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愿意跟在我身边了,变得有点……粘人了呢。
以前的他,不会总这样的对我笑,他喜欢摆着一张酷酷的脸;我要晃他胳膊或者抱他时,他抛给我的永远只有白眼,我要是再不识相地继续纠缠,他就朝我一扬眉,然后咬着牙说放,手——一字一顿。
如果不是他自己离开,那ว就是……我打个寒噤。
可方隐却失去了踪迹!
妖物横行、法师失责、国师残虐妄为……
什么?!赵北立竟是如此对待你们的吗?
风早奎笑着说:“说话要算话,无论我做什么เ都不可以。”
“记得吗?你说过不打我的。”风早奎期盼着看我道。
真……长啊!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听见守在院中仰着头看上来的侍卫张着嘴发出的惊叫!
这时封隐的身体猛一轻颤,似乎恢复了些许生气,他的头慢慢抬起,侧了脸望了过来。
额发垂下来,遮住眼眸,我却看到เ那一刻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光。
黑袍男ç子又低下头去,贴着封隐的耳边低声道:“难怪你的力量弱成这样啊……”他轻轻笑起来,“啧啧,封隐,为了他,值得么?”
封隐没有说话,脸颊处散落着几缕长发,他的唇色被衬得更加苍白。
为了……我?
到底……
我不觉往前走去:“封隐……”
黑袍男子转过脸来,眯眼看我。
我的手开始颤抖:“封隐!”手腕被人拉住,我再走不过去。也不回头,我说:“风早,放开!”风早奎拉紧我,沉声:“不要傻了!你也该感觉到了吧!这种气息……他们,都是魔!”
——他们,都是魔……
我怔了怔,慢慢回身看他,轻声:“这个,重要吗?”风早奎愣住。
我望定了他,淡然一笑,低低道:“风早ຉ,谢谢了……放开吧。”
风早奎顿了顿,手轻轻松开,再不言语,只是看着我,抿紧了唇。
我抽出手来,转身。
黑袍男子望着我,忽然轻笑:“有趣。”
“啊对了!”他似乎ๆ想起了什么,叹息一般轻声道:“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呢,真是失礼了!”说着,他朝我微一躬身,唇边带着笑,却是七分的戏谑。
“我叫该彻,是封隐的哥哥哦!”他站直了,抬眼看我,笑意更深,“是不是,很意外?”
我直视他的眼睛,深深吸气:“我叫方衍鸣。”握紧了拳,我继续轻声道:“该彻,把封隐放开吧,他……好像不太舒服。”
该彻把头转回去,同时手一收,将封隐下巴用力往上托起,他认真地低头看:“啊啊,好像是呢!”说着,他的嘴角扬得更高,“所以啊,我该把弟弟快点儿带回家才行……你说,”他忽而望过来,“对不对?”
我急了,失声道:“不!不可以!”
这样可怕的人!不能把封隐留แ在他身边!绝不能!!
该彻忽然大笑起来,他的双肩抖动着,笑得肆无忌惮。最后,他竟笑得弯下腰去。
我只觉得冷,沁透心腑的冷……
身体像要就此凝住,再动弹不得。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寒冽胜冰。
该彻的笑突然止住,他慢慢站直了,斜ฒ斜看向我们,眼角微扬,带了一种特别的妩媚:“你真是可爱呢!”嘲讽的语气。
“不可以?嗯,这是在命令我吗?”
他侧了侧头,随意地道,“可是,没有人能对我下令,从来。”最后两个字,语气极为冰冷。
这时,封隐的唇微微翕动,却没有任何声音,他望向我,只一直重复着两个字。
我看着他,片刻,轻轻点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在说:快走,快走……快走!
一直重复,一直重复。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可我不能。不能留แ下你……
我不能,我做不到。
封隐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又无力地分开,指尖轻轻颤抖。他在着急。
封隐摇头,闭上眼不再看我:不!你快走!快走……快走!
该彻的笑终于收起,面色已是寒胜霜雪,他说:“我不喜欢被别人命令……”忽然抬起手臂,他遥遥朝我一推,冷冷道:“现在,你最好……不要妨碍我!”
顿时只觉一股大力排空而来,胸口一闷,我来不及反应,身体已๐不受控制地直直朝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