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罪分为故意杀人罪和过失杀人罪,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过失致人死亡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是的。”
我现在只想快点换件宽松的衣服,吃点地道的家常菜,然后在一张温暖干燥的床上睡上一觉。但这些话实在不好说出来——他难得放下面子“温柔浪漫”一回,要是打断了他,他只怕会恼羞成怒,到时候我也别想好过。
至于西餐之类,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我喜欢吃肉,但是不会把肉当饭吃,至于那些蔬菜汤、生的海鲜、生的蔬菜沙拉,完全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
“在书房里。”她局促地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李祝融,大概也没想到เ他会是个混血儿,又这么เ高这么漂亮,搓了搓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来了?”
没人会喜欢自己的牢房。
我小学时候,课本上有篇课文,好像是《让我们荡起双桨》还是什么,里面的插图就是北海的绿树红墙。听起来觉得俗,但是实地看看,倒还不错。
“那是你打了鸡血。”我冷冷地回答他:“我身体不舒服,只想睡觉。”
“我不去。”
好人和坏人,永远不能武断地分得清楚。一个人对你来说是坏人,对他的家人来说却可能ม是好人。
电视里面演,书里面写,人总是非善即恶,小时候看电å视,上去就问“这个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会得到一个二选一的答案。
理解许煦对李祝融的爱更容易。
所以那ว些鸟都觉得他不是鸟,只是一只“上面有人”的,滥竽充数的鸡。
“你哪个ฐ朋友?”他眼睛盯着我,ไ似乎在判断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不和他解释,继续往外面走,我的车就停在路边的停车位里,蒙肃在里面等我,看见我们这副架势,赶紧从车上下来了。
李祝融冷笑着看我们。
我从来都知道他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但我怕看到他算计我的样子。
他没有再说话,直到我和蒙肃坐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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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东西回家,蒙肃开车,在路上接到电å话,李祝融说:“老师,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到这时候,他问这问题,我连回答他的兴趣都没有。
他不依不饶问我:“那家伙和你什么关系?你为ฦ什么要辞职,老师,你现在在哪……”
我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烟,发现没有,一旁้的蒙肃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有点焦躁。
“你喝醉了吧?”
他不再说话了。
沉默很久ื,我耐心等他,结果他说了一句:“老师,我知道你只会喜欢我的。”就把电话挂了。
是的,我只会喜欢你,并且我一直这么เ喜欢你。
只不过这个一直,也剩不了多久了。
到家,吃饭,休息,吃饭。
我妈做菜也是咸辣口味,蒙肃知道我的病,所以管着我不让吃,我妈大概是误会了什么,看我们的眼神就意味深长起来。
星期五,他没有打电话给我。
我早ຉ就习惯了他这样的行事方式:失控一次,失踪三天,再出现,一副正常人的样子,然后争吵,然后失控,然后失踪……
他总是试图控制自己,急着证明:这个叫许煦的人对我一点影响力也没有。他还喜欢掌控我——事实上他喜欢掌控所有人,他喜欢一切事都在他控制中ณ。
星期六,他约我星期天出去,说有事要说。
我答应了。
郑野狐说要让他死心,我也知道要让他死心。但是死心需要时间,而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我不能拖蒙肃下水,我也不能随便去找一个人搞419,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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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在下午。
他没睡好,眼眶有点凹,他吸烟,肤色一如既往地白,穿浅蓝衬衫,衣袖挽到手肘,露出黑色手表。
我坐下去,他给我倒茶,在茶雾里垂着眼睛,眼尾细长。
“我们和解吧,老师。”他这样和我说:“你搬回来,我不再对付你朋友,不再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这句话,是我当初坐在天台边缘上都没有换来的。
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久ื到เ我都开始绝望。
我想,也许林佑栖的方法是对的。我们本来有着和解的方法,只不过被愤怒和猜疑ທ遮盖住了。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此时此刻,他的这句话,只能ม让我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原来这个人还是可以为了我妥协的。
除此之ใ外,一文不值。
“你觉得说这种话有意思吗?”我站了起来,他惊讶地看着我,“如果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种无聊的事,下次请事先说一下,免得浪费彼此时间。”
“什么เ意思?”
“我不想和你和解,我只想知道怎么让你死心。”
“老师在说气话吗?”
“这是实话。”
“你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死心?”
“你一定要这样自以为是吗?”我一字一句告诉他:“早在很久ื以前,我就不喜欢你了。我一有机会就逃跑,你没发现吗?还是你喜欢自己้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