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咖啡的程希至。
认真工作的程希至。
所以祁乐说:“好!希希哥哥你放心,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肯定都是支持你的!”
他小时候就听他妈妈提过程希至幼时的遭遇,所以他从小到大总对程希至有无限量的耐心和迁就,总希望程希至可以开心、可以称心如意、可以得其所愿所求,他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他稚拙青涩的同情心,总是觉得这个小哥哥好可怜啊,他要对他好、要保护他,可此后来来往往这么多年,他现在还是愿意心甘情愿地对程希至好,因为ฦ他觉得程希至是值得的,他是最好的一个人,所以自己้怎样对他好都是可以的。
算了,要是真找不到,到时候他就去找个演员吧,反正等时机成熟了,他得先回家和他爸妈说清楚然后和程希至把婚离了再说。
祁แ乐听到这熟悉的几个字,颇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程希至果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的,不错,有进步,脸皮见长,看来他以后应该是不用担心他俩的情况了。
程希至看着他落荒而逃地背影笑了一下,觉得离自己้的目标好像终于近了一步。
程希至照ั样是不放心,动手摸了摸祁แ乐的额头,确定没发烧之后又去摸了摸祁แ乐的喉咙,也没发现发炎之ใ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三分钟后祁乐见叶更还在对着江凛言的房门笑,实在是有一点不忍直视,经过叶更进客房的时候一脸黑线地提了句:“诶,哥们儿,哈喇子要流出来了。”
江凛言闻言立刻收了笑,惊觉自己方才实在是太放松,一不小心在叶更面前就带上了往日的模样,他有些懊恼,和祁แ乐打了声招呼之后越过叶更就进房关了门。
程希至一下子腿就软了,靠着门框才好歹没有跌下去,所以说,融融是不想和他有瓜葛了吗?因为ฦ自己今天的得寸进尺?
他都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才想起要去人事部给祁แ乐补个请假流程,结果却被人事部主管告知祁乐今天下午递了辞职信上来。
之后祁乐把照片导入电脑,又往手机里拷贝了一份,一式三份,非常完美。
后来他回房间挑照片,觉得每一张简直都是j-i,ng品,除了先前他俩的死板合照,他每一张都舍不得删,算了,不删就不删ฤ,程希至的照片不能ม算妄占内存。
“嗯?怎么了?不想做吗?”程希至说,“那也行,那要不我跟着视频学学?学会了的话以后就我来吧。”
吃饭的时候他主动说:“今天中午点的外卖,我们晚上再一起做吧?”
祁แ乐刷卡进了直达电梯,赶紧把手里的工牌戴上对着电å梯门转着圈照了一遍,越看越为ฦ自己心醉,强行绷了一路的表情瞬间就打回原样,眉宇间的小得意藏都藏不住。
祁แ乐站在原地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头发,又左右瞟了瞟周围行色匆匆的白领上班族,照着他们的样子调整了一下自己显得过于兴奋和轻松的表情和步伐,调整之后那故意板着的脸和微微皱起的眉头看起来还真像一个严肃认真的年轻人,祁乐大步向前,融入了争分夺秒的晨起大军当中。
祁乐后悔不已,懊恼自己逃跑得太张扬,跑之前也没有考虑周全并且制定出一个ฐ作战计划,这时候都临时想不出一个planb,最气的是他居然忘了这片别墅区的物业和安保都是自己家下属公司承包的业务,他爸一句话就能调动人手,怪不得他开车出库的时候他爸明明发现了却理都不理他!
然而还没有开出这片别墅区,就被一排安保人员铁面无私地拦了下来。
叶更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不太现实,我还能装半身不遂呢。”
叶更磨了磨牙,立马赌气似的掏出手机,可祁乐่完全不受他威แ胁,轻飘飘地说:“你那石膏手下午打游戏的时候还挺灵活哈。”
祁乐่发现屋里黑黢黢的,还以为程希至没回来,自己在那边开了灯换了鞋,哼着歌就往屋里走。
他现在的心情也像是喝了一杯冒着泡泡的冰可乐,酣畅淋漓的冰凉刺激顺着喉咙渐次蔓延到身上的每一个ฐ细胞,顷刻便将他从难捱的燥热夏日里救赎而出。
祁乐记起来了,当初ม他刚去那个俱乐部的时候基本就自己้一个人跳着玩儿,后来这小孩儿有一次走错他的练习室,看了一会儿之后说他跳得好,就非要和他一块跳,祁แ乐也没反对,之后他俩就一块玩儿了,罗晓还带着他认识了不少舞社ุ的人,反正是挺开朗挺热情的一个ฐ小孩,连开朗本朗的祁乐่都不得不这么夸一句。
祁乐่其实没听出来这声音是谁,不过会这么叫他的应该就只有最开始他来s市的时候在街舞俱乐่部认识的那几个同好,祁乐上班上了有一阵子,当了一段时间日理万机的j-ๅi,ng英助理,都差点把酒r_ou_朋友们抛诸脑แ后,要不得要不得。
“你不是没起来吗?我就去买了啊。”程希至说,“怎么了?有问题吗?”
程希至没注意到,他看了一眼冰箱说:“有啊,我今天上午去买了。”
“为什么不叫一哥呢?”祁乐่发誓,他真的没想抖机灵,就是平时无拘无束惯了,说话张口就来。
祁乐一看见他就知道他是谁了,因为整个ฐ三十二楼除了高级会议室就只有程希至和助理的办公室,他弯了下腰,伸出手礼ึ貌道:“李特助,您好。”
“你跟我这儿推销呢?”
祁贤边看报纸边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扶了扶眼镜,鼻腔里十分不屑地发出个单音:“哼。”
夏染的嘴角抽搐了“那你见过谁家猪蹄长在背上?”
齐瑞阳的脸沉下来了,李浩一边给他揉一边俯□在他耳边说小声:“齐小乐,你想害死我啊。”
任青拿了个李子塞进了齐瑞阳的嘴里“齐队,尝尝这个,可甜了。”
祁乐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以他对x大屈指可数的了解,这应该是他们学校的情人谷,不过他现在站在一条小路上,看着周围草色欣欣、绿树茵茵、流水泠泠,却没有可亲又可爱的人影,弄得他没什么心情欣赏美景,甚至还有一点惊心。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离讲座结束还有四十分钟,这会儿程希至肯定不能来救他了,祁乐叹了口气,只好凭借自己并不灵敏的第六感继续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了一个凉亭,刚想进去歇个ฐ脚,眼角余光之中似乎ๆ瞟到了什么东西。
祁乐进了凉亭之后又倒着退出来,寻着自己刚ธ刚那惊鸿一瞥的方向去,他几步间穿林拂叶,最后停在了一棵比他高几十厘米的树前。
这一片的树都不是很高,大约是还没长大的原因,祁乐不知道这是什么树,不过这不重要,吸引他的本来也并不是这棵树的品种和样式,就只是这棵树本身而已๐。
这棵树上挂了一个小木牌,并不是它的种类介绍,而是很小的一个牌子,用黑绳索挂在树杈上,和祁乐之前见过的那些一模一样,和……程希至写下的那ว些一模一样。
那个木牌的位置已经和祁乐差不多高,一眼看过去便能看到上面的字,不过大约是经了几年的风雨,上面的字迹已๐经不太清楚了。
祁乐伸出手,又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猛地缩了回去,面上表情j-ๅi,ng彩纷呈,眼底更是波澜壮阔,祁乐深吸了几口气,好容易才蓄起探个究竟的胆量,抖着指尖把木牌掀了起来。
祁แ乐凑近了去辨别,却依稀只能ม看清‘十九’、‘十一’等几个简单的字眼。
不过这足够了。
根据程希至往常的句式,这句话应该是——融融的十九岁,祁乐和程希至的第十一年。
祁乐心如擂鼓,脑子里面一团乱麻,过了好久ื才转过弯来,应该是这样的,他十九岁那年程希至二十一岁,正在读大三,所以这棵树应该就是他种的。
可那时他们多年未见又天各一方,程希至为什么要为ฦ他种树呢?
是习惯了吗?
应该是的吧,程希至这么念旧,对于任何人任何事肯定都有他自己的纪念方แ法。
可是程希至啊,这被我发现了啊。
任谁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另一个人诚心记挂着,心里都不会毫无触动的吧。
祁乐่忍不住捂着眼睛蹲了下来,心里居然莫名泛起一点哀伤,程希至你真的好讨厌啊,有你这么撩人的嘛!
而且你身边都已经有江凛言这么好的人了。
后来祁乐匆匆离开,一路上神思还有点恍惚,遇到人过去问路的时候也是有点不在状态的样子,搞得人家还问他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他去到เ会场的时候程希至也正好结束,走出来找到祁乐就笑着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见祁乐愣愣地没答话,还以为他的小脑瓜又在走神,就捏了捏祁乐่的脸。
谁知祁乐今天不知怎么了,居然猛地打掉他的手就往后退了一步,程希至怔住了,眼神里很有些掩饰不住的受伤。
其实祁乐今天可能是受刺激受大发了,搞得他对程希至很有点意见,因为他一直觉得,不喜欢你的话为什么还要随便撩你啊!程希至你这样很渣男!
所以程希至一和他亲密接触他就有点儿反应过大,不过这会儿他一看程希至委委屈屈的眼神,心里又忍不住一软,赶紧就哄道:“不……不好意思啊,我刚ธ走神儿了,这是被吓着了的条件反s,he,条件反s,he。”
祁แ乐的理智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有骨气,不过等他克制住的时候,哄人的话已经说完了。
祁แ乐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叫你见色忘义,叫你□□熏心!
不过看到เ程希至复又笑起来之后,心里还是跟着一松。
他对自己都无奈了,怎么到了程希至这儿自己้就这么没原则呢?
之后祁乐่心不在焉地和程希至一块儿去吃了饭,本来程希至还想提议说趁这两天周末在x市玩一下的,结果祁乐却兴致缺缺,程希至看他状态确实不是很好,订了下午的机票就回s市去了。
回到家之后两人早早吃了晚饭,祁乐就窜进房间蒙头睡了。
留程希至有些无所适从地站在他房间外,对祁乐突如其来的种种奇怪反应感到有点茫然无措。
祁乐่第二天没有早起,一直睡到了中ณ午才起床,起床之ใ后一改昨日颓๙丧,脸上都是普度众生的微笑。
程希至被他这样子吓得更厉害了,可一问祁乐吧,他就一脸慈祥地看着你,然后说没什么。
确实也没什么,祁แ乐只是想清楚了,并且做了一个极有可能伤筋动骨的决定,而已。
他决定原谅程希至,因为可能不是他太渣,只是他人太优秀、而自己又太好撩而已,那这样的话,优秀本人又有什么错呢?
不过他不能再和程希至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以后可能ม就做不成兄弟了。
所以他决定今天就去物色一个演员,然后隔天就和程希至把话捅破,先回y国离个婚再说。
祁乐和程希至谎称有朋友约他之后就出门了。
他坐在车里思考了一会儿,心想自己้是去gay吧呢还是去影视城比较好?gay吧的天然弯,影视城的长得好,可他这边还没有比对出一个结果,手机就响了。
祁乐接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罗晓。
电å话接通之后罗晓约他出去吃饭,还安排了后续去唱歌的活动,祁乐่本来就愁着呢,罗晓这时候又恰好出现,他赶紧就给答应了下来。
祁乐在路上一直在思考如果钦๔点这位当演员的话行不行,直到在餐厅门口,远远看见罗晓之后,觉得应该是可行的。
只见餐厅门口站着一灰蓝色头发的男孩儿,二十啷当岁的样子,模样长得十分清秀,就是笑得有点像个活宝。
他远远看见祁乐之后就朝这边奔过来,边跑边笑着喊:“祁哥!这儿!”
罗晓在他面前站定,撇了撇嘴道:“祁哥你咋一点都不解风情。”
“那也得你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