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骥掏出了电å话却发现无人可打,他本来就没想要留下任何和杜文相关的东西,帮会里的人他并没有清洗干净,如今最可靠的当然是杜文的人,可惜他去联络实在太不合适了,也没有联络方法。
“哪个ฐ国外?”白飞也插嘴道。
“你能说点别的吗?”白骥不耐烦的道,“总是关心我下半身你能有点出息吗?”
白骥轻轻笑了声,以不屑的眼神盯向杜文:“你的眼界还是这么窄,零和壹有什么分别吗?说的好像做壹就不用肉一样。”
杜文沉默着,似乎在回忆什么เ,片刻后慢慢的道:“我小时候失踪过几天,我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突然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爸妈没有报警,也没有找我,因为当时我妈生病住院,我爸没心情找。”他停了下来,呼吸了几次后才继续说道,“是我哥找到了我,他不肯说到เ底发生了什么เ事,我也想不起来,如果不是爸妈说漏嘴,我可能都不知道。他找到เ我时我没穿衣服,身上全是伤,类似割伤,不深但是很多。”
杜文扭过头来,眼神中满是冷淡:“为什么เ问这个?”
“关志强告诉你的消เ息?”把冉晨支走后,白骥口气里的怀疑直接向杜文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你来向我告密?”
杜文在医院躺了一星期,重度脑震荡还是留下一点后遗症,偶尔会爆发剧ຕ烈的头疼,他总觉得脑แ袋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被季雨戏称为“白骥先期收回的利息”。对于这种调侃,他却一反常态的什么也不说。
鲁严å又和白骥凑在一起说了一番๘话,之后,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带人走了。
鲁严的脸一下子红了,随即又意识到เ什么,往后急退一步,结结巴巴的道:“别、别碰我,你这个ฐ二椅子!”
对杜文来说是幸运,但对白骥不幸运的是,复健进行得很不顺利。他经常练到เ手臂酸痛,却毫无进展。他焦燥不已๐,为此而整夜失眠,这令他的身体更加糟糕,恢复的速度如同蜗牛爬一般。
听见病房门关上的动静,原本闭着眼睛的白骥立刻睁开了眼,翻过了身。他正在恢复,心理上,他能察觉到这种变化,但是,离能够和从前一样面对杜文还远。
死去的父母不再打扰他的好梦,可是,他常常会在家里看见白骥,时不时听见白骥说话。医生也看过了,没有用,心理医生也谈过了,建议是吃药,当他吃了药差点把车开进沟里后,药片被扔进了垃圾筒。
他投资了这家医院,订制了最高级的病房,大落地窗,可以让他在外面看着。离白骥第一次白布蒙面已经过去了二年半,他砸了大笔钱,终于让白骥的生命得以维持下去。这差ๆ点令他的事业破产,可是,他却执拗的坚持着。
这一次,他是真的死心了,以后再来十个汤妮也不会再有一丝动心。
他把那个砸成几片的手机又拼了回去,屏幕裂了,尾盖断了,居然还能开机。按下重拨键后,他就听见一片沙沙声中的杜文:“你没事吧?”
“没事。”他吐了口气,沉默几秒后道,“汤妮你是什么เ时候找来的?”
“你出事后一年。”杜文没有隐瞒,当即一五一十的答道,“他一直在公司里负责正路上的事,大清洗过后人手短缺才让他接触一些道上的事。后来你那边缺人,他学过护士,我才把他调去的。”
“他主动要来的?”
“不算。”杜文犹豫了下才道,“他简历上写的,我就调他去了。”
白骥长久ื的没有说话,片刻后才道:“身家没问题?”
“挺普通的身家。”
“没点挣扎就上道了?”
“据说老婆缺钱治病,后来病治好了,老婆不知道为什么跑了。”杜文慢慢的道,声音里带着喘音,“所以他和你好时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算想要出人头地也是正常。”
被异性伤狠了,转投同性怀抱确实不是什么稀罕事,白骥也见过一两ä个,可他就是怀疑。怀疑ທ的苗一旦种下,再怎么遏制都不行,还是噌噌的往上长。
电话里久无声音,杜文追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你觉得他是那种为ฦ了出人头地愿意爬男ç人床的人吗?”
杜文许久没有讲话,再开口声音已๐经镇定了许多:“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白骥叹了口气,“再说吧。”
不听对面的回答,他已๐经挂断电话。盯着那ว破烂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一天剩下来的时候,他就这么เ和汤妮处在同一个屋中,只是气氛却不复先前的亲昵和睦,他连装样子都懒得,汤妮贴了几次热脸到冷屁|股上,也明白了有什么เ不妥,追问了几次没有答案只能算了。吃饭也是叫了外卖,一人一份,低头吃完了帐。如果闭上眼睛,这个ฐ屋子里能静得仿佛没人。
临睡前,白骥一走进卧室,就看见汤妮坐在床边玩着手机,见他进来只是看了一眼,又盯着手机去了。别墅的房间在母亲和白飞来时做了调整,他自然和杜文一间房,准备了一张大双人床,不要说两ä个男人,三个ฐ成年男人在上面都没问题。
别墅里当然不止一个房子,房间那么เ多个,床也许多张。
“干什么เ?”白骥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强得很,口气早已不复机场时的热情,这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仿佛已经换了一个世界,“有客房。”
“我想和你睡。”汤妮放下手机,认真严å肃的道,“今天下午是我对不起。”
“这种事没什么เ对不对不起的。”白骥走过去,一屁|股坐上床,坐得床直晃荡,“你最好不要和我睡,你不上我,我可没说不上你。”
汤妮没声了,只是眼睛随着白骥的动作。
白骥脱了鞋子换了睡衣一回头,发现汤妮还坐在床另一边盯过来。他不禁有些恼火,皱起眉头道:“你准备献身了?”
“我就想抱着你睡一夜。”汤妮还是那句话,说得认真极了,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