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啊那拉氏，嫡福晋的位置，我不会和你争。可是胤禛的信任，我却不能让你霸占”
四爷把她按回床上，躺好。眼神却是很复杂地看着文若，半晌，道：“你好生养着吧。我命人换了太医，以后用他的方子，应该很快好起来了。”文若点点头。四爷略坐了坐，便出去了。
个拥抱，彷佛就是整个世界，良久良久，两人都不愿放开。
文若面缓缓睁开眼睛，面在心里祈祷：“不要是现代啊不要是现代啊”眼前的世界由迷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真的是那张念想了千百遍的脸，“胤禛！”喜极反泣，她坐起身来，抱住胤禛：“胤禛！我还能见到你！我还在这里，太好了！”胤禛也抱住她，数日来的担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若儿，我在这里，放心，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
第十章
文若听他们提起曹寅，心道：那不就是曹雪芹的祖父么？后来被雍正抄了家。康熙帝ຓ本来是十分照顾他们家，因为南巡老是住曹家害的人亏空了国库大量银子，逢扬州盐道出缺，忙忙地就给了曹家去作这肥官，谁知道这样既是帮曹家也害了曹家。树大招风，曹家任着这两ä大肥差在别人眼里岂不是富得流油？各位阿哥，宫中有点地位的太监们，哪个不是隔三岔五问着他要银子？曹寅疲于应付，亏空的没补上，反而是越来越多了。面想着就出了神，忽听四爷道：“想什么เ呢？”文若忙回过神来，忽然可怜起那曹大人了：“四爷，十三爷，听闻皇上几次南巡都住在曹大人府上呢，每次接驾花的可不少，我瞧他未必拿的出多少来呢。”十三听，顿时笑道：“四嫂子可真心软呢，倒替别人打起算盘来了。他拿不出，难道我们拿的出了？”四爷斥ม道：“妇人见识！”文若知道劝亦无用，心里暗暗替曹寅祷告道：“曹雪芹他爷爷，拜托您识趣点，不管哪挪点银子来，可别得罪了这两ä位，不然唉”知道曹家终究是得罪了胤禛，这番祷告也是没有用的。
时大家都坐定，倒也是副家老小其乐熔融的样子。文若瞧着眼前这幸福的天伦之图，心里叹着：谁能ม料到几年后，这里的人竟是争的你死我活呢？康熙帝世英明，却因晚年儿子们闹来闹去搞得无心于政务，导致吏治松散，贪官满地，成为他身最大也可说是唯的污点。可怜天下父母心，若说康熙无仁父之情，也不至于此了。可他却不仅仅是这二十个阿哥们的父亲，更是全天下人的君主。难啊！不知道无数个夜里，他的心里曾有过怎样痛苦的煎熬？”文若思及此，眼里不由á生出了悲悯之色，却见康熙ກ的目光扫过来，忙收敛心神，暗暗提醒自己这当儿可神游不得。
德妃却笑着道：“新婚燕尔，是该如此。没什么好害羞的。倒是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孙子才好？老四子嗣不旺，不但是我，连皇上也掂着呢。”这倒是实话，胤稹子嗣单薄，确实会影响他作为待选继承人的分量。可是自己怎么เ可能有孩子？忍不住又瞧向四爷，却见他副准备看戏的表情瞧着自己，文若心里啐了口——少打歪主意。这里德妃又拉了那ว拉氏来跟前，道：“好孩子，这么些年辛苦你了。这么大家子，难为ฦ你打点得齐全。”面又对年氏道：“听说得去岁好不容易怀了哥儿，却又掉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好生养息身子。”等。
“格格——”帘外丫ฑ鬟的低唤打断了文若的思绪，“太医刚说了，格格只是受了些惊吓，休息下就没事啦”。文若“嗯”了声。“抱琴？”“格格，抱琴出去给您端药了，奴婢是诗儿呢。格格今日怎么连我和抱琴的声音都分不出来了？”“哦，我刚ธ听见她在同太医说话呢，怎么转个眼就出去了？时没留แ意呢”文若心里暗暗好笑：“嗯，不错，又给我多问出个名儿来了”，面又寻思：不知道这个格格以前都会些什么？倒是莫要露出马脚才好。可是完全陌生的个人，又如何扮的来？思量番，已有了计较。
“不对，不对怎么还在掉？”仿佛是过了个世纪，文若却惊奇地发现自己还未着地。虽说她本不想死，可是，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文若睁开眼睛，四周是无边的黑暗。突然间，阵眩晕，”啊——”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脚踏实地但是仍是黑暗，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阵恐惧向她袭来：“这是哪里？我活着还是死了？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阴曹地府么？”怕啊怕，她张口就往自己้咬去“哎哟——痛死人了啦！”尖叫出口，突听的远远的有声音传来：“我听到เ格格的声音了！她在这里，快来人啊——”听到人声，文若甭提有多高兴了，虽然匪夷所思，可是还活着，这就够了！“我在这里，有没有人啊——”她扯开了喉咙叫起来，果然，头顶上传来蟋蟋嗦嗦阵声音后,道强烈的光线直射进来,晃的她几乎睁不开眼跟着就听到无数欢呼雀跃的声音:“格格没事!找到格格啦!太好了——”
“是什么？”抱琴追问道。
“不，没什么เ。那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文若摇了摇头，站定脚，道：“如今我已进了阿玛身边了，你先仍然跟着龙公子吧。留神着些，也好打听些京城的事。等时机合适咱们才能在处，免得惹人起疑。”
“我都明白。”抱琴点点头，“时间不早了，龙公子怕要回来了。”
“你去吧，我也回衙门去。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
文若回至衙门，早有家仆在门口候着，见了面忙堆着笑问好，又道老爷已安排了住处，先引邬先生前去安置，得空就来找先生说话。于是文若便跟了家丁来至厢房，见是连三进的住处，已打扫得很是干净，各色东西齐备。文若微微笑：“劳烦你了，替我谢谢大人。”心里暗笑道：看来倒是很受父亲大人器重了。不错！不错！
晚上鄂岱仍然陪着十四阿哥用膳，至掌灯时分方才得空，这时正在书房内看着白天收到เ的那两封来信——封来自家中，封来自八阿哥，心乱如麻。管家来报，邬ึ先生求见。
文若进得屋来，见鄂岱背对自己而立，便轻轻咳了声，鄂岱转过身来，道：“是邬先生啊，快请坐！”文若瞥眼间见鄂岱眼里泪光宛然，扫眼书案上的书信，心里了然。“阿玛呀阿玛，您不孝的女儿在您眼前哪！”心里虽如此念，可却只能看着阿玛因自己突然的“病亡”而伤心绝望，白发人送黑发人。
“今日蒙先生片言赐教，佟某深以先生为知己。原想与先生深谈，不想俗务缠身。如今天色已晚，先生登门拜访，可有要事？”鄂岱毕竟老练，那丝悲伤，竟被他深藏不露。
“呃这个，”文若也醒过神来，收敛心神，“说来惭愧，邬某投奔此处，也不过是想凭己之长谋个吃穿前程。幸而大人不弃，邬某原该感激。只是，今观大人似乎有事隐瞒，这似乎不是礼贤下士之道吧？”
“这”鄂岱尚有迟疑。
“莫如我为大人猜上猜？”邬佑见鄂岱神色间颇似为难，便不待他开口，先发话了。鄂岱摇头笑道：“先生再猜不中的！”邬佑站起身来，踱着步，“我猜这两封来信中ณ，封与四阿哥有关，封与八阿哥有关。那ว来者么，当为天使。”说完，站定，微笑着瞅着鄂岱：“不知我可猜的对了？”
“这这”鄂岱又惊又喜，“先生莫非是孔明再世，这般料事如神！实不相瞒，来的是十四阿哥，奉了皇上密旨，前来勘查西宁军务。”
“那ว来信”邬佑试探道。
“唉！此乃ี毕生恨事。小女去年指与四阿哥为侧室，不料é却”鄂岱长叹声，老泪只在眼眶中打转。
“那另外来信呢？”邬佑实不忍心见鄂岱伤心，不如拿正事岔开。
“八阿哥素า来体贴臣下，我这张老脸蒙他看得起，来了封信安慰安慰。”鄂岱语意萧索。
“哦？只是安慰？想必和家信或者和四阿哥的说法有些出入吧？”邬佑低声道。
“也不算是什么。我也原本有疑，八阿哥信中只说‘尝闻和硕格格能文尚武，体格强健，正为我满洲女子也。不想天妒红颜，遭此巨变，能不叹乎！’我也常想，若儿从来身体甚好，自小没得过什么เ大病。不过是小产，也不至于嗐！”鄂岱的脸色，有些悲愤。
“因此大人信不过四阿哥了？大人打算如何回复？”邬佑心道，好个八爷，淡淡句话，却握住了事情的关键，煽动得不露丝毫痕迹。
“如何回复？不过该说什么说什么罢了。我到这里，原本就是避开——”
“可如今避无可避！”邬佑斩ล钉截铁地打断。鄂岱与他对视，默思半晌，叹道：“避不开，能ม如何？我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荣华富贵也可谓已极，不求什么。唯忠心报答皇上，太子今在，我当保太子；若太子有事，我也以皇上之意为意！”
邬佑点头道：“如此甚好。大人不愧是国家栋梁，真真是老成谋国啊！”
鄂岱摆摆手，复又忧思道：“依如今形势看，皇上迟早要我回京，到时须得谋个ฐ进退之计。先生，依你看，若非不得已，四阿哥和八阿哥”说着压低了声音，下面的话却不说出，拿眼瞟着邬佑。
邬佑却不说话，径自踱到书案前，提笔便写，须臾，掷笔，微笑看着鄂岱。鄂岱走近看，文字隽秀，虽然有些挺拔之风，却也微带了脂粉气。便看了邬佑眼，见他生得如玉团般，若不是那撇胡子，真要把他当个ฐ女子了。邬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咳了声，道：“书生字丑，入不得眼吧？”鄂岱察觉自己失态，忙道：“哪里！哪里！”面看他写的什么：
“水惟善下能成海
山不争高自极天”
看毕思索，不由á拊掌赞道：“妙！大妙！八爷温润体下，然心机细密，无孔不入，当为‘水’耶！四阿哥深藏不露，宠辱不惊，任它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好个山不争高！”面赞叹面更是敬佩：“邬先生身在朝堂之外却对朝堂之事洞若观火，所谓不出茅庐而知三分天下，也不过如此也！”
邬佑忙拱手道：“书生不过微有小才，实在是大人谬赞了！”
鄂岱放下那副对联，又叹道：“八阿哥与四阿哥刚柔，若能手足沆瀣气，实在是我大清之福，万民之幸啊！当今太子若能居中ณ两面利用，实在是大妙之事，可惜太子却”说着摇摇头，甚觉惋惜。邬佑也在沉思：“倘若太子贤能，储君之位稳如泰山，其它阿哥又怎会有称雄之心呢？那时不说八爷，四爷，还有十三爷，十四爷，甚至三爷五爷，哪个不是人中之龙，栋梁之才？如果同心协力朝为臣，那又不知道是怎样的局面呢！可惜，天不从人愿罢了，要想他们兄弟和睦到底，除非康熙退回三十年，重新培养他的太子罢！就算那样，也未必”
“先生！”邬佑从沉思中ณ醒来，“哦，大人的话，让书生走神了，惭愧！”
“我看先生也是忧国忧民之人啊！如此大才，怎么没有为国效力呢？莫非科场不如意？”
“呃人各有自，邬某实有难言之隐，还望大人体谅！”邬佑避开了鄂岱的眼睛。
“既ຂ然这样，也不勉强先生了。只是目前之事，还得先生教我！”说着对着邬佑揖。
“大人不可这样。邬ึ某受不起。”邬佑忙还了揖，“大人不必担心，此事邬佑早ຉ有计较。大人只须如此行事”
西宁城乃大清西北边境重镇，正是与沙皇俄国西蒙古和西藏相邻。因此地方แ虽然不大，却实在为大清掌握邻居动向的重要门户。近几个ฐ月来，西蒙古的阿拉布坦部落和西藏的摩擦加剧，时起干戈。阿拉布坦不敢正面惹大清，但是由于与西藏动武，却使阿拉布坦部落向南推进，离西宁日近，因此便免不了偶尔有小股骑兵前来滋扰，打劫民舍之事。可是这些骑兵并非正规作战，来去如风，骑在马上是战士，下得马来变牧民。他们游牧为生，并不定居，因此想要主动出击剿灭，却难以把握其行踪。再者如果贸然大举出兵，势必成为ฦ两国交兵的导火线，也会给虎视耽耽的沙俄以可趁之机，故鄂岱也不敢贸然出击，只下令加固城防，严密巡逻。可是骑兵的游击仍然叫人防不胜防。而朝廷中那些素来对佟家眼红之人，或暗中受命于谁想要掀起波澜的干人，却丝毫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因此，西北只要有些微动静，朝廷之上立马就有大反映。康熙皇帝是谨慎之人，对于用兵更是小心慎微，便暗派了十四阿哥前来查明真相。
十四阿哥今年十七岁，自小武艺超群，谙熟兵法，在众阿哥中也深受康熙器重。他虽然跟四阿哥胤禛母同胞，却和八阿哥甚为亲厚。此次前来，他果真会遵照父皇的命令，老老实实上报西宁的情况吗？或者他会按照临行前八哥的吩咐，为八爷党举夺下这西北的兵权？
且说鄂岱依了邬佑之计，自去行事。连十数天，西宁城却格外安定，那些魔鬼样的抢劫者们并没有再出现过次。城中ณ的防御似乎也懈怠下来了，这日，天气晴朗，毗邻沙漠的西宁格外干燥，阳光放肆地蒸发着空气中每滴水粒。热，闷热。巡逻的士兵受不了了，个ฐ个就像昏睡的苍蝇似的粘在城墙边，耷拉着脑袋。
“蛮子进城啦——快跑啊——”阵紧ู凑的敲锣声打破了宁静的小城，铮铮铁蹄踏地的声音伴着哭爹叫娘撕心裂ฐ肺的惨叫声惊醒了昏睡中的士兵，他们昏头涨脑的拿武器，集合，然而大多数却在还没醒过神来之前就已脑袋落地。
阿拉布坦的洗掠十分迅速，他们来去如电，决不多作停留。不给清兵反应的机会。随着头领长长声吆喝，骑兵们迅速掉转马头，冲出城去。头领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撤退的士兵，最后才扬起马鞭殿后。在临出城门前，他看到了张告示，微思索，迅速扯下塞在怀中ณ，策马而去。
邬佑与鄂岱站在城墙上，远望着这场短促的战斗。“他们会上当吗？”鄂岱忧虑道。邬佑道：“这几日内，必定还会再作试探。”鄂岱点头道：“舍不得羊羔，套不住狼！可惜了这些士兵和百姓。唉！”“长痛不如短痛，只有这样才能让这里的百姓彻底过上安宁的日子。”邬佑安慰道。鄂岱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阿拉布坦首领揭去的告示上写着，大清皇帝陛下即将亲至木兰围场与各位蒙古王爷会晤，并宣召征西将军鄂岱随行塞外，不日返京。因此要求士兵们有家室在此者，早ຉ作准备，轮流换防，渐次撤退。并告谕城中ณ百姓无须ี慌张，朝廷会派军队前来换防。
其时大清边境上的西蒙古准葛尔部并未被完全荡平，和西藏沙俄及西蒙古未臣服于清朝的部落均有勾结。因此，这张告示上虽明说为诏鄂岱随行木兰围场，但稍知内幕之人必然认为此乃康熙欲平定准葛尔与西藏问题。果然，阿拉布坦得知这个消息后，面加紧与各方แ面的联系，面决定趁清军换防之际拿下西宁。为确保消เ息可靠，却不举出兵，仍以劫掠之名探看虚实。
过了两日，又有阿拉布坦骑兵侵袭，此次城中守兵已少了三分之，再过得几日，骑兵又至，城中士兵已少了大半。鄂岱在暗中观察这切，这日，待阿拉布坦兵退去后，召集帐下各将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阿拉布坦最后次劫掠后，认定清兵撤防的时间就在这两日，因此也加紧ู行动。这日，忽报西宁城门紧ู闭，城墙上旌旗密布。阿拉布坦认为，定是清军换防，故意多布军旗以为疑兵，下令整军出发，突袭西宁。
而鄂岱的军队，此时却是摩拳擦掌，严阵以待。这段时间来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恶气憋在心里，迫不及待要吐为ฦ快。
“杀呀——”阿拉布坦的骑兵队伍约三千人，潮水般涌至城门前，原以为此次必定直捣黄龙，举攻下，谁料才近的城来，城墙上忽然箭如牛毛样射将下来，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领头的将军看事情不妙，忙鸣金撤退。可鄂岱哪能放过这样良机，将旗所向，城门大开，士兵们带着满腔怨恨倾城而出，阿拉布坦军队见了这等威势，知道中计，不顾切只想逃命。时清军掩杀上来，将对方的三千骑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大战过后，对比着城外的尸横遍野，城内却是片欢腾景象，百姓们奔走相告，还有人给鄂岱送来了匾额，军中上下也是举杯同庆。报捷的奏折更是六百里加急上报朝廷。
中军衙门的庆功宴上，鄂岱自是笑颜如花。亲自端了酒斟与文若，道：“此次得胜，全赖先生奇谋。我敬先生杯，聊表谢意！”文若忙站起来：“不敢当。邬某也要贺大人得胜，班师回朝指日可待呀！”十四阿哥也端起杯来：“佟大人得胜，上扬我大清天威，下解黎民百姓之苦，实乃可喜可贺！”鄂岱忙告谢与他同饮了。十四又斟了杯，却至文若跟前：“不知佟大人还藏了这样个诸葛亮呀！奇谋妙计，胤祯佩服。”文若忙站起来，不敢与他太近，摆手道：“十四阿哥，这如何当得！折杀书生了。”
十四阿哥端起酒杯来，递到她手里：“怎么เ？邬先生不肯给胤祯这个面子？”鄂岱也道：“十四阿哥片心意，邬先生就不必推辞了。”“这好吧，恭敬不如从命。”邬佑接过酒来，与十四同饮了。两ä人复坐下。
“邬先生世之大才，如此埋没岂不可惜了。待我回京必定向皇阿玛保奏。”
“这”邬佑面有难色，站起身辞道：“邬ึ某乃山野村夫，难登大雅之堂。十四阿哥好意，邬某只好心领了。实在难以为官。”
“哦？是吗？”十四冷笑了声：“难道邬先生是觉得我大清的禄米配不上先生高才吗？”
“十四阿哥，人各有志，邬先生不愿为官，想必有他的难言之处。我看就不要难为他了吧。”鄂岱忙劝道。
“既是这样，那ว就依佟大人的话，不勉为其难了。”十四轻描淡写，“不过，回京之后，邬先生可愿意来我府上？”
“这”文若不好拒绝，也不敢拒绝，“多承十四爷抬爱，只是”
“罢了。”十四阿哥挥了挥手，“邬ึ先生如此高才，来我府上岂非屈就？我也从来不作那勉强人的事。”
“十四阿哥说哪里话来？”邬佑忙赔笑道，“实在是邬某乃粗鄙之人，只适合在这偏远地方แ，京城实在不适合我。”
十四看了邬佑眼，没再说话，走下席去与各位将军饮酒。十四虽然在军中不久，可是生性豁达，善结交，与帐下将士们早已熟识。与他们饮酒作乐，并无半分阿哥的架子。鄂岱边看着边与邬ึ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邬佑点着头，默在心里道：“真是可惜了！”
西宁大捷的奏报迅速报上朝廷，那些怀着各样心思的人未免都傻了眼。四阿哥闻此捷报，心头大宽：“我大清边境可有几年安宁了！”同时上奏表称征西将军鄂岱功绩卓著，应予嘉奖。这份保奏深合康熙的心意，当下准奏，鄂岱官复原职，加封太子太保，赏三眼花翎。同时赞许了四阿哥凡是为国家先。
当晚，十三阿哥也来至了四阿哥府中。
“四哥，你托我办的事，我早派人去了。据派去的人回报说，鄂岱那里并没有女子去过。”
“嗯，连累她父亲，确实不是她的作风。”四阿哥负着手道，“可有其它什么เ不寻常的吗？鄂岱这场仗，胜得甚奇。”
“老十四去了西北。”十三瞧着四阿哥道，“还有，据说鄂岱请了个姓邬ึ的军师。”
“哦？军师？”四阿哥停下了踱着的步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恩，这次就是他设的计谋，引蛇出动，才让鄂岱有机会打了这场胜仗。”十三副心痒难耐的样子，真恨这场仗不是自己打的。
“心痒了？以后西北不宁，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呢。”四爷笑道，他这个十三弟呀，谁能比他更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