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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识惊悚凹岗寨

第一章初识惊悚凹岗寨

民国元年至民国16年,史称北洋政府,那时兵荒马乱ກ,民不聊生。鬼魅魍魉自然顺其潮流,蠢蠢欲动,猖獗一时。

在川西万刃山群峰叠嶂之中ณ,有一小寨,名曰凹岗寨。民国初年,不知从何处逃难来了两老者,年龄都在9o上下,满脸皱纹都似密织的蛛网,脸型酷似麻狼。自此以后,寨里生了许多离奇,惊悚的鬼事,一传十,十传百,原来的凹岗寨就变成麻狼鬼寨了。

俩老者刚到干支河渡口时,划船摆渡的船家老汉看见他{她}俩比自己年龄还大,满脸皱纹,眼睛都皱成了一条线。但精神矍铄,只是神态有些慌张,说话支支捂捂,坐在一旁虽低头不语,但不时会用惊骇的眼神瞟一眼同船的老乡。船家觉得好生奇怪,问了许多礼尚往来的生活琐事,他俩都是摇头晃脑,避而不答。就在船家把他俩渡过干支河后,船还没靠岸停牢,两ä人便不作一声答谢的扭头跳上了岸,船家看见他们掉了一个斗ç笠,急招呼别忘了带上,哪知他俩不但没回头,反而走得更快,待船家再大声呼喊时,他俩竟小跑起来,然后是越跑越快,最后只见他俩翻了几个滚,刹那间变成了两只麻狼,钻进了不远的密林。一起乘船的老乡๥都惊诧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只有渡船的老汉明白事理的感叹到:天下大乱必秧及“鱼池”也!以后这方圆百里恐怕就难得安宁了。

凹岗寨只有十几户人家,都是做客栈、旅店生意的,因周边都是十万大山,沟壑纵横,乱石嶙峋,南来北往的商贾、骡队都必经此而不得过,所以每家的生意都很红火。

一天,傍晚十分,从川北翻山越岭的过来一支骡驮队,他们早就听说凹岗寨的鬼事,好些人有些担忧、害怕,但他们毕竟是5๓尺多的壮汉,也没全放在心里,领队的齐洪声,说话响亮,也是出了名的齐大胆,更没把这些传说当回事。

眼看天色已晚,从高岗上向下眺望,凹岗寨星星点点的煤油灯亮光已在闪烁,阵阵炊烟夹杂着猪肉炖萝卜粉条香随风飘来,这对劳累、跋涉百十里的脚夫来说,意味着香醇、酸辣、油腻、可口的食物在召唤,温暖、舒适的木版床在等待他们去安歇,或许还有一场牌九๡、麻将等待他们去娱乐、玩耍……。

此时,走在头里的胡三火,正低着头,兴致勃勃的想着美事牵着牲口往前๩赶,无຀意间一抬头,猛然瞧见前方路头的垭口两ä边,模模糊糊的有两个年岁极长的半尺来长的小人,左边一个坐在翘石上梳理长长的白,右边一个拿着一根竹烟袋面带笑容,正用另一只手在招呼到来的行人。胡三火顿时惊讶得呆若木鸡,被后面的骡子踢了一脚方才醒悟。只见他尖叫着嚷嚷到:“不好了,有鬼!有鬼!”然后甩掉牲口牵绳掉头向后跑去。后面的驮队一阵骚乱,所有人都瞪大两眼往前搜寻,却什么也没看见。此时齐大胆跑到前面,询问怎么回事。胡三火就把刚ธ才看见两个小人的情景描述了一遍,齐大胆向前仔细瞅了瞅,什么也没瞅见,就有些生气的说到เ:“你是不是听人说鬼吓破胆了,在这儿胡诌,那ว里有什么大人小人。”胡三火再定睛瞅了瞅,是啊,什么都没了,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怎么又没了呢?难道是自己花了眼,不会呀!摸摸自己的胸口,还有狂跳后的余音呢。不过胡三火还是坚信自己้的确是看见了那两ä个小人,就说什么也不愿再打头炮走最前面了,齐洪声只好叫后面的二赶牵头走,二赶的媳妇秀秀在后面狠劲的拽了一下他的布衫,意思是你不能牵头。二赶呢,其实不用他媳妇阻拦,心中ณ早就有谱,他虽没看见那两个小人,但胡三哥那种惊恐、落魄的窘态他是看得最清楚的,所以他相信胡三哥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不可怕吗,那ว谁敢走在最前面。后面几个伙计也有同样的想法,都推来推去的谁也๣不愿牵头,实在无法,齐洪声只好叫副头秦忠和断后,自己้走在了最前面。

齐洪声带队来到山垭口,特别仔细的看了看两边耸立的几块大柱石,还是什么都没有。胡三火看见齐头在仔细观察,就跑过去向齐队进一步解说,他边说边在那左边的石面上摸了一把,这一摸不要紧ู,收手一看:摸起了一纂雪白的足有二尺来长的毛,两ä人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了不使后面的驮队乱了方寸,齐洪声赶紧ู向胡三火使了个严厉的禁色。接着,齐洪声也๣象胡三火一样,在右面的石柱面上用手摸了一把:一手还带余热的烟草黑灰映入眼帘,他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旱烟的清香直冲鼻腔。这一下,齐洪声相信胡三火真的没撒谎,他简单回顾了胡三火的描述,直感到自己的后背开始凉,两只粗状的腿好象刹那间变细软了,微微颤抖着象要把身体放倒,此时齐洪声把自己的大腿狠劲儿的掐了一把,没感觉,他又更狠的掐了一把,这会儿掐痛了,然后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决不能ม先乱了自己的方寸,也决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还齐大胆呢!不就两小人吗?不一把就能灭了他们吗?想到这里,齐洪声才恢复了理智,立即招呼后面的骡子赶快跟上,不要掉队。

驮队一行8人,2o几匹骡马从垭口顺坡而下,很快来到เ凹岗寨,寨里的管事乐呵呵的上前迎接来客。他招呼两伙计把所有的骡马先安置到เ寨中央的大院里,栓好,卸下货,让累了一天的骡马先歇下,再把赶牲口的八个人分送到四家住宿。二赶和他媳妇秀秀住寨尾方子开家,齐洪声和胡三火住寨口易生家,其余四人分住另两家。

寨子里的房子都是木板房,吊脚楼,各家的式样都大同小异,只有大小的区别。二赶住宿的这家房主方子开,看样也只有二十七八岁,他的小媳妇可能比他要小个两三岁,两ä人的容貌猛一看好象有些相似,都是突出的嘟噜嘴๨,斜眯眼,竖耳朵,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穿的是女人的花衣,留长,另一个ฐ穿的是汗衫短裤,蓄短。他们对客人十分殷勤,照顾ุ有加,但就是面无表情,从不开笑脸,说白了,就好象他们俩都不会笑一样。

晚饭吃的是玉米饭,南瓜汤外加肉炖萝卜粉条。你要问二赶和秀秀,菜的味道怎么เ样,他俩都会异口同声的说:这个ฐ说不好,为什么呢?你说肉味儿嘛ใ有点酸,缺油腻,不太象猪肉,但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เ肉,粉条长的还好吃,短节的沙子太重,好象还带点肉皮味,都因煤ศ油灯光太暗看不清饭食,再加上劳顿一天,饥肠碌碌,也顾不得细细品味儿,稀里糊涂就下了肚。

半夜三更时,二赶被一种尖利的叫声惊醒,他顿ู时睡意全无,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瞅着从板房缝隙里透射进来的一线月光,两耳专注的聆听着屋外秋虫和蟋蟀的低鸣,他急切的想知道该声到底自何处,他屏住呼吸等待下次怪声的出现,可等了近一个时辰,什么都没生,待他又有些睡意刚想合眼时,一声更加尖利的拖着长长尾声的哀嚎从东屋传出,二赶这下是听得很真切,直感到毛骨悚然,心脏咚咚咚的狂跳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秀秀是最能憨睡的,这下也被惊醒了。两人开始嘀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叫的,他俩感觉好象是狼嚎,但那ว声音又好象是从东屋出的,离得很近,决不象是野外传进来的,那难道东屋喂了一只没见面的狼吗?不可能ม啊,房子就那ว么点大,要真喂了狼还能瞧不见。正说着一阵较低沉的、高低起伏的怪叫声又从东屋传出。这下勿容置疑ທ了,的确是从东屋传出的,但这次的鸣叫又有些象狗哼。他俩已再无睡意,二赶决定起来看个究竟,秀秀死拽着他,不让他去,悄声说自己好害怕,二赶只好拉着她一起去看看。俩人来到东屋外,从房屋的板缝往里看,虽然杂物很多,但还是能瞧个一清二楚:皎洁的月光从房屋的窗口斜射进来,窗台下是一简陋的抽桌,抽桌上有简单的梳理用具,抽桌边上有两个盛粮的大缸,缸盖上有两只硕大的老鼠在试图掀缸盖,对着抽桌的便是一张朱红的木床,床上躺着两个正在酣睡的“鸳鸯”。要说还有什么别ี的动物,似乎不太可能。那这怪异、恐怖的叫声又是从那里出的呢?俩人正猜想着,只见床上的一人翻了一下身,老鼠吓跑了,被子掀开了一角,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从被里露了出来,这一下俩人不约而同的向后一仰,吓得瘫倒在地,又不敢吱声,生怕惊醒了里面的怪物。约莫呆持了几分钟,见没动静,他俩又探头从板缝往里瞧,那ว尾巴已不见了踪影。一对“鸳鸯”还在安然入睡,他俩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神。

二赶此时感觉肚子有些痛,就急忙站起要去上茅厕,秀秀小声说到:自己也一样,早就想去,没敢说出来。于是俩人趔手趔脚๐的下得吊角楼,一起来到拐角的茅厕。

这大西南的茅厕都是在地上挖一个2米见方的大坑,坑深约有15๓米,大坑上面用木料建一围拦做猪圈,猪圈的旁边安放两块长长的木板,中ณ间留有十几公分的沟缝,正好供人排泄之用。秀秀在二赶身后做完事站了起来,靠在墙边。二赶完事后正思量没手纸如何是好,就问到:有手纸吗?此时,黑洞洞的茅坑下面突然伸出一只毛绒绒的小手,手里举着一张擦腚的草纸,草纸很大,挡住了二赶的视线,自以为是秀秀递给他的,就急接过,了事后站了起来。不过,他边在擦腚时边在疑惑,秀秀明明蹲在自己身后,怎么递手纸时却到了前面,而且手好象还是从茅坑下面伸上来的。这些情景都被秀秀借着透进厕内的月光看得真真切切,她此时已被惊吓得瘫软在墙跟下,不醒人事。二赶回头看见秀秀这副模样,以为是她想起刚才在东屋看见那只毛尾巴后造成的,就上前用拇指掐了几下秀秀的人中,秀秀醒后一把抱住二赶再也不松手,二赶问她是不是东屋的事使她这样,秀秀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用惊恐的眼光催促他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