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里长家就住在村西头,三间大瓦房就是他家的。”
问的是燕福生,答的是杜春。
嗯,这心眼忒多了些,得改!
小姑娘试了试,这只熊看杜雪巧ู扛的容易,她自认力气不小,却真扛不动,也就不再添乱,见杜雪巧问了才道:“我姓燕,家人都叫我福生。”
那急切切的样子,就好像遇到什么不得了的瘟病一般。
和这样的人结交,她那被刻意教得单纯的脑子能斗ç得过不?
因为那只被她揍飞的黑熊整张脸已๐经凹了回去,除了不时抽抽一下的熊身还表明它没死绝,可都这模样了,还可能活了吗?
茫然地盯着自己挥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拳头,上面还残留着在熊鼻上砸出来的鲜血,杜雪巧只想一个问题: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力了?
她努力地回想曾经父亲在世时同她说过对付各种猛兽的方法,父亲说过在面对黑熊时,首先不能露怯,不然黑熊认为没有威胁后一定会立马发起攻击。
据说,那脸是被拍扁了半边呢,人也没熬过半夜就去了。
没有被蝇营狗苟的生活污染的天真容颜,没有被胭脂ฦ水粉污浊过,哪怕不够精致,却是最纯净的美。
哪怕上一世被逼着发过誓言终生不嫁,可哪一个女子不愿意自己永远年轻呢?
抬手抚面,粗砺干燥,不是各种水粉滋润出来的细嫩肌肤。
顺着手向上看,衣服也是当初那件补丁摞着补丁的旧衣。
怪只怪她被所谓的亲情蒙蔽了双眼,直到最后一刻๑才认清他的真面目。
细细想来,这些年小弟被纵容的跋扈横行,最终因一名花魁与人争斗,落得被人活活打死的下场,都离不开二表叔的推波助澜。
心里默默地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福生,你这是病了吗?”
杜雪巧脱好衣服,一脚迈进木桶,想到เ燕福生好似还没脱衣服,一回头就看到燕福生一张脸红的跟着了火似的,身上像打摆子似的抖。
想到她遇强盗,又同家人走散,在山上又被黑熊那么เ一吓,难不成是病了?
万一是得了伤寒,闹不好可是要人命的事。
赶紧从浴桶里出来,小跑步到เ燕福生的身边,伸出细瘦的小手就按在燕福生的额头上,转而疑ທ惑道:“不烧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燕福生正紧张着,额头上被按着一只清凉微湿的小手,一股股少女特有的馨香直冲鼻翼,一个没忍住,墨黑的眸子便睁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