心思，说这种绝对不犯错误的讨好回答。只是以秦佐驭下的手段和为ฦ人，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倒也值得商榷。
“那么枫儿你呢？”同样伸出手，将枫儿引到เ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爷，枫儿的要求只有个，就是”枫儿脸带红晕地微微笑，显得柔顺至极。微侧身，他的人已贴靠过来。
“让枫儿看看爷的脸好吗？”极低极柔的话方入耳，我怀中杏儿的身体已๐如灵蛇般扭动挣脱，瞬间锁住我的双手。眼前寒光闪，枫儿手中的短刀已抵上我的咽喉。
聪明人果然麻烦！我暗自叹气，表面上却神色不动，任由他的手摸上我的脸。
“爷，请恕枫儿无礼。”枫儿的声音依旧是恭谨柔顺，握着短刀的手却干燥而稳定。这显然是双惯于杀人的手。略略探索之后，张薄薄的面具应手而落。枫儿的眼中闪过抹惊异，口气却冷了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炼魂殿的？”
我微微笑，柔声道：“我答应你的奖赏已๐经给了你，所以”
两膀运力反手振。被强行震开的杏儿痛呼声尚未结束，我已钳住枫儿持刀的手腕将他锁入怀中。钉ล进枫儿后心的匕首，将大量温热而又粘稠的液体涂满我的手掌。我轻轻吻上他再也无法闭上的眼眸，低声笑道：“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松开手，失去支撑的身体颓然落地。杏儿惊骇的眼再次进入我的视野。看着他不自然下垂的双臂，我温和地问道：“脱臼了么เ？抱歉，我似乎太粗鲁了。我帮帮你可好？”
“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你别想得到龙魂的秘密！”杏儿的眼中滑过抹怨毒。牙咬，黑褐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眨眼间已๐气绝身亡。
“其实我没打算问你什么。”略๓有些不甘地舔了舔嘴唇，我擎出匕首。习惯性地上前，准备在杏儿致命之处补上刀。正在这时，柯梓柳低媚的轻呼却如同炸雷般在我耳际响起。
“零！”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返身压腕，杀气连同森冷的锋刃起扑抵在柯梓柳的颈项。
我与这小子唯次会面也是戴着凌霄的面具。如今他遇到熟人般的表现岂不见鬼！
“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断断续续的话，从柯梓柳被自己噬咬得红肿的唇内吐出，但我却不能保证他说得是人话。
“说清楚点！什么知道不知道？”柯梓柳迷茫的眼神让我皱起眉头。
“不该知道，但你的脸你的声音，还有你胸膛的温度，我脑子里有。”柯梓柳艰难地在我的压制下扭动着身体，波波红潮再次涌上他的双颊。“或许你曾在某处与龙魂有过接触吧。龙魂召回的时候会将对它来说最深的记忆带到我心中。所以在我脑海中，你好像曾对我说过你叫零，目前来讲是个ฐ人类。好像你曾抱着我，跟我说：没事的，老天要诅咒也只会冲你这个妖孽来。你说有你护着，没什么能伤害我。你说这世上有许多美丽的地方，我们还要起去”
第五章夺魂4
见鬼了！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虽然这些话有部ຖ分听起来确实像是我的口气，但这等无聊的安慰话，我连元西和云都没有说过，又怎会对他说？还待再问，柯梓柳已然呼吸急促，双目焦距渐失。我无奈地起身抄过桌上的茶壶，反手将壶冷茶泼到他的身上。
“冷静点！这药死不了人！”
被冷水激，他的神志似乎清醒了些。但那盈满泪水的碧色眼瞳中竟流露出丝委屈，看来便似在撒娇般。我不由á怔，这几乎可以称之为可爱的神情，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算了，反正你我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你便知道也无妨。”
“你到底是什么人？”柯梓柳咬了咬下唇，问道。
“怎么，想灭口吗？”我哂然笑，上前几步打算为他解开束缚的皮索。“我劝你别做梦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咦？靠近时我才发现，方แ才整壶茶水都冲了下去，绘在他胸腹之上的血红色符咒竟然完好无损。伸手去抹，入手是同样光滑细腻的肤触，那ว色彩仿佛是天然生成般。这是怎么回事？
无意识的抚弄明显刺激了柯梓柳已然敏感之极的神经。惊喘过后，本已降温的身体突然灼热起来，清澈的眼眸再次混浊。
“嗯别零”破碎的字句却带着以往没有的信赖，听得我心头紧ู。那柔滑肌体上的热度仿佛顺ิ着我的掌指延烧入体。
惊讶于感觉的变化，我连忙收手，挑开他手脚๐上的皮索。不敢再多看这从头到脚๐都染满了情欲色彩的身体。束缚解开的同时，柯梓柳的身体用力蜷缩成团，混乱的呻吟和饮泣声却更大了。看着他如同受伤的小兽般环抱着自己，无助地在丝缎间磨蹭。不知怎的，心中竟然软。
摸出粒提神醒脑的药丸上前，从纠缠在肢体间的锦缎内扣住那张泛着红潮的脸。“张嘴！”不满于他已咬破的嘴唇，我严厉的开口。
媚骨原就算不上毒药，自然也就没有解药。想不难过，只管肆意放纵番๘也就是了。但如今柯梓柳能做的只有忍耐，忍到药性消失为止。感觉到我的靠近，柯梓柳咿唔着如同八爪章鱼般迅速攀抱上来。眨眼间，芄瑚花特有的香气已随着贴近的身体萦绕在我四周，令我心神为之晃。
“妈的，不想死就放手！”回神之后，我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不由恼怒地喝道。只是这股无名之ใ火究竟是因为柯梓柳的放肆还是自己那瞬间动摇的心志，此刻还真的不太好分辨。
“零，求你帮帮我。我很难受！”扬起的脸上是双失去焦距的碧瞳。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毫不怜惜地将他自我身上扯下来，双手交叉锁于头上。
“看着我！”沉着脸大喝声，我十分认真地开口道，“到底是皇宫中长大的人，就算管束再多，该有的概念也不会比谁少。所以我明白告诉你，我不是圣人，没空跟你玩什么坐怀不乱的鬼把戏。要么把我给你的药吃了，自己忍上四五个ฐ时辰。要么便求我上了你，样可以让你舒服。你自己选！”刻意将话语说得严厉些，让他明白他的要求将会带来什么。实话说，我并不在乎ๆ和个漂亮的孩子上床，但还不屑做迷这种没品的事。
“零，你好严格”柯梓柳染满情欲的脸上竟然露出丝苦笑，碧色的眼瞳内泪光盈然。
“你明知道我求你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早在你杀人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忍耐；你明知道有些话，我身为青龙王的自尊不允许我开口。为什么你不能ม让我继续装下去？”
“拿无知当做欺骗自己้的借口吗？”我了然地冷笑。如果他的记忆中真的有我，总该知道懦弱从来得不到我的怜悯。对我这般冷血的人还有期待的话，他也未免太天真了。
“要我帮你就清清楚楚地说给我听。不过你得想清楚，我会做得比杏儿更过分。你不是宁可死也不愿他碰吗？”
“零不同”柯梓柳闭上眼，唇边的笑意却更加苦涩。“龙魂每次离体便会带回些破碎的记忆。那中ณ间充满了被龙魂吞噬掉的龙侍们不甘茫然痛苦和怨恨的情绪。我清楚地知道旁人对我的厌恶和鄙视，但我对此无能ม为力。到最后，我已๐分不清哪些是我自己的幻想，哪些是龙魂带回的真实。这就是强行留แ下龙神精魄的代价。更不必提当夙命到来的时候”柯梓柳猛然打了个寒战，似乎是想到了令他恐惧的事情。随即甩甩头，续道，“只有关于你的记忆是我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每个人都觊觎着龙魂的守护之力。不屑于我这个龙魂容器的同时，又要求我拼掉性命去保护他们。从没有人对我说过，我也能ม够被保护。其实我直以为你根本不存在。只是我发疯了，所以以为有个人曾答应要保护我，有个人曾抱着我说：没事了，他会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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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夺魂5๓
“我没说过。”我无奈地回答。看他笃定的样子，我突然对自己的回答失去了信心。看来不是他疯了，是他快把我弄疯了。
“是吗？”柯梓柳自嘲地笑道，缓缓睁开的双眼内空洞而晦暗。
“也对，我可是承载了龙魂之力的青龙王。谁会想保护我这种人？不过是自己้发梦罢了。只是不舍得醒啊”
幽幽的叹息实在不适合如今暧昧的场合，但不可否认，我动容了。
俯下身，舌尖从他双腕上的血痕辗转而落，直至覆上他染血的唇，将那腥甜的滋味全部纳入口中ณ。制ๆ住他双腕的手掌转而抚上他的腰臀，任由那炙热的身躯扭动出荡人心魂的曲线。
“不逼你了，想扮白痴就扮吧。”我轻轻地叹道，“想得开便放松自己้好好享受番，我会尽力满足你。想不开就闭上眼，只当是被狗咬了口。事后再想办法杀我也就是了。”
仔细想想，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在特定的条件下玩上回成|人间的情欲游戏，这件事本身并不能ม说违背了我原就极端淡薄的道德观。不过是场如同镜花水月般的因缘际会，但为什么我内心深处却隐约生出份心虚？我坚持着某些无聊且可笑的坚持，到底是为了谁？柯梓柳还是我自己้？
脑中的思绪随着柯梓柳的热烈回应而逐渐混乱。那柔韧的腰挺翘的臀修长的腿；柔滑却又敏感之ใ极的身体；丝毫不加掩饰的诱人呻吟和不住的需索，让我的精神体验到种奇怪的感受。似乎是全然的松散，却又像是极度的专注。到最后，我已๐想不起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记得那ว浓郁๗的芄瑚花香在我灵魂深处飘荡。
“还好吗？”揽抱住那ว已全然失神的柔软身体，贴在他后心的手掌送了道真气过去，打算帮他调理下气息。尽管“媚骨”的药性令他几乎没有感觉到痛苦，但不惯于承受情欲冲击的单薄理性显然已经罢工了。
我的想法虽然不错，奇怪的是送到他体内的真气竟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地消เ失了。
搞什么鬼？我暗自皱眉，反手抚上他的颈่侧。指腹下依旧是跳得激狂的脉动，并无异常。不死心地再次试验，却发现随着输入的真气增多，柯梓柳胸腹上的血色符咒竟然逐渐淡去。我的真气是橡皮擦吗？我不禁有几分哭笑不得。当那符咒全部消失的时候，令我吃惊的事发生了。柯梓柳没有焦距的碧色眼眸缓缓闭上。再睁开，瞳色渐褪。虽同样抓不住焦距，却已是如同琉璃般散发着迷离光晕的青龙之瞳。与此同时，柯梓柳的体内猛然间产生了股强大的吸力。我骇然收手，却已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辛苦练就的真气被他源源不断地吸了过去。
妈的！原来好人真的做不得。我苦笑着感受到身体正逐渐脱力。没想到我竟会栽在这个没有武功的小子身上。正懊恼不已时，股更加精纯的真气突然反向冲回我的身体。我只觉得耳畔如同擂鼓般咚咚的巨响，眼前已然浮ด起片淡青色的薄雾。但我知道这薄雾只是我的错觉，就像是青色的血液充满了眼底，遮蔽了物质世界。随着倒灌的真气渐多，团浓重的青云逐渐占据了我整个视野。耳畔的咚咚声愈演愈烈，吵得我几乎想放声大叫。当最后丝真气流入我的经脉ำ，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团状青云不住地翻滚扭动越缩越小。终于，声嘹亮的龙吟在我脑海深处响起。青云迸裂开来，道青影扶摇直上，搅散了我眼前的迷障。
胸口郁结的气息畅ม，我猛然回神。室内摇曳的残烛依旧保持着温暖的色泽，倚靠在我胸前的人也依旧柔顺而神情恍惚。除去他已然恢复光洁的胸膛，方才的切竟好似黄粱梦，没有留แ下丝毫痕迹。妈的，真的见鬼了吗？
“柯梓柳！”沉下脸，我扣住了他的下颌๒，“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柯梓柳怔怔地看着我，迷乱的碧眼逐渐清澈。
“不好！”突然间脸色大变，柯梓柳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第五章夺魂6
“慌什么？”我低低地呵斥。但他恐惧的眼神，多少令我也生出几分紧ู张。起身扯过外袍包裹住他略略脱力的身体，扶着他靠坐在我胸ถ前。
柯梓柳却像是毫不在意自身的状况，双手在身前结出连串手印。低低的吟唱声越来越急，他头上冒出了冷汗也越来越多。
“不可能ม！不会的不会的！”
慌乱的气息夹杂在那ว些我难以明白的音阶中ณ逐渐浓重。在他转身扼住我咽喉的时候，无法控制的情绪终于爆发。
“你做了什么เ？为什么我感觉不到เ龙魂，召唤的法诀也失效了？”
“放手！”我冷冷地喝道。尽管以柯梓柳的气力不可能造成太大威胁，但莫名的怒意还是自心头升起。柯梓柳闻声震，手指如同摸到烧红的烙铁ກ般猛然弹开。
“龙魂！龙魂在你身上原来你只是为了龙魂才”他怔怔地开口。难以掩饰的失望和无尽的悲哀逐渐在那碧色的眼瞳中堆积涌ไ动。那仿佛遭人背弃的苍凉，好像枚钢针，狠狠地刺入我的血脉。
“我什么也没做过！”股烦躁之气自丹ล田直冲入脑，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只是怕你受不住药力，帮你调理了下内息。至于龙魂，我听说那ว玩意对寄体的私生活要求挺高，总不会是我方才上了你的关系吧？”
“跟那个无关！”柯梓柳的脸上红，怒道，“我与龙魂的融合度已近八成，就算也没多大影响。何况若是龙魂真的因此离体，也绝对不会出现无法召回的状况。除非”
“除非？”看他蓦然惨白的脸色，我的心也跟着紧ู。
“困！龙！诀！”僵硬的词句自柯梓柳颤抖的唇内逐字挤出，带着莫大的恐惧。
“你怎么知道我练过困龙诀？”我淡淡地问，心思却是动。记忆中龟煞似乎ๆ也是个什么神留下的东西。只是让凌家的人拿来弄了个所谓凌奴的鬼玩意，才会成为青衣楼ä的传承信物。难道这困龙诀原本就和龙魂有什么关联不成？
“困龙诀！真的是困龙诀！呵呵哈哈哈”喃喃的低语过后，干涩的笑声汇聚成疯狂的大笑，晶莹的液体如同泉涌般自他眼角滑落。“天意啊，原来王族的夙命真的会应在我身上。”
听不懂！
我皱了眉，起身着衣，全不理会旁几近崩溃的少年。待他笑声渐止，我这才平静地开口道：“发泄够了吗？”
比纸还薄的同情心撑不出虚伪无用的安慰。无论什么事，已经发生了就要想办法面对。如果哭有用的话，这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和悔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