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云扯了扯嘴角,“你先回答。”
细水长流与一蹴而就?
这般玩笑的话却让闲诗像是吃到了定心丸ฤ,嘴角漾开一个微笑,也诚恳道,“若是你能对我从一而终,我对那些风光无半点兴趣。”
无论他将来会不会食言,闲诗其实已经完全相信了他此时的真心诚意,不禁调侃道,“就是将你一个大男ç人休弃掉,你也忍得?”
但偏偏两人的关系,如今还是个例外。
让闲诗一个女人去掂摸男人的小腿已๐经令她羞怯不已,此刻让她再去掂摸男人的大:腿,她实在是再也下不了手了,总觉得自己้若是摸下去,哪怕摸出了一粗一细的结果,她的脸面也已经在他眼前丢尽。
真是想得太美!
但闲诗还没酝酿好措辞,花流云便已经朝着她痞气地勾了勾手指,“娘子,过来。”
闲诗望了身旁一脸欣然的闲燕,心中略微明白过来,却出口便拒绝道,“抱歉,我已๐经用过晚膳,就不过去了,麻烦你告之。”
此刻,周泰对上闲诗干净的眸光,一张喘红的脸又添上了一层尴尬的红晕,就连口齿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好了,不说你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花流云传言中是怎么样的人,现实中便是怎样的人,你一个ฐ黄花大闺女,小心些是应该的。”
爱之深责之切,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太过在意妹妹,是以才会十分紧张她,生怕她被不三不四的男人给欺负了去,到时候后悔莫及。
小菊说,“少奶奶,说给我们听听呗?”
闲燕说,“姐,是不是做暙梦了,这么晚了还不舍得醒来?我们没碍着你的好事吧?”
“啧啧啧,”花流云松开闲诗的腰肢,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佯装一脸紧张道,“娘子,这种话你也敢说出来?早知道你要说这种话,方才该咬着我的耳朵偷偷说呀。”
花流云不禁扬了扬唇,“你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什么叫男人的喜新厌旧ງ?”
譬如一个ฐ在门内一个在门外,玩起儿时那捉迷藏的游戏。
譬如在池塘边,她们可以每人捡几块小石子,比赛谁扔得远,或者谁能掷出更大的浪ฐ花。
就算他乐่意给,将来她要怎么归还?
“若是那玉佩还在,识货者见之,别说一百万两,就是加个ฐ百倍,也万万舍得。”
就算今晚是诀别之夜,她也要将事情弄清楚,这繁星盗,要么就是那位爷,要么就不是。
“讨厌。”情不自禁地骂出两ä个字后,闲诗脑袋里突然浮现出父亲给她的蛇胆酒。
“恩人?摔断了手肘?没想到เ这么逊的恩人竟然能捷足先登。”花流云似一语双关,既暗指那ว人动作比他要快,又暗指得到了本该属于他的蛇胆酒,“是恩公还是恩母?”
花流云面色未变,冷冷地问,“还有呢?”
闲诗暗暗地瞄了一眼他背后的蛇胆酒,却并没有联想到一块儿去,果断ษ地摇了摇头,“没有。”
闲诗脸红了红,却当作没听见。
闲诗从花流云的怀抱里微微挣开,继而踮起脚๐尖,主ว动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真慷慨。”
这女人倒也有精明的一面,花流云笑道,“那就要看本少爷的心情了。”
“呵,这么嫌弃我?”花流云正准备接下去说,马车却在急速的奔驰中被强行刹了车,车身颠簸得厉害。
“试着只接纳一个女人,只是这种事,对哪个男人而言,都是艰难的。”
“……”
“……”闲诗权当睡着了没听见。
而且,这人嘴馋要讨酒喝就直接讨酒喝,还说得那般委婉文绉,他自己不觉恶心?
“岳父上次馈赠的女儿红乃流云所喝过最香醇的美酒,连爹也赞不绝口,此次流云厚颜登门,一为接娘子回家,二为酒瘾入髓,不知可还有再品的荣幸?”
闲诗轻嗤一声,一脸不信,定然是娘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是以才会嫁给他。
因为那时对闲志土心里还生着不少埋怨,闲诗不由撅着嘴道,“既然娘那ว般漂亮,为何要嫁给你这样的?”
“少奶奶,你再不认出我来,我可要去鸿鹄楼的门口娇滴滴地去拉客了。”丫鬟的眼睛里盛满焦急,仿佛快要溢出眼泪来。
“你……你究竟是谁?”这句话问出的同时,闲诗已经觉察出这丫ฑ鬟的声音有些熟悉,甚至连相貌也有些熟ງ悉。
闲诗想了想,道,“很舒服,不会做噩梦。”
闲诗依旧如实回答,“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