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
感觉到抵在自己身后的硬物时，江洋浑身一僵。
那一晚过后，两ä人矛盾又复杂的关系似乎有了一点变化。
这就是他对这一晚最后残留的印象。
既然有共同的认知，那ว要如何解决这件事就很清楚了。
不用把话说清楚，江洋也知道霍显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出去，而他也默许了这个决定。
霍显的手在他全身上下来回摩挲，除了幼时沉芜替他洗澡之ใ外，从未有人这样碰过他，况且霍显的动作虽然不算粗鲁，但却会找出他相对敏感的部位一再刺激，江洋光是忍着喘息声都耗费了不少力气。
全身上下的泡沫都被冲干净，浴缸里重新放了热水。
江洋既然会提出这个条件，当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霍显凝视着他，那目光有些奇异，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这些事对他带来的冲击很大，但他直觉地明白，霍显这番话还没说完。
江渊发生车祸那ว天，你母亲得知他死亡的消เ息，当日早产，随后生下了你。霍显的表情很平静，目光麻木，我当时上幼稚园，已经能记事了，我五岁生日那天，霍韬没有出现，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仿佛是消失了一般，毫无音讯，等我再次看到他时，已๐经是几个月后的圣诞节了。
但是……江洋还想说些什么。
就在江洋还在思考这件事时，霍显已๐经开口了。
江洋登时愣住了。
阳台的落地窗并未完全关上，楼下的尖叫声与笑闹声渐渐远去，一片寂静中，休息室内的声响便愈发清晰。
但这想法实在太荒唐了，他很快就抛到脑后。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种气氛很古怪。
撇去大龄中二青年差劲的态度，
母亲深爱父亲十数年不愿再婚，
那ว其他那些事情又算什么เ？我想知道真相。江洋不肯放弃。
到了这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当然可以无条件相信沉芜，他也知道自己做得到，但这些疑问会永远埋在他心底，成为无法消เ除的芥蒂，所以他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也想知道。霍显突然插话，就我所知，在你生下江洋后的几个月内，我父亲都待在你身边，那ว是为什么？你们之ใ间真的没有私情？
沉芜凝视着他们，忽然道：你们调查这件事多久了？
没多久。江洋低下头，不敢看向对方，我不觉得你与霍叔叔曾经有过婚外情，但也没有理由能解释他为ฦ什么要收养我，甚至对我那么好。
沉芜沉默半晌，才开口道：我们本来就打算找机会向你们解释一切，至少是在洋洋参加过考试，考完大学之ใ后，再跟你们说清楚，现在只不过是提早ຉ而已。
江洋微怔。
首先，你误会一件事了。沉芜望向霍显，语气平和，霍韬离开你们的那几个月，不是在陪伴刚生产的我，而是在住院。
江洋与霍显对视一眼，两人都呆住了。
你应该没查过他的医疗纪录吧。沉芜笑了笑，要是你查过了，就可以确认，我说的都是实话。
第十二章
……住院？
江洋一脸茫然，不等他继续问什么，沉芜已经道：要是霍韬同意我接着说下去，我会直接告诉你们，如果他不同意，我什么都不会说。
霍显看了她一眼，径自离开房间。
卧室里只留下两人，江洋有点犹豫，但终究还是道：对不起……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你，但是这些事……我很难若无其事地接受。
没关系。沉芜笑了笑，看起来像是真的不介意，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只能保证，当年我确实是与你父亲在一起，你是江渊的儿子，这点不会有任何变化。
江洋低低应了声，心情稍稍放松了些许。
但他很快又想起沉芜刚才说的那些话，霍显肯定不知道所谓住院的内情是怎么一回事，这之中ณ果然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你跟霍叔叔，还有爸爸，究竟……他很想问清楚，却不知道如何措辞。
沉芜突然望向门边，霍韬站在那里，神态镇定如常，沉芜走过去，与对方说了几句话。
片刻后，霍韬对站在其身后的霍显道：她会说清楚的，你问她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仿佛不打算亲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