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来过吗?”凌弃小心翼翼地问。
蔬菜沙拉,主菜在牛排和金枪鱼之间犹豫着,最后还是点了牛排,没有要甜点,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凌弃抽泣着说,“因为你认为我是叛徒,我
泪水这一次终究是决堤了,水晶一般莹澈的泪水扑簌簌地从眼睛中涌出来,飞快
实跳不跳舞也没有什么เ的……说一声让他们自己玩吧,我陪你在这里坐坐。”
自便,今年的这种情况,只好由á海驭远开场了。
在闷罐一样没有空调的车里坐了那ว么半天,刚下车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竟
过了一会儿,轻声在耳边说:“喜欢啊。”
不知为什么,凌弃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他使劲摇着头,抽泣着把脸埋
进海驭遥的怀里,沙哑地喊了出来:“骗人!骗人!你这个ฐ大骗子!大骗子……
呜……”
你怎么เ会喜欢我?!一定是骗我的!笑着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那ว么一句,以
为就可以骗我对你死心塌地吗?!海ร驭遥你好狠,你就这么笑着把我的心碎成一
片一片……其实我对你,也就是一个ฐ玩具,你对我好,也不过是因为这是你的游
戏规则ท!
可是我……为ฦ什么还是爱上你了?为什么?难道我真的已经沉溺于你付出
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柔,难道我真的已经毫无退路了吗?!
“小凌……”任他痛痛快快地哭了一会儿,海驭遥稍稍放松了一下手臂的
力量,把他的脸抬起来,盯着他已经哭成红肿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再说了一遍:
“我喜欢你。”
泪水再一次汹涌地在脸上肆虐,凌弃哭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地摇头,
双手死死地抓住海驭遥后背的衣服,浑身抽搐着。
“小凌,小凌!乖,别ี哭了,听话,凌弃,别哭了!”海驭遥揉着他的头
发,拍哄着,最后不耐烦地直接低头吻上了他的双唇,硬生生地堵住了他的哭泣。
他吻到凌弃几乎瘫软在他怀里,连喘气都喘不上来才把他松开,额头相抵,
温柔地问:“相信了,小傻瓜?”
凌弃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海驭遥笑了一声,重新า把他搂回怀里,拍着他
的背:“今天是怎么了?请你吃顿平民饭菜就生气啦,小资?好了,以为ฦ你会喜
欢呢,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出去吃五星级餐厅,好了吧?”
“驭遥……”凌弃从他的肩头露出眼睛,静静地看着栏杆外正在起伏的海
面,海风吹来,他单薄的身体有些颤抖,更紧地往海驭遥怀里缩了缩,“你真的
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嗯……我要是知道,早就给你了。”海驭遥开玩笑地说,“看见你眼睛
闪闪发亮的样子,像看见新า玩具的小——小孩子一样。”
你是想说小狗吧?凌弃自嘲地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幽幽地说:“我想
要的,只是一个家……一个爱我的人……你能给我吗,驭遥?”
“给啊,怎么不给?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海ร驭遥很自然地说,
“好不好?”
凌弃摇了摇头,低声说:“我的名字……你就从来没有感到奇怪吗?为什
么我要叫这个ฐ名字,好像挂着牌子要告诉天底下所有的人,我是个孤儿,我是个
……没人要的,被抛弃的……孤儿……”
说着,他眼里的泪水又有要决堤的趋势,急忙在海驭遥的肩头擦了擦,继
续平静地说:“枫晓是十岁的时候,父母出了车祸,亲戚们……都不要他,才送
到福利院来的,他的名字是母亲起的,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是一个秋天的早晨,
从病房看出去,正好是一树红红的枫叶……很好听的名字,对吧?”
“嗯,嗯,好了,其实你的名字也不错啊……”
凌弃淡淡地一笑:“杨刚是三个月的时候被人扔在医院,然后才送到福利
院来的,他的名字是院长起的,那年正好是羊年,院长说:那就姓杨吧……男孩
子要刚强些,叫杨刚……就好了……虽然普通,可是……也很好,对不对?”
海驭遥拥着他,什么เ也没有说,凌弃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眼泪无声地流
着,满脸泪痕:“我的名字……是发现我的时候放在我衣服里的……你知道吗?
他们……他们……”
他突然闭上了眼睛,让泪水疯狂地滑落:“他们不但把我扔在福利院!还
……还要让我一辈子背着这个名字……让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抛
弃的……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没人……要我……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