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听到这里大喜,问道:“太好了,我能ม帮上什么?”
白世宝不敢相信自己的无意之举ะ,竟然间接害死了蓝心儿。
白世宝撇了一眼许福,心中暗道:俗话说隔三代不算亲,这侄子的孙子,恐怕也太远了吧!不过要是按照许福死前的年龄算的话,恐怕侄孙这个排辈也是差不了多少。
马鬼差握着铁锁愣在那里。
挖棺盗宝的人都传有这么一个说法:棺椁分为ฦ‘天地’两ä块板儿,上边厚厚的棺盖则是代表天,万万不能掀翻在地上,否则就是‘翻了天’,棺盖压在地上,会走霉运。
嘎吱嘎吱!
“骂你怎么着?惹恼了我,信不信马爷一把火烧了这茶楼?”
这人用手捋了捋眼皮上的痦子毛,向小伙子全身打量了一遍,说道:“你是新来的?看不见你马爷爷在这里晒太阳吗?”
只是这么无心一瞧,蓝心儿却突然感觉身子一抖,像是被那张符纸摄去了什么,顿时感觉头昏脑涨,晃动着身子站立不稳,再看那符纸上血红的蝌蚪文字竟然慢慢游动起来,最后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呈现出一行字来。
灵瑶从身上揭下一张符纸,将符纸向蓝ณ心儿面前展开,说道:“蓝师妹瞧这上面画的是什么เ?”
“死要钱的!”蓝ณ心儿蹬了白世宝一眼,转过头来抿嘴笑了一下,心想白世宝真是重情重义,大难临头都不逃走,然后瞧了瞧师姐灵瑶,说道:“师姐还不知道我这蚂蚁母蛊的厉害吧?我就让你先尝个ฐ鲜儿!”说罢,蓝心儿将小瓶往上一提,一只母蚂蚁从瓶中掉在地上……
蓝心儿将手中ณ小瓶往地上一叩,转身对白世宝说道:“我要和师姐斗蛊,你还是快点逃吧!”
“这个时候你还能ม笑得出来?我现在看什么都是绿色,刺眼!”
白世宝微微睁开眼睛,向周围看了看,又转过头瞧了瞧蓝心儿,说道:“谁家的染坊倒了?怎么到เ处都泼了绿?”
“等等!你们要去哪里找?”
“哦!”刘秋生慌忙爬起身来,将镇魂铃递到毛小芳手上,拍了拍武文才的肩膀说道:“还愣着干嘛?在师父火前还不快走?”
“听说袁大脑袋开了年号,要做土皇帝,各地军阀现在都杀红了眼,走到哪里听不到枪子声儿?不过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请我们喝酒,我们便给你说个ฐ近道……”
“我看您头一件事儿,不如刮ุ刮ุ脸剃剃头洗洗澡,买件干净的行头穿上,就您这身打扮,头上还顶ะ着根辫子,弄不好被官差抓住,非押你去牢里剪了辫子不可!”
“我听小哥说今晚山寨大喜事,有位大师除妖治了大当家的病,叫我烫了壶酒为ฦ这位大师敬上一杯,我心说什么样的大师能够如此厉害,当下这么一瞧竟然如此英俊……”怜玉端着酒为三人倒满,眼神时不时地偷瞄着白世宝,说的也净是讨彩话。
白世宝看的骨头酥麻了一半。
“对不住您了……”
那只黄皮子打着鼾声,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白世宝等人已经走到身旁。
王响指了指白世宝,便有麻匪将白世宝从马背上请下,王响走过来为ฦ白世宝解开了绳索,连胜道歉,白世宝心说道:“这番请人的法子,只有评书里的花果山孙猴子和我白世宝尝过,还真不是个滋味……”
有人在塔架挑着灯火向马群?望,见是王响等人便扯着嗓子叫道:“是二当家回来了,快开寨门!”声音落后,便有个人奋力将寨门打开,从寨门里面跑出来一群人马,挑灯列队。白世宝见这帮麻匪足足有二十多人,穿着帮内特制的衣服,脚蹬皮靴,腰间挎着大刀,一手抄着长枪,一手拉着马缰,策马分列两侧。
白世宝心中惊道:这两ä个阴鬼莫非要……不成!虽然我有心甩掉这蓝心儿,但是这种时候不能撇下她不管,师父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我这么做,岂不伤透了心?想罢,从怀里摸出那ว张‘钟馗镇鬼符’来,抄在手心上,从树后跳了出来,大喊道:“啊呀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哥哥找你真是辛苦!”
瘦高鬼沉思了片刻,说道:“做哥哥的照顾你,临前让你尝个ฐ鲜儿!”
再往后看,勾勾草草的记录着画ฑ法和咒法。
“那好!我便等你为师父出殡后再走……”蓝心儿说罢,用手指掐着蜡烛在屋内好奇地乱照。
白世宝用手指了指前方。
那人咧嘴一笑,嘴里露出一个铜钱。白世宝听人说过,死人入殓要在舌尖压枚铜钱,怕死人到阴曹时乱说话牵连到活人,便用铜钱压舌,这叫做封口费,也叫压舌钱儿。白世宝猛地想起来,如今自己้魂魄脱身,正在阴间游走,他背着棺材往阴间走,想来肯定也是个刚ธ死的鬼。
张瞎子说道:“你去用这银针刺๐他腋下,若是针尖变黑,就是药降!”
张瞎子走出法坛,面向行尸的方向听了一阵,然后说道:“药降之术,便是自制药物来喂人吃,类似苗疆ຆ一带的放蛊,将毒蛇、蜘蛛、蜈蚣、蛤蟆、蝎子这五毒放入坛子去相互咬食残杀,最后取五毒残骸磨粉治蛊;凡被施了药降之ใ人,体内必有毒性,用银针刺血一探便知!”
“快去院子里摘些柳枝来……”张瞎子急道。
白世宝急忙端起剩ທ下的半碗饺子,用手捏着硬度,找到了最软的一个,心想这便是包着符纸的饺子了,然后掰开小姨太的嘴巴,将饺子硬塞了进去。片刻间,小姨太松开了手,躺在地上享受地嚼着,然后突然脸色大变,目呲欲裂,全身哆嗦不停地抖动。
那中年男子哆嗦道:“我徐琨征戎马一生,什么没见过?却头一次遇到这档子怪事,我家中那……那几任姨太竟全吊在房梁上傻笑,刚刚ธ纳的小妾伸着一尺长的舌头,趴在灶台上舔锅!”
白世宝见张瞎子镇定自若,心想恐怕也不是什么厉鬼,再者有师父在,又有师父赠的护身符,自然也不害怕,提了提气儿,收好符纸,连连点头称是。
张瞎子问道:“什么赌局?”
“与阴物通话的法子你还不知如何帮我?等我好些时慢慢教你。”张瞎子翻着白眼,盯着白世宝说道:“你这好赌的性子戒了吧,我听这房中漏风,家中无米,耗子都不愿意来,如今又添了师父一张嘴,现在走阴没活,如何营生?”
“我们已经赶在那鸡婆前回阳了。”张瞎子说道。
张瞎子慢慢站起身来,用手擦拭了嘴角上的血迹,显然刚才他也咬破了舌头,对白世宝说道:“这五鬼心术不正,为钱使活,收了我们的钱财却还想偷魂,好在刚才回阳时现,否则悔之晚矣!”
“阴路森罗,寻个ฐ伴儿前行!”张瞎子满嘴瞎话的胡诌,白世宝在一旁้生怕被这个ฐ两位阴司看出破绽,吓得冷汗直冒,牙齿打颤。
白世宝听到后急忙讲嘴巴๒张开,伸出舌头来,牙龈舌头尽是苦绿之色,因为刚才嚼了桑叶,汁液ຂ把舌头都染成了绿色,看起来倒是真像吞过青汁毒液。
张瞎子从怀中ณ掏出三炷香来,用手摸着坟包,在每个坟头前插了一根,拜祭道:“你们也算是识趣儿,若是被金砖压坟,魂魄便会永远禁锢在此,不过,你们得了二十九年的阳寿恐怕是无福消เ受了,小以惩戒,不叫你们吃点苦头也是说不过去。”说罢后,从怀中掏出白色面粉似的东西,沿着三座孤坟洒成一个圈,围绕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知人畏者是鬼雄,识时务者为俊杰!”
马三将酒壶丢â在一旁้,喜道:“大哥!你可算醒了!”
李五回神过来,盯着眼睛瞧了瞧,目光扫到马三身旁的秦二爷,顿时一愣,麻皮脸乱颤,急忙拱手叫道:“秦二爷您怎么来了?”
秦二爷迈着步子在李五身旁้走了一圈,冷笑道:“你俩真是好大个ฐ胆子,夜里跑到เ这里来挖坟,不怕我给你俩抓回武堂大衙吗?”
李五一愣,瞪着马三,悄声问道:“怎么เ回事?”
马三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一面眨着眼睛示ิ意李五不要声张,一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金银饰,哈着腰走到秦二爷面前说道:“听说秦二爷过些日子要办四十四岁大寿,我哥俩寻思给秦二爷买些寿礼,这不没钱去寻,才挖了坟……”
秦二爷低头看了看金银饰,冷笑道:“用这个是给我拜寿,还是要折我的寿?”
马三将金银饰往秦二爷怀中一塞,笑道:“秦二爷洪福齐天,什么东西能折了秦二爷的寿!”
秦二爷装作无视,任由马三将金银饰尽数塞到怀里,顿ู了顿ู嗓子问道:“你来时说,那齐连山和廖老太在这乱坟岗摆弄奇门遁术,盗取尸身这事可有?”
马三用手指了指棺材,鼠眼乱转,笑道:“秦二爷果然明察,一眼便看出来了,您瞧,这棺材不是空的么?”
李五在一旁也听明白了,腆ດ着肚子跑过来接话道:“对对对,那两把铁ກ锹和地上的蜡烛都是证据!”
“现场不要给我破坏了,明日我当堂论证时,这可是物证,但是空有物证可是不行……”
秦二爷咳嗽ณ了一声,马三会意,迎上来说道:“我俩可算是人证!”
“还有,这尸身我不想再看见,处理干净些,别拖泥带水!”
李五麻皮脸露着凶光说道:“我俩兄弟择个僻静处,点把火焚了,保证干干净净。”
秦二爷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二爷打算告他们个什么เ罪过?”马三悄声问道。
“邪魔歪道,挖坟窃尸!”
“……”
白世宝在远处听的清清楚楚,心想这三人和齐连山廖老太有什么仇恨?为ฦ何在这里设局陷害他们?若是他二人被抓,恐怕会牵连到เ蓝心儿身上,我得赶紧ู像个法子……
白世宝在身上摸了摸,胳膊扫到腰间的铜钱挂子,一下子想起鬼差许福,许大哥来。悄悄弯下身,对着铜钱的孔上连吹了三口气,心里暗叫道:“许大哥快来助我!”
说话间,不知从哪里刮出一阵阴风,吹得后脊背凉。
啪!
白世宝后背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白世宝猛回头一瞧……
没人!
白世宝一愣,顷刻间恍然大悟,从怀中摸出两片桑树叶,塞到嘴巴๒里嚼碎了抹在眼皮上,再回头时,看见许福和马鬼差不知何时已经蹲在自己身后,脸色白里透红,吐了浓浓的酒气。
白世宝大喜,悄声叫道:“许大哥,马大哥!”
许福关切地问道:“兄弟急叫我来何事?”
“那边三个ฐ人要设局加害别人,求许大哥帮个忙,想想办法,坏了他们的主ว意!”
“这……”
许福表情顿ู了下,转头瞧了瞧马鬼差,马鬼差眯着眼睛轻点了一下头。许福会意,转面笑道:“好,包在我身上,这事倒也不难,我去投那女尸身上,捉弄他们一番!”
白世宝补充道:“最好让他们几个月都下不了炕……”
“成!兄弟放心!”
许福说罢,起身飘走,奔着那女尸就去了。
这时,白世宝从怀中ณ掏出那本旧书,递给马鬼差说道:“还有这本书我已经拿回来了,劳烦马大哥帮我抄译一本!”
“哦?”
马鬼差接过书,在手上随便翻了两页,顿时一惊,瞪着眼睛呆在那里,双手直抖,浑身哆嗦起来,仿佛从书中传来阵阵冰冷刺๐骨的寒意,遍布在全身游走,连口中呼出来的酒气都带着一股凉意,像是凝了霜似的……
白世宝见状感觉奇怪,急问道:“马大哥,你这是怎么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