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怀航表情严肃，说换届工ื作才刚刚开始，却已๐经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现象。有些人伸手要官，有些人四处跑官，还有些人串连活动。这些都是极不正常的现象，市委态度明确：坚决反对，决不手软。对于要官跑官活动的人，一旦现，不再任用。今年南州ะ几套班子同时换届，但是按照中ณ央要求，干部提拔的空间很小。真正有能ม力为人民办事的干部会得到重用，而只会上下钻营、搞不正之风的干部ຖ我们坚决不用。
述职结束，乔๒小阳接着主持民主ว推荐。每个ฐ人手上到เ三张表，一张是对现任班子的评价表，一张是对现任市领ๆ导的评价表，最后一张就是关键的民主推荐表。领到表后，有些人很快开始填写，有些人则ท在观望，还有人则ท不时地探头看看别ี人的填表。程一路很快填完了表，对折后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他的心情其实也不轻松，在许多人眼里，像他这样的市委秘书长，一定对未来南州ะ的人事安排一清二楚，其实他比外面的人知道得更少。作为领ๆ导干部，他听不到民间组织部的消息，也不能去打听，更不能直接去问。所以有时别人问到时，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实在无话可答。但是怪就怪在他越不回答，人家就越以为ฦ他清楚，只是出于领ๆ导干部的保密原则，不愿意随便回答。
任怀航说：“这很好！昨天晚上钱昊同志已经给我作了汇报，说他们中午来了外商。招商引资，不搞感情投入怎么行？遇事冲动，主观先行，领导干部最忌讳这个！”
任怀航听了程一路的汇报，习惯性地摸了摸头，问程一路：“你看呢？”
“放心个鬼！”程一路放下电话后在心里骂了一句。
晚上，程一路给冯军打电话，问吴兰兰投资矿山开是怎么回事？冯军在电话里支吾了很长时间，才说是他专门找了吴兰兰，她的公司投资，县上派人管理。吴兰兰不直接出面，只作为控股股东，享受分红。程一路说：“你这不是害她嘛？矿山开采现在矛盾这么突出，让她来投资，风险太大，我看还是不要搞了。”冯军说：“秘书长你不知道，她们公司财大气粗，几个钱无所谓，可对于我们贫穷的仁义县来说，就是大馅饼了。我不能放弃！”
从年轻时从军，到后来从政，程一路走着走着，就感到了人生的一些疲惫。但是，一切如同江水，只会往前流淌，而不会向后退缩。在部队十几年，他青春意气，除了最后过早而突然地复员外，他是很有成就感的。和他同年入伍的，只有他做到了团长的职位。到地方后，他先是不断ษ地适应地方环境，接着就陷入了错综复杂的官场关系圈。不能说没有成就，在别人眼里，他甚至比在部队时更成功；但对于他自己，总是很少有像部队那样的成就和荣誉。想起来，程一路感到自己้是一个很有军人情结和正义感的人。但是，到เ地方后，连这点情结也快磨光了。日子如同江水，一笑而过，有时回头时，甚至连一点足迹也寻不着……
程一路不去，其他的人更不会去，就都回房休息。冯军说晚上还有点事，也就先告辞了。程一路回到房间，马上给任怀航打电话，将下午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任怀航说：处理得很好，让冯军同志以后多多注意。
蒋和川ษ堆着笑说：“南州这地方，最重视招商引资。吴总是北京来的大公司老总，更要重视了。秘书长，是吧？”
程一路看看吴兰兰，眼圈还有些青黑，昨晚酒喝多了，大概歌也唱得很晚。坐下来说：“任怀航书记让我来陪你。”又问，“吴总不知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