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是不能修补的,纳兰初始终认为事在人为ฦ。
“有些事情,三嫂比我明白,我不想三嫂犯了傻,和沫儿的关系越来越远。”纳兰初提点道。
“是吗?”
“喔?”孟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该怎么说呢?
顾侧妃心下了然,凭什么,当然凭她是王妃,可这话一说出来,就是变相地确定王妃在后院中的地位,加上昨晚王爷解了王妃的禁足,那ว么王妃势必是要拿回掌家之权的。而让她交出掌家之ใ权,她心有不甘。
“喔”了一声,按照王妃的身份,王爷来临ภ,她应该高兴,然而好像原主ว并没有多喜欢孟玥,看来这份高兴还要打打折扣。
白水应声,抱着小包子离去。
“你是?”恪王?
本王?又想起他方才的言谈举止……
纳兰初缓缓地撑起身子,伸手揉揉额头,一双丹凤眼缓缓地扫过眼前的两人。
床上醉酒的女子正是刚才两人说的恪王妃纳兰初。
孟玥对她的反应颇感怪异,品味一番,似乎发现了纳兰初的心思,说道:“初儿,你……”
“什么?”纳兰初转头看着他,为何说道一半却不说了。
孟玥掩眉道:“无事,你先看戏,我去更衣。”
然后扬袖而去。
台上戏子仍旧ງ唱着《母子》的戏曲,纳兰初ม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方,方才孟玥说的那句“何须凑合”莫不是和戏曲有关?
将身后明月和白水换来,问道:“你俩说王爷方แ才为ฦ何说‘何须凑合’?”
明月迟疑,白水也面露难色。
纳兰初皱眉,“说罢。”
两婢欲言又止。
突然间,纳兰初冷了眼睛,厉光直逼她俩,冷声道:“我是你们的主子,主子命令你俩还不听了?”
对明月和白水好时一会事儿,但她担心的是她们俩有了自己的心思,从而不忠。
明月白水忙跪下,两ä人眼眶皆红,明月道:“王妃,奴婢想,王爷那话应该是针对柳公子。”
柳公子是谁,纳兰初捂头,又是原主没有留下的记忆。
白水以为ฦ纳兰初身体有异,关切道:“王妃怎么เ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无妨,你们继续说。”纳兰初道。
白水点了点头,想起柳公子,哽咽道:“一年前,王妃跟奴婢和明月说,日后不可提起柳公子,所以方才王妃问起时,奴婢们才迟疑的。”
竟是这茬儿,那柳公子该不会和原主有一段孽缘吧。
不过凭着原主的身材容貌,做个安静的美女子还真难。
纳兰初忙叫明月与白水起来,又伸手擦了她们的眼泪,歉声道:“方才,是我错怒你们了。”
明月白水面上微微动容,刚擦过的眼泪又留了下来,明月道:“王妃万不可如此说,王妃对奴婢的好奴婢们都知道,今日王爷动怒,王妃得小心应对才是啊。”
“嗯,这个我知道。”
期待两婢主动起来柳公子,却不想两婢左一句右一句,硬生生的错过柳公子的话题。
倒是令纳兰初对柳公子是何方神圣更加好奇了。
心中有了好奇,此刻听见台上的咿咿呀呀便觉得有些心烦。
明月看出纳兰初厌了这戏曲,以为她想换曲子,非常体贴地说道:“王妃,您听听《问情》吧,这首也是王妃最喜欢的曲子。”
纳兰初摆摆手,“你做主吧。”
于是,不到片刻,台上就换了曲儿。
起先上台的是一个妙龄小花旦,小花旦哎哎呀呀的唱了几声,她身边是一个ฐ狗洞一般大小的洞穴,下一刻,一小生从洞中爬出来。
然后,就是非常狗血之最的富家小姐爱上转狗洞的穷秀才。
干柴烈火,遇火即燃。
以至于后来的富家小姐为了穷书生,竟然不顾自己已经定下的婚约,与穷秀才私奔。
纳兰初只想望天,原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这品味也太……
这出戏看得纳兰初直摇头。
明月坚持,问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明月,这是我最喜欢的戏对吧?”纳兰初捂头道。
明月照实情道:“对啊。”
“好吧,还记得我以前看这出戏的反应吗?”
明月想了想,“虽说这出戏王妃自从出阁后就没有听过,时隔四年,但奴婢还记得,王妃每次听的时候,都感动的哭了。”
纳兰初再次表示对原主ว的品味无语。
拉过明月和白水,正色道:“告诉你们,时隔四年,我现在对这出戏又有了新的理解
。”
两ä婢对视一眼,然后等待纳兰初的下文。
“听着,我问你们,你们会喜欢一个ฐ专狗洞,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吗?”
两婢皆未出阁,听了这话,都不约而同地羞红了脸。
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纳兰初不耐烦道:“别ี磨磨蹭蹭了,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两婢又红着脸低下了头,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道:“奴婢……奴婢……”
“算了,不问你们这个了。”纳兰初伸手,明月快速地将一杯茶水放在纳兰初手中。
喝了茶,纳兰初又问:“你们会像嫁不出去一样,随便嫁给一个穷书生吗?”
两婢却是连着耳根子都红透。
刚才问她们是否喜欢,她们红脸,问她们是否嫁人,她们红耳朵。
若是一会儿问她们是否行鱼水之欢,莫不是她们还要吐血?
纳兰初细手一挥,“不用红脸红耳朵了,我不问你们便是。”
两婢松了口气,乖乖地站在纳兰初身后,尽量减低存在感,生怕纳兰初再问她们男女方แ面的问题。
本觉得与孟玥的代沟已经大了,没想到和这两丫ฑ头连说句话都不行,纳兰初突然觉得,自己和孟玥的代沟还不是太大,这时候竟隐隐想让孟玥听她说戏。
话说,孟玥去上厕所竟去这么久。
转头问道:“府上最近的茅厕里这里远吗,怎么เ王爷还不回来?”
白水诧异道:“王妃,您为何说些如此粗鲁的话,王爷那叫更衣。”
“还不都是一样。”纳兰初本不在意,左右更衣只是上厕所的一个雅称,说哪个都是一样,但触及两婢诧异的目光,纳兰初ม立刻道:“好吧,更衣,更衣,王爷更衣怎么还没回来?”
两婢没再说什么,只摇头。
这时候,就听见孟玥的声音,“初ม儿,急着找我,可是想我了?”
随后只觉身旁出现了个阴影,瞬间多出了一个人。
纳兰初ม望着戏台,轻轻点头。
顺着纳兰初ม的目光看去,孟玥眼眸中ณ似乎闪过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
她还是看了这出戏,是想念那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