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路马上说：“啊，是吗？我们五一……”
但是，程一路的心情，也为此有了变化。本来到九寨沟，让程一路心情变得很好，他产生了多年来少有的出去到自然中去的冲动。然而现在，他的心里仿佛吹进了一粒沙子，总是藏着硌人。
到เ九寨沟去，这个提议很是不错。程一路以前从电视上看过介绍九寨沟的风光片，很美。而且现在季节正好，南州到九寨沟坐飞机也还算方便。市委办公室现在共有五十多人，除了二十一位司机外，其他同志出去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每天大家都像个ฐ钉ล子，在行政这台大机器上转动。领ๆ导们出去的机会自然多些，但程一路出去的机会却很少。虽然他有很多次机会，但事到เ临头，总是被缠住了。这就是秘书长，他的身影出现在市委大楼里，才能让其他的领导们踏实。
王传珠副秘书长将大家的意见综合了一下，无外乎ๆ两种。一些人要求出去旅游；一些人认为平时太累，长假不如几个钱在家好好休息。但大多数人倾向前者。程一路问王传珠怎么เ安排。王传珠说：最好还是出去，不然经费也不好列支。程一路又问出去到哪儿呢？王传珠道：“这倒是个难题，现在大家没去过的地方少了。长假只有七天，跑得太远也不行，太近了也不好。不行，就到九寨沟去吧。”
会议室里一下子静了，这是主ว要负责人要说话前的气氛。
程一路让二扣子坐下，问了些乡下的事，又问工程进行得怎样了。二扣子红着脸，一一地说了，一再地感谢叔对村里人的照顾。说村里的老百姓们还在商量，什么时候要派代表专程到市里来感谢叔。程一路笑着道：“哪能那样。我也没出什么大力。回去后告诉他们，不要来了，来了也不一定能见着我。”
叶峰脸上堆着笑，期待地望着程一路。程一路正要说话，门铃又响了。他边往门前走，边说：“以后再说吧，我记着。好不好？”叶峰当然是个聪明人，知道外面来人了，赶紧起身，同时将一张卡放到เ了茶几上。程一路想拦住已来不及了。门已被叶峰打开，二扣子站在门前。叶峰说：“秘书长，以后再来拜访，再见！那事还请您多费心。”
马洪涛拿着材料出去了，程一路站起身来，轻轻地掩上门。省里要来查黄川，这个消息对于程一路来说，是一点先兆都没有。黄川是任怀航到南州ะ后，从省财政厅要来的。当时，任怀航的理由á有三条，一是财政局长不能由本地人担任；二是从省厅要人来关系熟，有利于工作；三是黄川办事能力强，有创新意识。当然更重要的一条，任怀航没有说，那就是黄川到南州来任财政局长，是加强了他作为ฦ市委书记对财政的掌控能ม力。
“我也是刚刚ธ接到省里一个ฐ同学的电话，可能最近省里就要来人。”
“不是吧？我听说都谈了话。士达市长说他推荐了我，但怀航同志不太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