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临本以为徐暮远只是不肯联系自己,现在才发现从同事到家人,徐暮远没有接过任何人的电话。最恐惧的念头一直萦绕在心里,但又无法说服自己真的去相信徐暮远会那样决绝,况且听钱铎ດ的口气并没有半分担忧……一时间头绪全无,却强行按捺住心中ณ的焦急,有条不紊ฐ地处理完工作,才驱车前往钱铎家,莫名有种预感,某些不协调的细节就要连接上了。
钱铎ດ母亲安抚陈芸:“小远是个成年人,你要相信他的承受力。说不定只是……”把你拉黑了。钱铎母亲吞下这听起来更伤人的一句,说:“我帮你问问我儿子,他和小远是好朋友,应该知道他在哪。”
我应该把徐暮远撵走并昭告天下:“这锅我不背!”然而我没有。
最后迟临声音有些低落:“如果我说我心情不好呢?你也不能过来陪我吗。”
街边也支起大大小小的摊子,卖糕点的,写春联的,做新衣的,连画水墨丹ล青的陈老头也来凑热闹,在一棵老柳下摆了好几张八仙桌,铺着长长的生宣作画。
第6章
我努力说服自己生活还没有到不能承受的程度,尽最大可能从破碎的现实中ณ寻找愉悦,去2๐20米高的大坝上蹦极,逼迫自己回到兰镇,像是在对自己证明:你看,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
然而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些东西早ຉ已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幸而阿临又回到了我身边,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追求者,他愿意基于理解和尊重,尝试着和我站在一起,帮我区分真实与幻觉。
2014年11月份,我在自己้的小公寓吞下四颗安定,钱铎及时赶到送我去洗胃,在手术室外掩面泣不成声。
全世界约有200่0多万人患有精神分裂症,这其中有卓绝的天才,但大部分人,一如芸芸众生,都是普通人。他们不容于社会,有的被家庭所抛弃,有的终身患病。
而我侥幸享受所有人的温柔和包容,那ว个怯懦的人格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塞林格说,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亲爱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的一生再找不到比这更为笃定的事情,爱是奇迹,爱是可能出现在所有平凡生命里的,伟大的奇迹。
圣诞的钟声即将敲响,钱铎ດ和两位妈妈在客厅里挂彩灯,迟父悠闲地泡一杯普洱,小猫和小白窝在毛毯里汲取温暖。
迟临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徐暮远,你预订的圣诞树送到了!快下来挂礼物!”
我努力给《祈่安》写了个ฐ俏皮点的后记:本文致敬历代苦逼的士大夫们,当然,我的意思不是你们都擅长搞、基……
哦对了,迟临ภ在客厅中央挂了个常春藤编的花环,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不就是想当众吻我然后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吗。你说他傻不傻,那是常春藤,又不是槲寄生。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