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说的都是漂亮话,虽不是假话,可我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想借着这次机会逃到更远的地方,至少不会有人在我耳边每天提醒我是个女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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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舞翩翩一早赶来,倒是拿了她自己几件她从前的衣服,好不容易从一堆裙子里找出一件七分裤,上面还是穿我自己的白衬衫,顶多把袖口卷了就成。
倒是爸和妈觉得拍得不错,频频说我越出落得像女孩子了。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房内没开灯,窗外太阳刚下山,天空还残留些微的橘红,但半边天已露出零星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的手机铃声,《冰山上的来客》主题曲那“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打外边走廊上隐约传来,尤其那ว人经过咱病房的时候,那忒大声来着,里边“嘿~~”的过渡音拉得老长。
想必舞翩翩从前也是个不简单的主ว儿。
但对于她上次跟我开的玩笑我倒是挺介意的,不能说我现在笃定了她原来还就是个ฐ男人,因为不管她丫的是男是女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对她的信任又不是建立在性别之上的。
他讲的内容里边没有一句不是围绕着我性别问题,原本手术后我就一直刻๑意回避的现实一而再再而三被这老头放在台面上讲,等同手术后刚结痂的伤疤又给人残忍的撕开。
那ว院长的话我是一个ฐ字也听不进去,只隐约听见他说了院方会承担我之ใ后的全部手术费用以及康复期间的费用,另外还会再赔偿一笔现金。
就在岔开神想别的事的时候,冷不防的感觉下巴被人捏着,浑身一颤,蓦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子,却又忘记身后就是悬空的,若真掉下去,铁定要摔个稀巴烂成肉饼不可。
就我这样子,也难怪自己女朋友被别人给抢了。
依稀记起来了,那砸在某人额头上的半个酒瓶在我昏倒之前仍紧紧ู抓着,当时也没察觉割伤自己้手,大概是痛到เ心处,其他地方的痛已๐经无所谓了。
“我操他大爷的!”咬紧牙关,浑身上下简直气得抖,右手泄的砸着身下的病床,却没想到剧烈的刺๐痛叫我“哎哟”的痛呼出声。
“走,泡澡去,今儿下午出了一身的汗,快热死老子了。”城少庭说罢扯开自己作战服的领子,手勾上我脖子,拉着我一边大喊一边走。
不过我总觉得她似乎跟去军演之前对我的态度客气很多,好像故意跟我生分,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
“八一,你应该知道,近段时间你们学校领导跟上边总部ຖ队正打算让学校二年级新生参加联合演习的事。”
“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我嘴角尽量扯出笑意,可却觉得脸上肌肉被药水注射过,僵得很,笑也不是急也不是。
当时正好赶在盛夏,大晚上的的热得够呛,只记得应该没开房间的空调,敞开的窗也没见有风吹进来。
大概是我迷迷糊糊的呓语引起了某人的注意,感觉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
这算是我头一次进“极乐่”的包厢,之ใ前来过两ä次都只在外边舞厅喝酒,所以一直以为ฦ这边的包厢跟其他娱乐城没啥两样,可刚进去我就有点惊讶。
自宋朝以来男风盛行,这些个在我看来干净青涩的男孩同样对某些人来说也颇有吸引力。
不就是犯个事么!至于不?
没有目的性的走着,抹了一把脸,现咱爸刚才那一耳光还真不是假的,现在还觉得热,刚才甚至有些耳鸣。
是谁给女人明高跟鞋这破烂玩意儿的?!
是谁说女人高跟鞋与国民gdp有密切关系这一谬论的?
他妈都是欠操的玩意啊……
纠结着无比的情绪,一路上抓着人就问,终于办完了正事,整个人才刚ธ出了政治部的大楼ä,连忙舒了口长气。
政治部里头宣传部这一部ຖ门美女真他妈的多,才刚进去就差点闪花老子的眼。
我就说中国美女怎原来越少了,敢情全堆这块了?
都知道北影北舞美女帅哥多,可谁想到เ,咱总军区里军花一个两个ฐ都是水灵灵的,不比那ว些明星差,光气质上就差一大截,不是娱乐圈混久了的胭å脂俗粉能比的。
要我调到这种部ຖ门工作实在有点憋屈,原本大学住女生宿舍就憋了好几年,这如今把俺扔这温柔乡里,着实考验人的忍耐力。
虽是女人,可我对女人还是没办法死心,至少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站在我跟前,我铁定不考虑想要接吻的是女人,而非男人。
摇摇头,越觉得不可思议,莫非我以后就得在这地方?轻松是轻松,也符合老爸要求的那样,觉得女生就该做女生的工作。
可是我真的抵得住这番诱惑?
从口袋掏出包烟,这还是从舞翩翩车里面偷拿的,她最爱的万宝路,这人啥都洋货,哼,崇洋媚外的主儿。
敲开打火机,正想点火,忽然想到很久ื以前有人跟我说过的,他不喜欢女人抽烟。
我操,真他妈的晦气,我怎么会想起那二世祖的话来,他安帅如今是死是活都不关我八一大爷的事!
我上辈子跟他没关系,这辈子再也不要同他扯上关系,下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下下辈子永不相见……
这口烟我始终没下得了口抽,其实想想,咱戒烟也有三年了,打那次以后。
把烟狠狠砸地上,又拿高跟鞋使劲来踩了好几次,一直到เ火光灭了。
心想着还是给舞翩翩个ฐ电话让她来接人,最好今晚上还能搓她一顿ู大餐,肚子到这会儿早就“咕噜”大叫。
撸了撸散下来的头,完全不觉得有束的必要,比起散,我更讨厌将头绑起来,总觉得脑แ门子全拉到后边。
要不是大庭广众,我更想马上脱掉这裙子,换上大裤衩。
刚ธ迈出步子,前边依稀传来争执声。
“肖磊,你敢这样对我?!”
女人的声音中含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似乎下一刻๑就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我不是说过么,这婚结的时候大家既然都是心甘情愿,你明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现在为什么又忽然反悔干涉แ起我的事。”
男人的声音更冷,冷得跌到谷底,令人不战而栗。
好奇害死猫,好奇害死尤八一。
我不过是沿着那声音的尽头往前走,哪里知道却见到เ几个身高都过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母鸡护小鸡似的守着一女的,而相反的是,与他们剑拔弩张的却同样是另外个ฐ女人。
一个女人→一群男人→另一个ฐ女人!
呵,我算是了解啥回事了。
无外乎就是老婆捉奸在场,小三饮泣装逼,奸夫上阵齐打靶。
可这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路过的路人甲乙๗丙,千千万万也轮不到我来插手。
可那个横着眉,眼里冒得出火的人偏偏又是她。
不过三年而已,她已然成了一标准的妒妇,面色扭曲,看着自己的丈夫护着另外一个女人,心里定是极其的怨恨,但偏偏这些男人喜欢那个ฐ女人,她只能ม眼睁睁的看着,把血和泪吞回自个儿肚子。
就跟当年我一样……
“妓啊女!”原来小白花嘴里也会吐出最恶毒的话,若不是亲耳听见,我实在不敢相信徐莉莉会对勾引她老公的女人这么说。
“徐莉莉,你注意下自己的言词,别挑战我的底线。”男ç人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毕现,这是男人动怒的最好体现,而且气得不轻,或许接下来会动手。
“我说她是全天下最贱的婊啊子。”小白花继续恶语相向。